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戲?
這土包子內涵他們是小丑!
“你!”
趙淑琴氣極了。
這一聲惹得門口其他賓客看向他們。
“媽媽,別生氣。”鄭雪柔湊在趙淑琴耳邊安慰,“她只會嘴上逞能,這個地方哪是這個土包子想進就進的。”
“就讓她站在門口丟臉。”說完,鄭雪柔挑釁地瞪了林漫一眼。
鄭雪柔想通了,就算林漫想在豪門世家鬧開,她也得進了葳蕤閣的門才行,連門都進不去就只能認命。
“說得對,我們進去吧。”
說著,三人手挽手進了葳蕤閣。
“你好小姐,沒接到短信邀請不能進去。”迎賓人員攔著林漫。
顯然是聽到了她剛剛和鄭家三人的談話。
沒走遠的鄭雪柔聞言,面露得意。
一個土包子妄想貪圖不屬於自己的東西。
休想!
鄭雪柔揚著一抹得意的笑容,離入口處越來越遠。
“我確實沒有邀請短信。”
迎賓人員開始不耐煩。
沒接到短信還來?
不會是來搗亂的吧?
“但我有這個。”
一張紅色燙金的邀請函遞到迎賓人員的面前。
這是……
VIP顧客才擁有的特別邀請函!
這個年輕的女孩到底是什麼人?
迎賓人員有片刻失神,隔了半分鐘才把邀請函還給林漫。
“請進。”語氣中帶著恭敬。
這時。
清風拂過,吹散林漫額前的發。
也吹進對面街口賓利車裡。
男人深邃的目光盯著林漫側臉,一秒也不曾移開。
晦暗不明的眼神,落在女孩身上,手腕上的佛珠沾染上人的溫度,不再冰冷。
看著她臉側垂下來幾縷頭髮,像撓在他心尖上一樣,癢得泛麻。
直到女孩進門,背影都看不見時,喻宴琛才緩緩開口:“開車門。”
一道挺拔俊逸的身影跟著進了葳蕤閣。
司機納悶:“不是說等會嗎?”
嘟囔完,將車開走了,等結束再來接人。
葳蕤閣內。
四周牆壁上掛著不同風格的畫作,有駿馬圖、飛鳥圖、古代女子梳妝圖……
裡面人都很安靜,各自欣賞感興趣的藏品。
林漫逛了一圈,沒看見有關倪瓚的作品。
哎……
看來今天是白來了。
“哇!這幅畫絕了。”有人驚呼。
左前方的紅漆長桌旁圍滿了人。
林漫也有點好奇,走了過去。
“這不是蔓藤大師的《深山會棋圖》嗎?”
蔓藤?
林漫不禁凝眸,這不是她5歲時隨便給自己起的名字嗎?
一幅長達兩米的水墨畫鋪散在長桌上,作品上方用透明玻璃框起來。
不影響眾人觀賞。
“這幅畫以形寫神,墨筆勾勒群山,再以松樹為景,深淺有度,這棋局自然顯現。”
“不愧是蔓藤大師!”
有懂行的張口開始分析畫,還挺像那麼回事。
人群中一個瘦高的男人說道,“要說這蔓藤大師,我可是研究了3年她的作品。”
“哦?那你說說對這幅畫的看法。”揹著包的青年男子回道。
真是什麼時候都不缺捧哏的人。
“蔓藤大師以寫意筆法聞名,擅長用抽象的意境描摹空洞的景,你們看這裡——”
瘦高男人手指放在玻璃上,對應群山之中。
“這群高矮相連的山間有一條小溪,曲徑通幽,分明體現了一種禪意。”
“這麼一說還真是,所謂‘曲徑通幽處,禪房花木深。’你們說這蔓藤大師不會是個世外高人吧。”瘦高男人的同伴應和道。
林漫淡笑不語。
什麼世外高人,太玄乎了。
虧他們想的出來。
這波屬於是:我就站在你面前,你卻不知我是誰。
這句話還挺應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