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只要沒錢在兜裡,不就學乖了。只要慢慢調,慢慢教,不怕浪子不回頭。
成家老爺子和成鍾靈對視一眼,躊躇開口道:“杜家小子您知道吧?”
“知道!怎麼不知道,杜家那個大學生,叫啥來著?”慶嬸歪頭想了半天,一拍大腿:“想起來了!杜百是吧!怎的,如願中意他啊?但那小子我剛剛經過他家,有個女娃子在門口同他爹媽講話,難道不是他家娶的媳婦?”
成家四人一聽,面面相覷,成媽媽溫馨卻是一聲哽咽沒壓住,捏著帕子不住哭起來。
把慶嬸嚇一跳,屁股終於從茶凳挪開,上前握住溫馨的手:“怎麼了這是?”
溫馨哭的越發上氣不接下氣:“我苦命的小寶啊!”
成家奶奶嘆了口氣,終是沒忍住:“那杜家男娃先前對我們如願那是百般追求,如願都沒答應,直到他要去冠城上大學,又求著如願嫁於他,如願這孩子還是被他的鍥而不捨打動,也想著兩人從小一起長大,都是知根知底,就答應了等他學成歸來就成親,誰曾想,他竟是在前幾天領了個女娃子回家。這把我們如願當什麼了!”
說到最後,也是又恨又心痛,字字泣血:“這還沒完,這沒教養的女娃子竟然跑到如願面前,倒打一耙說如願是狐狸精插足別人感情,為天下所不齒,如願這丫頭,一時沒想開,跳河了!”
慶嬸驚得倒退三步,又一屁股坐回茶凳,茶凳偏矮,差點沒閃了她的腰:“反了天了!如願人呢!還穩妥嗎?!”
她不過是去了海市半個月,吃了頓表親的滿月酒,又和霍太太在海市逛了幾天。
昨日和霍太太在海市火車站分別時,慶嬸可是拍著胸脯說這門親事包在她身上。
於是半夜到家的慶嬸今日還是一大早就醒來,心裡惦記著做媒,匆匆刨了兩口早食,和家裡聊了幾句長短就往成家這裡趕,竟不知成家遭了這麼大的事。
“人救回來了。”成爸爸成鍾靈也是一陣後怕,想到女兒如今的模樣,又是心痛:“只是救回來之後……”
他搖搖頭,眼眶閃著淚光:“至今還未清醒,大夫說一切正常,可就是整日昏睡沒辦法醒過來。西醫我們也去看了,醫生說他們也束手無策。”
溫馨哭聲一頓,又是更放肆的嚎啕大哭,自從女兒出事,她就繃著神經。
女兒好不容易救回來,卻變成如今的模樣,成家男人自是不能善罷甘休,叫了族內弟兄上門理論,誰想那杜家小子竟是閉門不見,藉口不在家中。
那外來的女娃自報家門,說是冠城裡有錢有勢的女兒家,名叫付雪,誰要敢動她一根汗毛後果自負。
那囂張的模樣惹得成如願的弟弟成如望咬牙切齒。
成如望自小學的是禮義廉恥忍耐克己,萬沒想到世上還有這麼不要臉皮的人。
原想著杜百不在家中,過錯不殃及旁人,成家顧著往日左鄰右舍之間的同鄉情分,不遷怒杜家父母,既然杜百不在家,那我們便改日再來,已經打算掉頭往外走。
那可恨的付雪竟然得寸進尺,叉腰站在杜家大門,宛如潑婦罵街,謾罵成如願恬不知恥。
造謠成如願看中了杜百有唸書的本事,將來有大出息,百般倒貼,不惜以身勾引杜百,在杜百的百般拒絕下,竟然還在杜百在冠城上大學送去書信訴衷腸,簡直不要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