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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趙晴平時沒事兒就喜歡在盛放跟前掰扯魏思初,什麼在學校裡跟同學鬧矛盾了,什麼在學校裡跟教導主任嗆聲了,什麼作業沒按時完成了,什麼都說一點。

更過分的,連她有一天忘穿校服,趙晴都得打個電話過去問候問候。

按理說,盛放現在單身,女人上趕著追求他是正常的事兒,但魏思初就是看不慣有人從她這裡找突破口。

“是。”

魏思初緩緩站起身,目光轉過門口那道去而復返的高大身影。

盛放手裡夾著一根菸,風塵僕僕,發現手機不見了特意回來拿的。

沒想到看見這一齣。

魏思初一眨不眨的盯著他,握著手機開的免提,趙晴的話一字不落都入了他的耳朵,刺耳的很,盛放臉色一寸一寸陰沉。

“原來在趙老師心裡,我是這樣的人,”魏思初目光定格在他身上,話確實朝手機那頭道,“我太意外了。”

趙晴不知道這邊的情況,還沉浸在怒火當中,一時口無遮攔:“你要還想好好上學,就應該知道怎麼做,要不然我保證你整個高中都沒好日子過。”

魏思初冷笑:“我很期待。”

盛放是來要手機的,還沒接,魏思初把電話掛了。

他微微皺眉,漫不經心掃她一眼:“什麼時候學會的扒手?”

魏思初踮起腳尖往他跟前湊,雙手環抱上去,給他演示了一遍“扒手”的整個過程。

纖細的手指先是一點點的攀上他的腰身,一寸一寸,丈量他的尺寸似的,如一條成了精的小蛇,慢慢的順勢而上,最後輕輕點在他的喉結上。

緊接著把手機物歸原主。

嫵媚。

膽大。

唯一不變的是她這張過於冷清的臉:“盛放,外邊的人都說我是你私生女。”

“我聽見了,”盛放滿不在乎的說,“你想叫一聲爸也行,我沒意見。”

“爸爸”梗一般都是男女朋友之間調侃的。

沒想到盛放也來這一套。

魏思初臉沒紅,但心卻跳了跳,她挑眉看他:“飯都不吃就走,不想看見我?”

她伸出手摟住他的脖子,墊腳朝著他身上掛:“我不拿手機,你哪有理由光明正大回來?”

盛放垂眸。

認真的打量了下她的臉蛋。

冷冷清清的。

尤其她說這句話時,不像是撒嬌。

誰家女人撒嬌是冷著臉開口的?

或者說,魏思初這人就不會撒嬌,但她模仿能力強,趙晴那一套她看一遍就會了,聲音忽然嗲了起來:“盛放,我是你養的小狗嗎?”

“不想叫爸爸,想叫主人?”盛放眯起眼,單手掐了掐她的腰。

她已經年滿18,正是長身體的年紀,發育的很好,身體嬌軟的像是一團棉花,嬌貴嬌貴的氣息,尤其她撲上來時胸口這一片風光若隱若現,叫人氣血翻湧。

是個男人都把控不住這般誘惑。

更何況,盛放是一個正常男人。

三個月前的那晚上,他就發現了。

魏思初長大了。

長成了現在這樣一副嫵媚動人的模樣。

她冷著臉的時候只叫人覺得高不可攀,更能激發男人心底裡的罪惡,想將她狠狠征服在身下,讓她為他呻吟,為他抽泣。

魏思初說:“別想佔我便宜,我什麼都不叫。”

盛放把菸圈往她臉上呼:“那我虧的很,賠本買賣做到這份上,我圖個什麼。”

煙太嗆人。

魏思初不喜歡這個味道,微偏頭欲躲,哪知道盛放忽然伸出手摁住她的腰,把人牢牢的朝著胸膛壓。

“躲什麼?”盛放眯起眼。

魏思初輕聲:“我成年了,盛放。”

可以做很多很多事情。

比如……

魏思初主動把手往他腰間摸索,想解他的皮帶,卻太過青澀,一時間竟不知道怎麼解開,越來越急,仰起頭時眼尾緋紅了一片:“我不是小孩子了。”

不再是女孩兒,是女人。

女人動情時這張臉風情萬千,魏思初早知道自己長得美,即便是素顏出門,都是能抗的,這一身軟骨在委屈時更是楚楚動人。

這不是明知故犯,這是蓄謀已久。

盛放作為一個正常男人,不可能毫無反應。

“確實長大了。”

盛放掃過她胸口,淡定從容的像戒過,趁著魏思初不管不顧湊上來要吻上他的唇時,他忽然掐住了她的雙頰:“你不提醒我,我都快忘記你這張臉長得像誰了。”

一句話如冰水兜頭而下。

澆了魏思初一個透心涼。

是了。

她這長相,像極了死去的素瑾太太。

那個插足過盛放家庭的小三,盛放痛恨到了骨子裡,據說當年素瑾在外邊的小別院住著,被盛放他爸嬌養多年,有一天一個電話打到盛放他媽那兒,請求盛太太高抬貴手成全她跟盛先生。

小三光明正大挑釁,讓原配成全。

屬實是笑話。

可憐盛太太當時懷了身孕,這個電話就成了催命符,氣的盛太太一個不穩在自家臺階上摔了下去,孩子沒保住,盛太太也傷了身體,後來鬱鬱寡歡,就這麼死了。

盛太太死的時候,盛放才剛滿6歲。

沒了親媽,盛放當然怨恨。

而魏思初這張臉,就是罪魁禍首的影子。

魏思初渾身發抖,仰起頭去看他,卻一眼瞥見他眼底裡的冷色,沒有半點情慾,全是想弄死她的怨懟。

“她是她,我是我,只不過長得相像,何必遷怒我。”

魏思初也失了興趣,鬆開摟住他的手。

她轉身坐下,和他保持一定距離,是怕他瘋起來到時候不管不顧,她是喜歡他,但她更喜歡她自己:“盛放,我的身份一日不公開,就永遠是見不得光的秘密,別人都說我是你私生女,流言蜚語,異樣眼光,我承受這麼多年,應該夠讓你釋懷了。”

她輕聲細語:“我們是這個世界上,最親密的人。”

這話模稜兩可。

盛放只當她胡言亂語,女人要想勾男人的時候,什麼鬼話都說的出口。

她這麼做,不過是怕他火氣上頭對她不利。

盛放不疾不徐:“別肖想不該你的東西,這一切就都還能維持原樣。”

魏思初冷著臉,笑的時候就更詭異:“什麼是不該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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