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言激動問道:“舟珩哥,你去哪兒了?”
隨即,聽筒裡傳來一聲嗤笑:“我去哪兒為什麼要跟你彙報,溫言,別以為你跟我上了床就能管天管地,我們交往前有過約定,你沒資格干涉我的交際圈。”
緊接著,聽到電話裡傳來些許雜音。
“許少爺,來玩呀,跟誰打電話呢?”一道陌生的女聲,嬌嗔做作。
“沒誰,一個朋友而已。”他那清冷低沉的語氣一秒轉換溫柔,“你等我會兒,馬上來找你。”
女生嗓音嬌柔的催促他:“那你快一點,別讓我等著急了。”
溫言在聽到他們的對話後,心臟疼痛異常,猶如一根利劍刺入她的胸膛,昨晚兩人纏綿的場景如電影般在腦海裡播放著,可轉眼他就對別的女人展現溫柔,深深刺痛著溫言的心臟。
電話沒有掛斷,緊隨而來一聲不耐煩的呵斥。
“我不喜歡作天作地的女朋友,你應該知道怎麼做,乖一點,別惹我生氣,掛了。”
沒等溫言說一句話,電話毫無預兆的被切斷。
機械的“嘟嘟”聲迴盪在耳畔。
她宛如一尊失去了生命氣息的雕塑般,靜靜地、一動也不動地癱坐在那張柔軟的大床上。
原本覆蓋在她嬌軀之上的被子不知何時悄然滑落,那具充滿誘惑的胴體就這樣毫無保留地暴露在了微涼的空氣之中。
她白皙如雪的肌膚散發著迷人的光澤,而那細膩如絲絨般的肌膚表面,卻佈滿了星星點點的紅痕和青紫印記,這些痕跡彷彿是昨夜那場激烈歡愛所留下的獨特勳章,無言地印證著昨晚兩人之間燃燒得有多麼熾熱與瘋狂。
可才過了短短半日,昨晚壓著她揮散汗水的男人就變了個人,難道一切都是假的嗎。
溫言不相信舟珩哥會提上褲子就不認人。
他們是男女朋友,有著最親密的聯繫。
他肯定是遇到了什麼煩心事,她自我洗腦著。
不知何時,外面下起了大雪,寒冷的冬夜,溫言打聽得知許舟珩此時正在一家酒吧裡。
戀愛腦上頭,想到外面這漫天飛雪,她的心中不禁湧起一陣擔憂:萬一雪下得太大,道路堵塞,許舟珩豈不是會被困在那裡無法回家?
越想越是放心不下,於是她毫不猶豫地拿起一把雨傘,匆匆忙忙地出了門,決定去那家酒吧尋找許舟珩。
臘月深冬,夜晚的寒風刺骨,天空下著暴雪,到處都是一片白茫茫的景象,街道上人煙稀少。
一道瘦弱的身軀漫步在被積雪覆蓋的街道上。
凜冽的寒風阻擋不了她行進的腳步,即使腳面凍的僵硬,她的臉上卻掛著欣喜之色,眼底的愛意幾乎都要溢出來。
夜已深,她是去接心愛的人回家的。
目的地是一家酒吧。
溫言已經記不清自己愛了那個少年多久,從第一眼見到他時,便沉淪其中,無法自拔,年少時代的總是格外熱烈濃厚,不顧一切的。
這些年來,她如同飛蛾撲火一般,不顧旁人的目光與勸阻,日日夜夜地追逐著那個高不可攀的少年,用盡各種方法去靠近他,瞭解他的喜好、習慣,甚至是那些不為人知的小秘密。
或許在外人看來,她這樣的行為有些傻氣,但只有她自己知道,這是她內心深處最真實的情感驅使。
愛一個人是義無反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