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她嘴角那一顆 黑痣上的長毛還有意無意的划著他的鼻腔。
就讓他有一種奇癢難耐的感覺。
翟吏對她的第三印象:這醜妝與她那一雙眼睛一點都不搭。
最終,翟吏收回幾分內力。
然後……
薛嫋嫋只覺得一下就像是千斤重就不見了,她輕而易舉的將翟吏給摟扶起來。
卻又因為過於意外,且重量消失的過快,她一個站立不穩,整個人朝著已經扶坐起來的翟吏傾倒過去。
“唔……”
“嗯……”
兩人同時發出悶哼聲。
薛嫋嫋只覺得腦袋一片空白了,雙眸瞪大如銅鈴,一眨不眨的望著近在咫尺的那一張帥臉。
她的唇……貼!在!他!的!唇!上!
要命了!
薛嫋嫋快速的收回自己的臉,只覺得自己整張臉火辣辣的燒著。
然後……
“咚”的一聲響,剛剛被她扶坐起來的翟吏,重重的摔倒躺回。
“夏錦繡讓你這麼照顧我?”他的眉頭擰起,冷冽的眼眸一瞬不瞬的凌視著她,語氣帶著幾分質問。
“啊?不,不,不!”薛嫋嫋趕緊否認,“對不起,對不起!實在是世子爺你太重了,我身嬌體弱扶不起你。還有,夏錦繡可不是你的未婚妻。”
說著,又趕緊上前去扶……
這次,卻是一隻手便是輕輕鬆鬆的將他扶坐起來。
薛嫋嫋:“……!”
“我很重?你身嬌體弱?”翟吏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薛嫋嫋一臉尷尬。
不知道啊!怎麼就這麼輕易易舉的將他扶起來了。
但,這都不是重要的。
“世子爺,喝藥。”趕緊拿起那一碗靈泉水,笑得如花似玉,“這藥可好了,我費了老大的功夫才得到的。能讓世子爺藥到病除傷好。”
“你確定這是藥,不是清水?”翟吏看著那一碗清澈沒有一點雜漬的水。
薛嫋嫋毫不猶豫的點頭,“確定,肯定以及一定。我拿你的命保證。”
翟吏看著她不說話,雖然他還是噙著淡淡的溫潤笑容,但薛嫋嫋總覺得這笑容很假。
然後只見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掐開他的嘴,將靈泉水往他嘴裡灌去,“猶什麼豫?我又不會害你,這可是好東西,喝就是了。”
“咳咳!”翟吏嗆得猛咳。
但,卻覺得全身傳來一股通暢感,就像是有什麼堆積成山的不明物,這一刻在慢慢的清通。
然後……
“這也是藥?或者藥渣?”翟吏饒有興趣的看著她。
他那修長的手指捏著那一顆黑痣上的長毛。
薛嫋嫋:“……”
一把奪過,“藥喝完了,世子爺歇下吧!我明天再來送藥。”
說完,不給他說話的機會,快速的朝著門口小跑。
然後與翟吏的侍衛越山正面相遇。
越山:“……大膽!竟然敢……”
“越山,不得無禮!”屋內傳來翟吏的聲音,“送……她離府。”
聞言,越山急急的收回自己那快要擊中薛嫋嫋的手,猛的往後退兩步。
薛嫋嫋一臉惶恐不安的拍著自己的胸口,“還好,還好!只差一點又去見閻君了。”
“是,世子爺。”越山恭恭敬敬的應著,對著薛嫋嫋做了個“請”的手勢。
好醜的女人!
卻是從世子爺的屋裡出來,世子爺還不讓他對她動手,那是不是……
世子爺怎麼會被這麼一個醜八怪拿下?就算世子爺不喜歡夏小姐,那也不能看上這麼一個……吧?
在越山的護送下,薛嫋嫋自然是大搖大擺的離開武安侯府的。
其實最重要的一點是,自從翟吏廢了之後,他居住的清風居幾乎成了武安侯府的一個禁忌之地。
除了越山和落山兩個貼身侍衛之外,沒有翟吏的允許,誰也不許進清風院半步,包括老夫人和武安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