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頂著寒風來酒吧接人,在這一刻顯得尤為可笑。
聽到許舟珩如此評價她,溫言終於崩潰心死,這一刻,她才明白許舟珩壓根不喜歡她,從始至終都討厭她到了極點,不管她怎麼討好都無法打動他。
聽到門口的動靜,那群人轉身看了過來,包括許舟珩,他神色一變,冷著臉走到溫言跟前。
“你怎麼來了?”他面不改色問道。
溫言顫抖著嗓子:“舟珩哥,外面下大雪了,我來接你回家。”
她蹲下身把傘撿了起來,好似對他還存在著一點期望,剛才一定是她聽錯了,舟珩哥不會騙她的。
許舟珩懶懶的掀起眼皮,磁性散漫的聲音響起,“傘放下,你可以走了。”
溫言知道他向來都浪蕩多情,把委屈嚥下。
溫言卑微開口:“我們不一起回去嗎?”
“當然不。”一如既往冷淡的聲音。
溫言第一次鼓起勇氣反駁:“可我是你的女朋友。”
對方滿不在乎哼笑出聲:“女朋友……”
“那你應該知道我最不喜歡被人逼迫了。”
確實,他高傲自我,不受人約束,多情涼薄,原以為自己是不一樣的,原來和他從前的女友都不盡相同。
“那許舟珩……你愛過我嗎?”
男人的手搭在手錶上,突然一頓,身後那個大胸美女扭著細腰走了過來,衝他拋了個媚眼,“許少爺,這位就是你的小女朋友,溫言吧?”
許舟珩衝她溫柔一笑,否認道:“當然不是,不過一個小跟屁蟲而已,你別誤會。”
他隨即看向溫言,譏諷道:
“溫言,我從來都沒有喜歡過你。”
“跟你交往也只是因為輸了賭約,完成遊戲懲罰而已,你別自作多情我會喜歡上你。”
“你舔了我這麼久,應該知道我不會愛上任何人。”
溫言閃亮的眸光慢慢熄滅,變得晦暗一片。
原來都是真的。
他們交往的三個月,一直都是她在自作多情。
“既然你不喜歡我,昨晚為什麼要答應……”她的嗓音漸漸哽咽,喑啞,眼角沁出了淚水。
她以為這種事只能跟最愛的人做,昨晚他們不是很快樂,很契合嗎?
“昨晚是你主動的,我白睡一黃花大閨女,幹嘛要拒絕。”他說的理所當然,也傷透了溫言的心。
她站在原地,看著眼前冰冷無情的男人,心臟碎的四分五裂,像是有一萬隻螞蟻在啃噬。
“舟珩哥,我在你眼裡就這麼不堪嗎?”她走上前,握住男人的手。
可對方卻用力把她甩開,言語間盡是嫌棄嫌棄:“滾開,別碰我。”
“溫言,別再無理取鬧了。”
力道之大,直接把溫言甩在了地上。
看到女孩狼狽的樣子,許舟珩眼底閃過一絲心疼,轉瞬即逝,伸手想要把人拉起來。
溫言摔得很痛,聽到周圍的人都在嘲笑她,看到一隻修長的手朝他伸過來,他依舊是那副漫不經心的樣子,“趕緊起來,別讓人看笑話。”
溫言哭著拍掉他的手,“不需要。”
她艱難站起身,也懶得去撿掉落在地上的雨傘。
“許舟珩,我們分手吧。”
留下這句話,她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酒吧,身影極為落寞。
傷透心的溫言漫無目的行走在車流飛馳馬路上,暴雪天,寒風刺骨,她凍的渾身僵硬。
“許舟珩,我那麼喜歡你,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她仰天哭泣,單薄的身軀像是一束搖曳的枯木,隨時會被狂風吹倒,因為沒有遮擋,積雪化開,浸溼了她的衣服和秀髮,她也全然不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