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沈婉兒忍不住笑出聲。
“小賤蹄子,你笑什麼。”江趙氏紅著臉,又羞又怒。
“當然笑你如同一條瘋狗,逮人就咬!”沈婉兒緩緩走上前,攙扶起地上的王嬸子。
至於江趙氏,這六月天的地板,看她能躺多久唄,反正受罪的又不是她。
“嬸子,可還好?”沈婉兒輕聲詢問。
”不妨事……”王嬸子也沒想到這江趙氏竟好歹不分。
話未說完,江趙氏咒罵聲又開始了。
“大家評評理啊,才吃過早飯,沈氏就帶著她那兩個小兔崽子偷吃饃饃,我就說廚房怎麼三天兩頭少糧食,誰家養得起這麼個饞貨啊!”
太陽逐漸大了,火辣辣的熱度從身下傳來,江趙氏實在受不住了,抱著脫臼的胳膊笨拙起身。
圍攏的村民議論紛紛,也覺得這事沈婉兒做的不地道。
如今荒年,家家戶戶的糧食就那麼一點,你吃了別人的,別人就只能餓肚子。
都是一家人,怎麼能只顧自己不管別人死活呢!
“我好意提醒她,她就掰斷我胳膊啊!”江趙氏一聽大家向著她說話,眼底浮現出一抹得意。
這時,一個年輕女子撥開人群走上了前,裝作和旁邊的人小聲說話,只是那聲音大的比喇叭還響:“長嫂如母,這也太惡毒了吧!”
一邊說一邊斜眼看著沈婉兒,幸災樂禍的意味十足。
沈婉兒認出了此人,叫江翠翠。
平時也沒什麼交集,原主什麼時候得罪她了?
“真看不出來,平時柔柔弱弱的,竟下得去這麼重的手。”受她引導,不少人也開始嘀咕。
都是老實的農家人,哪見過上來就掰斷別人胳膊的婦人。
“對自己一家人都能下狠手,以後若咱們不小心,和她沈婉兒有個什麼衝突,她怕是會殺人呢!”江翠翠忙走到江趙氏身邊,徑直舉起她脫垂的手臂給大傢伙看。
太過用力,只聽“嘶”的一聲,江趙氏腋下竟裂開了來。
周圍人瞬間爆笑出聲。
江趙氏瞬間疼的抽氣,反應過來又趕緊捂著腋下,一張臉憋的紅紫。
沈婉兒掐著大腿憋著笑,嘴角比AK還難壓。
這兩人是猴子派來的逗比嗎?
“大嫂,那你想怎麼辦呢?”沈婉兒好不容易才壓住嘴角,對著江趙氏問道。
她就說嘛,沈婉兒這個慫包怎麼會突然硬氣了,合著裝的!
“搬出江家!我們老江家可不敢留你這瘋婦!”江趙氏早就想讓二房一家子滾出這個家。
二房一家子就是浪費糧食的,江臨一個文弱書生不僅幹不了地裡的活計,每年還要從公帳支走二兩做束脩。
哪怕現在已經停了束脩,回到家裡也是累贅。
沈婉兒她們娘四個更是小的小,弱的弱,毫無用處。
江趙氏的話讓沈婉兒眼睛都亮了 。
真是瞌睡來了有人送枕頭!
她正愁怎麼擺脫這一大家子人,讓她的空間和商城有用武之地呢!
不過嘛,可不是滾出去,而是分家!
原主這些年在這對婆媳手裡受了不少罪,她沈婉兒自要替他們討要一二。
“大嫂是想分家?”沈婉兒裝作一臉茫然。
“分什麼家?”開玩笑,分家可是要把家產拿出來按戶分的,怎麼可能!
“咱老江家本就沒什麼東西,你們二房也從未在田間地裡使過力。但是念在你們也是江家人,就讓你們把睡的行李帶走吧。””江趙氏眼睛一滴溜,損招百出。
沈婉兒簡直氣笑了,這算盤珠子都蹦到她臉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