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么么根本不知道自己是在發情。
她只知道身體酥麻難受,只有被這個叫靳野的男人摸摸抱抱才能緩解,就連虧空的靈力也會慢慢恢復。
為了“舒服”,為了恢復靈力,白么么化身黏人精。
靳野去廚房她要跟著,去客廳要跟著,就連靳野去洗澡她都想跟著。
浴室。
靳野赤裸上身站在洗漱臺前,他左手撐著檯面,右手拿著電動剃鬚刀修理熬夜通宵冒出來的胡茬。
吊燈老舊,原本亮堂的白熾燈也因為燈絲髮焦而讓燈色變得暖黃。
暖光下,靳野上身的每一寸肌理都暴露在狹小的浴室中。
一雙圓溜溜的眼睛,此刻正一瞬不瞬的盯著看。
白么么就趴在門邊,小心臟“撲通撲通”在亂跳。
這是白么么第一次看到男人裸露的肉身。
他好高大,肩寬寬闊背脊筆挺,每一塊肌肉都結實勻稱。
不知道為什麼,白么么感覺自己的身體又開始發熱。
“哼嗚——”
白么么抬起前爪抱住靳野大腿。
靳野身體明顯一僵,表情有點無奈的低頭跟白么么對上視線。
“又要抱?”
不怪靳野用“又”這個詞。
從早上開始,白么么幾乎就沒從靳野身上下來過。
一開始靳野是不肯的,畢竟白么么是隻十幾二十斤重的成年狐狸,常年健身的靳野倒不在乎這點重量,但抱著白么么就只能騰出一隻手做事,無論如何都是不方便的。
但每次靳野把白么么從身上扒拉開,白么么就趴在他面前,用水汪汪的眼睛望著他,然後甩著毛茸茸的狐狸尾巴,嘴裡還發出可憐委屈的嗚哼聲。
那眼神,好像不抱它就是犯了什麼彌天大罪一樣。
行吧。
自己撿回家的,黏人也得受著。
這不,整個上午無論是收拾廚房,還是打掃衛生,靳野都抱著白么么。
白么么也舒服愜意的坐在靳野結實有力的臂彎裡,身心愉悅。
此刻。
白么么又扒拉了靳野兩下,搖晃大尾巴。
:快抱快抱!身體熱熱要抱抱才能舒服!
但這次靳野不縱容了。
靳野俯下身揪住白么么後頸,語氣故意加重幾分。
“看得出來你很有靈性能聽懂人話,我不知道你原主人是怎麼對你的,但到了我這,就要按我的規矩來。平時沒事的時候可以抱著你,但現在,我要洗澡睡覺了,你先一邊待著去。”
白么么當然能聽懂。
但聽懂歸聽懂,並不影響她想要被抱抱。
白么么故技重施,直接垂下尾巴裝出委屈模樣,可憐巴巴的嗚嗚嗚叫著要往靳野身上爬。
靳野嘴角又是一抽。
想到白么么正值發情期,靳野還是狠下心把它丟出浴室。
雖然白么么是動物,但它實在太有靈性,靳野可不想自己洗澡的時候被視奸。
“砰”得一聲,浴室門將一人一狐隔離開來。
白么么不甘心的撓撓門。
靳野置之不理,浴室響起嘩啦啦水聲。
白么么看著緊閉浴室門,心裡滿是疑惑。
怎麼回事呢?怎麼撒嬌裝可憐沒用了呢?這個叫靳野的凡間男人不是很吃這套嗎?
白么么想不明白,乾脆不想了。
纏著靳野抱了這麼久,體內的靈力已經恢復了些。
不是很多,但化成人形應該能支撐兩三個小時。
白么么伸了個懶腰舒展身體,隨後心裡默唸口訣。
——變!
一陣粉霧憑空出現,將白么么團團圍住。
瞬息之間,毛茸茸的狐狸搖身變成18歲的青春曼妙少女。
狐族是所有獸類中出了名的貌美,天生媚骨。
她圓圓的眼睛撲閃撲閃,若仔細看能發現她褐色瞳孔透著淡淡的粉色,睫毛長而濃密,每每眨眼都像蝴蝶在扇動翅膀。
最吸人眼球的是她那張嫩粉的小嘴,軟軟嘟嘟,像是塗了一層甜甜的蜜。
白么么化成人形後不著寸縷,全身赤條條。
明明是少女的模樣,身段卻天生妖嬈。
裸露的肌膚嫩白勝雪,細腰盈盈一握,前後都柔軟挺翹。
此刻,浴室水聲停止。
浴室裡,洗完澡的靳野扯過浴巾將下身圍住,撥了撥溼潤的寸頭,將浴室門打開。
洗去一身疲乏滿是慵懶的眼神,驟然跟少女清亮乾淨的眼睛對上視線。
靳野瞬間僵住,身體比大腦先作出反應,“砰”的一聲又把浴室門關上。
那雙淡定慵懶的眸子已經變得發懵,滿眼都是不可置信。
哪來的少女?
哪來的光溜溜什麼都沒穿的少女?
靳野深呼吸一口,又將浴室門打開,想驗證一下到底是不是幻覺。
門打開。
門外的白么么眨巴著眼睛露出甜美笑容。
她單純懵懂的衝靳野張開雙臂,開心開口:“靳野!我要抱抱!”
說完,沒等靳野反應過來就直直撲進靳野懷裡。
靳野本來就只裹了浴巾,上半身也是什麼都沒穿。
這一抱直接讓兩人的肌膚零距離緊貼住。
“什麼情況……”
靳野聲音發緊,終於反應過來扯過旁邊換下來的T恤給白么么套上。
T恤是靳野在夜市花十幾塊錢買的,布料有些粗糙,白么么不滿的嘟起嘴抱怨:“衣服磨疼我了!”
“你閉嘴!”
靳野猛地將白么么拉出浴室,把她趕出房間。
關上房門把衣服穿戴整齊,靳野這才冷著臉打開房門。
房門口,白么么還站在原地,眨巴著水霧霧的眼睛看著靳野。
靳野腦仁脹疼,咬著牙開口質問:“你是誰,你怎麼進來的,你想幹什麼!”
靳野語氣很兇,白么么不滿地扁了扁嘴。
“我叫白么么,是你帶我回來的,我不想幹什麼,我只是想要抱抱。”
靳野眉頭緊緊擰起,“你再胡言亂語,我就報警讓警察處理。”
“我沒有胡言亂語!”
作為狐族小么,白么么是家裡含著都怕化了的小祖宗。
白么么活了800年還沒被人兇過,更沒被人質疑過。
白么么有些氣惱的掐腰瞪著靳野,“就是你把我帶回來的!”
說完,白么么轉過身背對著靳野撅起屁股。
靳野剛想閉眼讓白么么自重,但還沒來得及,就被忽然從T恤衣襬下面冒出的狐狸尾巴整懵了。
這狐狸尾巴靳野很眼熟,因為尾巴尖都是粉色漸變。
在不長不短的一夜一早的時間裡,靳野撫摸過狐狸尾巴N多次。
轉頭看了眼四周,昨晚帶回來的那隻狐狸已經不見蹤影。
大腦變成一串亂碼,連帶太陽穴都在突突的疼。
不知過了多久,靳野終於找回聲音。
“你是說,你是那隻狐狸?”
“嗯!”
“你……是妖?”
白么么眨眨眼,“應該算靈獸?”
“……”
這是重點嗎?
是妖是靈重要嗎?
不是說建國之後動物不許成精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