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裡那麼老實蠢笨的兒媳到底是哪根筋不對了。
回到房裡,沈蘭心看著炕上已經緩過神來的丫蛋,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這個家實在是太破了,要啥沒啥。
而這原主也著實是上不了檯面,整個人又黑又瘦不說,長了一臉的大膿包。
沈蘭心多年的行醫經驗來看,這臉上的膿包基本上都是痤瘡併發了感染。
說到底是這原主的體內火氣太旺,虛火上揚。
幸虧是自己這個醫藥雙絕的博士現在佔用了這副身軀。
這身體她是有把握調理好的,只是這家徒四壁,眼下首先要做的事就是活下來。
這原主的狗男人也著實是是個奇葩。
如果不是已經戰死在外面,那隻能說這男人實在太過於狠心了。
不管原主是因為什麼原因嫁給了他,但畢竟孩子都有了。
就算是最基本的做人也不能這麼狠心,扔下老婆孩子五年不管不問任人欺負。
現在眼下管不了那麼多了,既來之則安之。
她不相信,憑著她的才華和智慧,會養不了一個孩子。
—-至於那個狗男人,他若是死在外面也便罷了。
—-如果他敢回來,肯定弄死他。
贛靈山邊關要塞,兩軍對壘。
南風國衝鋒大將軍徐哲遠站在隊伍的最前邊。
他身著一襲玄色戰甲,甲冑上的鱗片在陽光下閃爍著凜冽的寒光。
每一片甲片都打磨得極為精細,緊密地貼合在一起。
那戰甲領口處,用硃紅的絲線繡著精緻的雲紋,腰間束著一條寬厚的革帶。
他頭戴一頂精鐵打造的頭盔,盔頂紅纓飄揚,腳下蹬著一雙黑色的戰靴。
身材筆直的騎在戰馬上,突然間打了個噴嚏。
一旁的護衛轉過頭看了看看。
“徐將軍,你還好嗎?”
“我沒事,可能是昨夜偶感了風寒。”
對於自己這突然間的一個噴嚏,徐哲遠只感覺耳根子發熱,好像有人在罵自己。
這是他在軍營的第五年。
南風國與玉門國的這場大戰,整整打了五年。
今天應該是最後一場決定生死的戰役。
只要拿下這座城池,玉門國就完完全全屬於南風國了。
作為今天的衝鋒將軍,徐哲遠勢在必得。
五年來,他從一個普通的士兵一路成為了前鋒將軍,深得大將軍許有道的喜歡。
今天這場收官之戰,正是由徐哲遠親自帶兵。
贏,則光耀門楣,凱旋而歸,輸便戰死沙場,有去無回。
衝鋒號角響起,徐哲遠抽出手中的佩劍。
一句“衝啊”千軍萬馬直奔敵人的大本營。
草棚內,丫蛋守著那口鍋裡的稀粥,喝了一碗又一碗。
直到小肚子鼓鼓的,再也喝不下去了,才心滿意足的躺在炕上。
此時她才想起自己的孃親好像也很久沒吃東西了,連忙又起身。
看著鍋裡僅剩下的一點粥,用勺子舀起,遞到了沈蘭心嘴邊。
“孃親,你也吃點兒吧。”
此時她才反應過來,怪不得自己一直好像沒有什麼力氣。
—-原來是餓的,想必原主也已經好久沒吃東西了。
—-先吃些東西保命,可是說實話,這白粥連菜都沒有,根本咽不下去。
—-眼下這粥只是達到餓不死的效果。
—-可要想讓娘倆營養充足,身強力壯的活下來,這點白粥肯定沒什麼用。
—-而且最主要的是,這一鍋粥已經讓自己拎著菜刀和崔婆子打了一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