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踢下沙發的男人沒有太多的反應,只是默默撿起自己的褲子穿上,再將年輕男子的衣物拾起之後拿給他,這才回過頭跟方齊打招呼。
"齊哥。"
路之言站在謝允執身前,微微擋住方齊看他的視線。
方齊對路之言這下意識護犢子的動作給逗笑了,想嚴肅也嚴肅不起來。
"小路,你別擔心,我不會罵他。"
聽方齊這麼說,路之言才微微側身,讓謝允執的臉露出來。
謝允執見到方齊,討好似的叫喚。
"小舅舅……"
"好好說話,別撒嬌。"
"您老人家怎麼突然回來了,不是後天才回嗎?"
謝允執以為方齊要後天才回家,才會一進門就跟路之言從門口親熱到客廳沙發上,哪知道會被自己親舅舅給撞個正著。
雖然不是第一次被撞見,但這社死現場每每都讓他差點痿了。
"明天你蔣叔結婚,你當我還真的能不參加啊!再說我給你打了兩通電話,是你自己沒接到。"
"這不是正忙著嘛!"
謝允執回的委屈極了,忍不住看向路之言,路之言知道他在想什麼,伸手拍拍他的頭,安撫了他。
"就你會說。"
方齊笑了下,打了個呵欠。
"我這幾天熬透了,先去睡了,你們可以回房間繼續,動靜大點也無所謂,我估計醒不了。"
方齊提著行李回房。
"舅舅,明早叫你起床嗎?"謝允執張手讓路之言抱他,路之言彎腰,謝允執手攀在他肩上,腿夾在他的腰間,讓他將自己抱起。
"叫吧,順便幫我買個早點。"
方齊像是想到什麼突然回頭。
"小執。"
"做…做什麼?"方齊突然這麼親暱的叫他,謝允執有種不好的預感。
"原來你是在下面的啊?虧你之前說了這麼多,都讓我誤會了。"
方齊一說完便開門回自己房內,留下面面相覷的謝允執和路之言。
"你跟齊哥說什麼了?"路之言瞇眼。
"我沒有,我沒說,不是你想的那樣。"謝允執趕緊澄清,心中大叫不好,他就不該逞一時痛快跟方齊說自己是猛一。
猛個屁,他要被自己舅舅給陷害的沒屁股了。
"是嗎?"謝允執說的那樣是怎樣?路之言決定讓他自個兒慢慢體會。
路之言雙手捧著謝允執,快步的往謝允執的房間走去,關上門後直接將人扔上床扒個乾乾淨淨,自己也同樣卸下了身上所有屏蔽,覆上去把謝允執給認認真真確確實實的做了一晚。
睡前方齊跟同事確認過蔣令安婚禮的所有流程,決定好自己要出現的時間點後便睡下了。
隔天一早不用兩個小孩叫他起床,方齊已經起來洗漱整理,下樓買早點去。
小區前有家豆漿攤,油條特別好吃,方齊住在這裡多久就吃了多久。
旁邊一家包子攤,肉包跟菜包用料相當紮實,前幾年謝允執還在長個子的時候每天早上都要肉包菜包各一,再加一套豆漿油條,方齊那時常有自己會被吃垮的錯覺,但幸好沒有,他還能養得起這個被他姐姐寄養在他家的傻孩子。
買了三套豆漿油條跟包子後,方齊回到家中,路之言正好起床洗漱好出來喝水。
"哥,怎麼起得這麼早?"
還不到七點,路之言的生理時鐘是習慣了的,這時間他會起床晨讀,看論文,或者做些訓練肌耐力的運動,但就他對方齊的瞭解,方齊平日上班都是睡到最後一刻才起,放假基本上就是睡到自然醒,所以方齊起得這麼早,著實讓人覺得神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