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絨登上新聞報紙,一時萬眾矚目。
容家把容絨公開認回來,辦了一場盛大的宴會,邀請容城有名的富人。
宴會上,黎若蕊和容興平都是一副洋洋得意的模樣。
黎若蕊名義上是容絨的老師,從來不允許他在外面喊自己媽媽,正被不少富家夫人圍在一起,請她教鋼琴。
容安親熱的挽過角落裡容絨的手臂,把他介紹給自己的朋友們,“這是我哥哥容絨。”
“安安,別喊哥哥,他哪裡比得上容玉大哥。”
容安的竹馬,一起長大的季家太子爺季離樓坐在沙發上,清淡開口,“進了容家,也要記得自己的身份,你只是一個私生子,不要痴心妄想得到更多東西。”
“是啊,別以為自己真和我們一樣了。”
他們看向容絨的眼神里,是厭惡,是高高在上,是施捨。
這是小說裡容絨第一次正式登場,書中描寫他因為嫉妒容安,剛出現便趁機用果汁倒在容安訂做的禮服上。
實際上是容安自己撞過來的,容安抬起頭,眼睛通紅的說,哥哥,我不怪你,但是面料特別,不知道能不能洗掉。
一時間,容絨被容安的朋友們圍堵。
他張了張口,容安的朋友方治迎面倒了一杯果汁在衣服上,溼噠噠,黏膩的向下滴著果汁,是石榴汁。
一身簡約西裝的容絨茫然低下頭,無需太多的修飾,容貌是無法形容出的漂亮純淨,軟白好看的手指攥著衣角。
衣服有些寬大,並不合身,是黎若蕊拿的容安不要的衣服。
容絨想,現在更是難看了。
果汁濺到臉上,眼圈很快紅了,水潤的桃花眼抬起,一滴果汁順著眼皮往下掉。
方治聲音很大,把容絨推到了地上:“誰讓你欺負安安了。”
容絨真的很會演戲,太心機了。
容安“急匆匆”的拉住他,“阿治,哥哥不是故意的。”
管家過來,把容絨帶走。
離開宴會的走廊上,剛剛脫身的容絨被一直沒有出現的容夫人迎面而來扇了一巴掌,把他按在地上,罰跪在容家的祠堂裡認錯。
“別以為被認回來就真的是容家人了,你哪裡比得上我的安安。”
這是容絨回到容宅的第一天。
鋼琴家的手最為珍貴,容安卻拿來自己沾了果汁的衣服,偏頭站在門邊瞧著黎若蕊,“阿姨,哥哥說要給我洗衣服。”
容安在黎若蕊眼裡,什麼都好。
黎若蕊笑的寵溺:“沒問題,是他做錯了事兒。”
“對了阿姨,我的衣服不能用熱水洗。”
容絨一瘸一拐的扶著牆走回房間時,看到坐在書桌前的黎若蕊,女人拎著衣服迎面砸了過來,“容絨,你怎麼這麼蠢,走路都能把安安的衣服弄髒。”
“這件衣服,現在去洗乾淨。”
她今天心情不錯,語氣溫柔許多,罕見的喊起小名來了,“絨絨,你用冷水洗好,親自給他送過去,安安是未來容家家主的弟弟,你要好好的討好容玉。”
這是冬天,水冷的刺骨。
容絨只是看著她,“有時候,我經常會想,我和容安到底誰是你的孩子?”
黎若蕊對誰的態度都比對他好。
黎若蕊會關心容安的日常起居,會關注每次考試,甚至會偷偷做了夜宵送上門,即便容安十次中也不會對她笑一次。
黎若蕊對著他大吼,“你什麼意思?我不是在為你著想?你以為我都是為了自己嗎?”
直到最後,容絨才知道,原來容安真的是黎若蕊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