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斯妄將一枚玉佩放到桌子上,“地上撿的,是那個女人的東西。”
楊子坎來了興致,撿起來觀察,很快一臉失望。
“便宜貨,地攤上十塊錢能買一串。”
他打趣,“睡你的女人,品味還挺獨特。”
見沈斯妄臉色發沉,楊子坎連忙打住,“怎麼這麼禁不起開玩笑,慾求不滿啊?”
沈斯妄沒吭聲,楊子坎後知後覺,爆了一句粗口。
“你不會吧?”
沈斯妄眼神警告,“管好你的嘴。”
昨夜,他確實不能盡興。
雙手被綁住,偏偏女人沒技巧可言,總是哭著將腰塌下去。
好幾次,他恨不得掙脫那繩子,用手扶穩女人的腰,狠狠地……
“這件事,你一個人查,別讓其他人知道。”
“放心,包在我身上!”楊子坎興致高昂。
他實在好奇是什麼樣的奇女子,敢對“閻王”下手。
“除了這個玉佩,還有其他補充嗎?”
沈斯妄思慮片刻。
“她應該,是我身邊的人。”
昨夜,他記得好幾次,女人忍不住哼出聲,又馬上捂住自己的嘴,將聲音碎在嗓子裡。
能這麼防備,顯然怕他通過聲音認出來。
“還有……算了。”
沈斯妄突然止住,腦海閃過床單的血跡。
或許是現補的,這種話,不必多此一舉。
——
蘇傾因為玉佩的事做了一晚上噩夢,第二天頂著黑眼圈來上班。
她幾乎可以確定,那玉佩落在沈斯妄那裡了。
千算萬算,蘇傾沒想到這一步出了紕漏。
她滿心焦灼,文件上的字一點沒看進去。
“蘇傾?蘇傾?”
叫幾次,蘇傾才回過神。
同事見她滿頭大汗,揶揄她,“什麼表情?撞鬼了?”
蘇傾尷尬一笑,可不就是要“撞鬼”了。
“有什麼事嗎?”
同事朝辦公室的方向示意,“沈總來了你都不知道?他要你過去。”
“要我過去?”蘇傾不由得慌了,“什麼事?”
同事好笑,“你都不知道,我哪能知道?快去吧,別讓沈總等著急了。”
“……”
蘇傾嚥了咽口水,整個如臨大敵。
她雖是沈斯妄助理,但其實也就這個月才開始。
跟沈斯妄很久的助理請病假,她被提拔上來,但實際上沈斯妄不太愛使喚她。
今天突然叫她過去,蘇傾難免會往昨天的事上想。
敲門的時候,蘇傾手有些發抖。
“進來。”
蘇傾按住自己的手,暗罵沒出息,冷靜下來後,將門推開。
然而看清辦公室一幕,蘇傾愣住。
辦公室裡,除了沈斯妄,竟還有十幾個員工在。
“人都到齊了?”
沈斯妄將文件丟下,露出那張俊美無儔的臉,冷冽的眉眼在每個人身上劃過,令人不寒而慄。
蘇傾卻只注意到沈斯妄今天穿了高領。
因為他脖子上全是她吸出來的印。
“到齊了。”人事部的看著名單,“昨天留在金堂售後的,就這些員工。”
昨天是公司年會,所有員工都參加了,還請了明星助陣,辦的很是熱鬧。
場子大,人多眼雜,蘇傾就是因為這樣才敢下手。
太多人經手沈斯妄的杯子,找下藥的人都無從下手。
蘇傾默不作聲走到最後一排。
有其他人,她心裡安定了些。
至少,沈斯妄現在還沒目標。
“好。”
沈斯妄打開抽屜,取出玉佩舉在手上,一圈掃視。
“這是誰的?”
怦怦——
蘇傾聽到自己的心跳聲,她下意識收緊掌心。
果然,玉佩在沈斯妄手上。
她背後隱隱出了冷汗。
看著十幾個同事面面相覷,沒有答案,這才鬆了一口氣。
“沈總,這玉佩我好像在蘇傾身上見到過。”
冷不丁,身側傳來女人的話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