“雲崢?”
太子妃疑惑道:“那你是什麼時候通知他的?你不是一直在這嗎?”
蘇禹笑呵呵道:“孤若是這點本事都沒有,能監國?能跟老爺子和那幾位藩王斡旋?雲崢若是這點腦子都沒有,孤能讓他當東宮左內率?”
說著,他背手向承恩殿內而去,“你踏實住了吧,孤若是連小舅子都保不住,這太子真是白當了。”
太子妃心情瞬間平復下來,冷哼道:“你就吹吧,說不定幕後黑手就是你的政敵!你有那能耐多搞些錢來啊!咱東宮也不至於窮的叮噹響,你知道人家都怎麼說我嗎?說我太子妃是一毛不拔的鐵公雞!”
“哈哈哈……”
蘇禹卻是不以為意,“那說明夫人家當的好,再者說錢本就不是什麼好東西,夠花就得唄。”
太子妃大步上前,撞向開蘇禹肩膀,向殿內而去,“你沒本事就說沒本事,裝的二五八萬一樣!”
“嘖……”
蘇禹無奈的看著太子妃,屁顛顛跟上,“你看看,你看看……這又數落起我來了……錢真不是好東西。”
……
上京府衙。
大獄。
許閒直接被關進了單間。
他聞著發黴的味道,感受著身邊的陰暗潮溼,有些難受。
不過他現在顧不了這麼多。
這次楚皇親自盯著此事,姐夫和姐姐還被禁足在了東宮,他必須想辦法自救。
若是找不到兇手,他便洗脫不了嫌疑。
許閒正想著。
東宮左內率賀雲崢與上京府尹陸長風直奔牢房而來。
賀雲崢踱步上前,關心道:“許公子,你沒事吧?”
“雲崢將軍?”
許閒面帶驚訝,“你怎麼來了?”
賀雲崢應聲道:“自然是太子爺不放心。”
說著,他指向一旁,“這位是上京府尹陸長風大人,原本是東宮屬官。”
陸長風看向許閒,微微拱手,“見過許公子,這件案子陛下已經插手,避免隔牆有耳,所以我們才將公子送入牢內,咱們在這裡可以隨意交流。”
許閒忙道:“陸大人客氣,真是麻煩你了。”
他沒想到,太子姐夫還真有些本事。
上京府尹竟都是東宮出來的。
“不麻煩。”
陸長風笑呵呵道:“若是沒有太子爺,我哪裡能有今日?而且我知道許公子雖然紈絝了些,但應該不會幹這種事情。”
許閒:……
他一時不知道陸長風究竟是誇他還是罵他。
陸長風繼續道:“不過前提是我們能抓到兇手,不然即便你沒有動機,也洗脫不了嫌疑。所以你需要將事情的來龍去脈,一五一十的告訴我。”
陸長風說的話自然不是危言聳聽。
許閒能夠理解。
“宋清確實是我帶去教坊司的,而且我還拿了教坊司回扣。”
許閒緩緩開口,回憶道:“昨日下午,我隨宋清回府,他說取些銀兩,取完後我們就去了教坊司。我還將蓮兒姑娘介紹給了宋清,我們三個人在屋內喝了些酒,然後我便離開了。他們兩人喝毒酒而亡,這不應該啊,那酒我也喝了。”
說著,他腦海裡瘋狂閃過昨日每一個畫面。
陸長風沉吟道:“所以你的嫌疑最大,因為這毒肯定是在他們兩人不知情的情況下的,你離開後便沒有其他人進去過,屋內窗戶和門都是關著的,除你之外,房間內沒出現過第四個人,所以你再想想有沒有遺漏其他細節。”
“其他細節?”
許閒閉上眼,眉頭緊皺。
“不如我們反推,死的是宋清和蓮兒,入獄的是我,那就證明兇手的目標可能是我們三個人中的任何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