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魚來到休息室,看到沈書顏後打了聲招呼:“書顏哥,您來了!”
沈書顏指了指薄瑾行所坐的位置,嘆道:“你勸勸他!這位爺現在牛氣沖天,這脾氣在圈裡早晚出事。”
薄瑾行輕嗤一聲:“我這脾氣也不是一天兩天,要出事早就出事了,還能等到現在?”
沈書顏氣得胸口疼:“您老在片場摔劇本可是第一次,好在是封閉式拍攝,整個劇組的工作人員都簽了保密協議。這事要是傳出去,媒體還不知道要怎麼報道。”
薄瑾行冷哼:“想怎麼報怎麼報,我搭理他們。”
剛才片場發生的事路魚有所耳聞,薄瑾行心情不好的時候,像頭髮怒的公獅,讓人有點犯怵。
“瑾行哥,您……”
路魚垂著頭,吞吞吐吐地不知道該說什麼。
沈書顏都勸不動,他肯定也不行。薄瑾行現在正在氣頭上,他說什麼恐怕都聽不進去。
“你還沒辭職現在話都不願意和我說。咋滴?嫌我難伺候,沒等接班的人來就打算撂挑子不幹卷著鋪蓋捲走人了?”
薄瑾行嘴巴挺毒的,當年一人懟娛媒罵哭一堆人的英雄壯舉還歷歷在目。
路魚頭垂的更低,很小聲的說:“我不是這意思。”
“那你是什麼意思?覺得我沒伺候好你,打算儘快找下家?”
見薄瑾行越說越刻薄,沈書顏實在忍不住,輕咳一聲:“你好好說話,別嚇著路魚了。”
“呵,看你這話說的,我是怪物?”
薄瑾行指著路魚,對沈書顏說:“你看看他那樣,話都不和我說,眼睛都不看我。這明擺著一天都不想在我身邊待。”
只要一想到以後看不到路魚,薄瑾行心底就特別煩躁,脾氣一下子就上來了,怎麼也壓不住。其實他沒想說路魚,就是沒管住自己的嘴。
路魚想和薄瑾行說話,只是不敢!
他真的巴不得在離職之前一天二十四小時都黏著薄瑾行,可人慫,哪裡敢做這種放肆的事情。
路魚壯著膽子走上前,給薄瑾行倒了杯水:“謹行哥,您喝點水。”
薄瑾行見他服軟,心情好了一點點,但臉上的表情還很陰沉。
“我沒有不和您說話,就是……就是怕您生氣。”
路魚看著薄瑾行很誠懇的說:“我做這份工作挺開心,您和書顏哥對我都很好。主要是我父親生病了,我必須要回去照顧他。”
薄瑾行冷靜下來以後,也覺得自己剛才挺無理取鬧。
他接過路魚遞來的水杯,開始給自己找臺階下:“行了!知道你也挺為難!我給你批一個月的假,把家裡的事情安排一下。至於辭職的事,我當你沒說過。”
路魚怔怔地看著他,表情裡有點糾結和為難。
家裡有事要辭職,還有不批的,未免太不近人情。沈書顏心裡特無奈,覺得路魚對著一個流氓臭無賴也挺難。
見路魚不回答他,薄謹行一拍桌子:“問你話呢!還辭職嗎?”
“我……我不辭職了!”
在薄影帝眼神的壓迫下,路魚說出違心的話。
薄瑾行對他招招手:“過來!”
路魚乖乖的站到他身邊,黑白分明的眼睛看著他。
薄瑾行揉了揉他的頭髮,又捏了捏他的臉:“給你放假,先好好照顧你父親。等你騰出時間再過來複工,你的職務我一直給你保留著。”
薄影帝好體貼啊!路魚心裡像是抹了蜜一樣甜,是不是這樣他就可以再在薄瑾行身邊賴上一段日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