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瑾行總喜歡開這種擦邊玩笑,一開始路魚根本受不了他的撩撥,總會在腦子裡不停的回味,以至於經常失眠到天亮。
後來跟在薄瑾行身邊時間長了,漸漸地對他這種無意識的撩撥已經有了免疫力。
路魚臉不紅心不跳的把杯子遞過去,送到薄瑾行完美的薄唇邊:“我試過了,溫度正合適。”
薄瑾行似笑非笑地看著他:“用什麼試的?你的嘴?”
目光落在路魚的唇上,發現他的嘴唇粉嫩嫩的,像是櫻花果凍,讓人想要咬一口。
“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的嘴長的這麼好看?你有女朋友嗎?和人接過吻嗎?”
或許是好幾天沒見路魚,薄瑾行沒人撩撥,憋得太厲害。看到路魚就忍不住佔他便宜。
以前薄瑾行開玩笑都有限度,從沒過線。
今天這是怎麼了?
路魚看著他,眼神里帶著求饒。
薄瑾行對上他軟軟的目光,在心底罵了一聲。
這小子怎麼越來越撩人?!
“得了!我不逗你了!”薄瑾行接過杯子,一飲而盡:“這什麼玩意兒?太難喝了!”
路魚把紙巾遞給他:“味道稍微有一點怪,但是不難喝。”
“以後別弄這種東西!喝完恐怕會減壽。”
薄瑾行看著路魚問道:“你父親的病怎麼樣了?”
路魚眼神黯淡下來:“醫生說,危險期算是過了,但還要看接下來的治療情況。”
幾天前,路魚的父親突發心臟病進了醫院。醫生從死亡線上把他拉回來,但情況一直不太好,需要在醫院做治療。
路魚請了幾天假在醫院照顧父親,今天才來複工。
薄瑾行道:“錢夠嗎?我弟弟認識的有心腦血管科的醫生,需要我幫忙聯繫一下嗎?”
路魚感激的說:“錢夠的!您讓書顏哥送過錢了。暫時不要驚動您弟弟,已經找過醫學院的專家會診過。心臟病這個問題,一時半刻也解決不了。”
薄瑾行道:“有需要就給我說。”
路魚點點頭。
他垂著頭,猶豫片刻,還是咬牙道:“瑾行哥,我……”
薄瑾行放下劇本,抬頭看著他:“呦!這什麼情況?和我說話還吞吞吐吐。打算向我告白怕我不答應你?”
路魚心底發苦。
如果真的有勇氣向您告白,五年前第一次見您的時候就說了。
也不至於把喜歡您這事埋心裡這麼多年。
路魚低聲道:“我……我想辭職。”
薄瑾行愣了一下,注視著路魚的眼睛立刻沉下來:“你說什麼?”
這幾天,看著病床上暮暮垂老、兩鬢斑白的父親,路魚才發現自己有多自私。
當年他放棄出國留學的名額,與路建偉大吵一架,執意離開家給薄瑾行做助理,為的就是能夠和喜歡的人近距離接觸。
這五年來,他對得起薄瑾行、對得起自己,唯獨對不起父親。
路魚攥緊拳頭,重複道:“我想辭職。”
這一次,他的聲音比一開始還要堅定。
薄瑾行盯著他,語氣比以往都要嚴肅:“給我一個理由。”
路魚如實道:“我父親需要人照顧。”
薄瑾行捏緊手裡的劇本,剛準備說話,門外響起敲門聲。
“薄老師,麻煩您準備一下,您的戲份要開始了。”
薄瑾行忍下心底那股煩躁不安,用劇本點了點路魚:“你等著!等我回來再收拾你!”
路魚知道他不會真的收拾自己,薄瑾行就是這樣,刀子嘴豆 腐心。
表面看起來兇巴巴的很難接觸,真的和他相處久了,才發現他很是溫柔體貼又有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