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嵐笑著將盒子蓋上,用手比劃著說道:“只押前三甲,便是一賠十,而押中狀元可是一賠三十啊!”
顧斐然聽罷嘴巴張的都能塞下一整個雞蛋了,他們哥幾個居然不知道押中狀元一賠三十,一個個都幹什麼吃的。
驚訝之餘又好奇問道:“你怎麼會押謝予安中狀元呢?”
謝予安雖說是文國公府的世子,但他自小體弱,京城這些公子哥兒都不與他一起玩耍,四年前,文國公夫人病逝,謝予安扶靈回鄉,為母守孝,直到年初才回。
不只是他,幾乎是全京城人都沒想過四年不見的謝予安能高中狀元,就這麼被所有人忽略的人居然被顧清嵐押中了。
“因為他好看呀!”
顧清嵐剛說完,左右的肩膀就被她父王和哥哥一人來了一下,什麼好看?謝予安哪裡好看了?這個謝世子當年離開京城的時候瘦的跟杆子似的,一點也不強壯,她竟然覺得人家好看。
“父王跟你說多少遍了,不要一看男人的臉長得好看就覺得他人就不錯!好看與學識能成正比嗎?還有,你的審美,父王覺得不行!”
“能不能不犯花痴?哥哥跟你說正經的呢?”
顧清嵐哦了一聲,解釋道:“上元節後的一天,我去書店給母妃選畫紙,碰到了文國公府的小廝來給謝世子買文房四寶。”
顧斐然:“然後呢?”
“那兩個小廝一邊選紙一邊嘀咕,說他們家公子的文章得了徐大閣老的稱讚,想必今年定會得中進士。”
安王喲了一聲:“徐閣老那個老傢伙可不輕易夸人啊,能被他誇讚,文章寫的必定不錯!”
“可不是,徐閣老雖然致仕多年,但朝廷科舉,人才選拔,皇伯父還是會問他的意見,那時我便想,就押謝予安了!”
顧清嵐重新打開盒子,拿起銀票繼續道:“我又想,既然都押了,乾脆直接押他中狀元,反正只要他能中前三甲我就不會虧。”
“你押了多少?”顧斐然湊近了小聲問道。
顧清嵐伸出一根手指,一百兩啊,顧斐然有點兒惋惜。
“長著一雙大眼睛,眼光也不長遠些,既然知道謝予安被徐閣老誇讚了,怎麼也不多押點兒?”
顧清嵐晃了晃手指:“是一千兩!”
安王與顧斐然對視了一眼,爺倆兒都張著嘴巴,從彼此的眼中看到了驚喜,一千兩,一賠三十,他們發了,發了啊!
安王笑呵呵接過女兒遞過來的銀票,誇讚道:“不愧是本王的女兒,聰慧至極,聰慧至極啊!”
顧斐然也樂呵呵的接過幾張銀票,附和道:“誰說不是呢?妹妹,不錯哦!”
就在父子三人在瓜分銀票的時候,突然感受到了一股冷意,按理說不對啊,這都要三月初了,天氣已經不冷了啊。
顧清嵐抬起頭,臉上的笑容立即散去,頃刻後,又換上討好的笑容,扶著柱子起了身,乖巧地喊了一聲:“母妃!”
這一聲母妃,讓安王與顧斐然的身體都僵住了,爺倆兒緩慢地轉身,露出了與顧清嵐一模一樣的笑容。
安王妃沈氏笑著看向自己的丈夫和兒女,又看了看他們手中拿的盒子和銀票,輕柔地說道。
“平樂郡主賭錢,安王殿下帶著世子兒子和郡主女兒分錢,你們可真是京城父子的好典範啊!”
沈氏每次這樣笑,都是生氣的意思,顧斐然與顧清嵐撲通跪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