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紫色旋渦自他身前浮現,將這道斬擊盡數吞噬,一個身材健碩,身著黑衣斗笠的男人出現在他身前,眼神中滿是猙獰地看向眾人。
“你果然帶來了‘七罪’,其餘幾人在哪裡?”,李太虛凝視著男人,周身劍氣翻湧,隨時準備出手。
男人淡然的語氣伴隨著無數身影一同出現,“你說,如果你們幾個全部被留在這裡的話,其他人還能不能對付得了‘玄胤’?”
李太虛迦樓羅和雲青平看著將他們團團包圍的眾人,面色莊重。
這場最強者的戰爭,一觸即發。
……
“您好,很高興認識您,我叫許青滄,我旁邊這個傻大個叫做玄澄。”
白澤看著眼前這個奇怪的組合若有所思,一時間竟是沒有回應對方伸出來的手,可對方卻是絲毫不惱,將手自然收回,似乎是早就習慣了這個場面。
他的眼睛上縛著一條天藍色絲帶,一頭碎髮卻絲毫不顯凌亂,嘴角總是噙著微笑,見不到色彩的他卻顯得分外陽光。
而他旁邊的那個將近三米的大個子卻是一副生人勿近的表情,臉上沒有絲毫情緒,就彷彿一具石像一般。
“我叫白澤!”
見到許青滄陽光的笑臉,白澤終究還是不忍心冷落他。
“您希望我怎麼稱呼您?”
“隨便。”
“您好,隨哥。”
白澤面無表情地看著許青滄,目盲的他似乎是看到了白澤表情一般,連忙開口道:
“抱歉,開個玩笑,白哥您好。”
白澤不明白,一個殘疾人為什麼會這麼活潑?從他剛來到這裡之後,就發現眼前這個男孩頻繁週轉於每個人身邊湊著近乎,不管別人什麼反應什麼態度,他都是機械般的同每個人交際著。
好吧,他也的確是看不到別人的表情。
在白澤印象裡,殘疾人大多都是比較沉默敏感的,即便是那些比較樂觀的人,也不會做到許青滄這般活潑。
就彷彿目盲的他才是健全的,而其他身體健康的人卻像是缺失了什麼。
作為一個新來的“插班生”,白澤仔細觀察著每個人的狀態,他的目光在幾個人身上反覆打量著,當然許青滄也在這個行列。
而最吸引他注意的,卻是那個身著酒紅西裝的男孩——瓦西里·斯瓦羅格,全雪疆最璀璨的超新星之一,雪疆身份顯赫的一代天驕。
五官宛如雕塑一般的英俊少年,有著一頭烏黑的覆頸捲曲長髮,這樣的人總是會成為人群中的焦點。
沒想到雪疆竟然會把他委派來聯邦,儘管他的天賦根本不需要質疑,但是很可惜,他不是自己要找的人。
至於那幾個外貌可人的女孩,白澤卻沒有什麼興趣瞭解,他不是那種因為美色就忘記自己要做什麼的人,再美麗的女孩於他而言也不過就是匆匆過客,他不會多停留哪怕一刻的關注。
“你好,我叫童語汐,可以認識一下嗎?”
“白澤!”
做人吧,還是不能太死腦筋,太過於執拗的人,終歸不會有好的下場。
白澤就是這麼個思維靈活的孩子。
童語汐百無聊賴地望著窗外發呆,手指不自覺地敲擊著桌面,望著無盡虛空若有所思。
回想起她來到這裡的目的,總令她感覺到透不過氣,靠窗的位置是她主動要求的,她認為這樣會讓她感覺心情舒暢許多。
家族就像一座山一般,在她幼小時可以通過這座山領略到更多風景,享受這座山的屏障保護,然而在她成長起來的那一刻,自然而然便要扛起這座山為其植樹造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