滄玄子都忘了要繼續裝哭了,趕忙拿過來,檢查一下,確定是真的。
“乖寶兒,為師知道你回京後要面對侯府一大家子,一定無暇管理教派,為師只是代掌門,幫你管理。”
慕笙笙對他這話無可厚非。
但愛心教分佈較廣,的確不好管理,不過京城的分部,自己有空了還是可以去看看。
“笙笙寶寶,就算如此,為師還是捨不得你啊!”
滄玄子一邊說著,眼睛一邊瞟著慕笙笙腰間的桃木劍,滿眼寫著兩個大字「想要」。
這小丫頭,帶把劍回家,就算是武將世家,看到她一個小女娘舞刀弄劍,也會對她有偏見。
注意到滄玄子的眼神,慕笙笙緊忙捂好腰間桃木劍。
“不行!這個絕對不行!”
她奶兇奶凶地衝著滄玄子大吼一聲。
“師父啊,你放過我吧!別可我一隻羊毛薅了!”
“蒼天啊,如果我有罪,請讓祖師爺降下雷刑,為什麼要派這磨人的老妖精來折磨我?”
“師父,你怎麼不去找師兄師姐們要東西啊?!”
她用盡了吃奶的力氣,終於把自己的腿從滄玄子手中拽出來了。
不知從什麼地方摸出把刀,她對準自己的大動脈。
“牛鼻子,你再不讓我下山,我就死給你看!”
滄玄子都逼著她也開始飈戲了!
見滄玄子不再糾纏,慕笙笙幾乎毫無留戀地轉身下山,輕功卓絕的她,腳步飛快。
其實她也捨不得道觀,但不將山下那些凡塵俗事、恩怨情仇了斷,她永遠無法真正參悟飛昇。
繼承了原主不多記憶的她,一想到七年前原主和奶孃被追殺的場景,心臟都要停止跳動了。
“七年了,無論當年派人追殺她們的兇手是誰,我一定要讓那些人付出代價!”
她狠狠握緊小拳頭,俯視著山下鎮遠侯府的馬車。
堂堂鎮遠侯府,來接大小姐的馬車,竟然連個帷幕都沒有。
那搖搖欲墜的樣子,和故意搓細的套馬韁繩,存心是想在路上製造出一個車毀人亡的假象。
候府之人,當真就這般不待見她?
七年前沒能殺死她,如今又要再殺她一次?
她好歹也是侯府的親生女兒,為何一點血脈親情都不念?
恰在此時,正好一位老伯趕著牛車路過。
慕笙笙小腦瓜一轉,有主意了!
她用輕功一躍而下,攔住那老伯,想要租用他的牛車。
侯府之人見狀,緊忙上來前詢問。
“笙笙小姐,咱們要回府了,不知道您要這牛車何用?”一個滿面堆笑的老翁,關心地問。
“自然是坐車回家啊!”慕笙笙理所當然道。
那老翁瞥了一眼身後的破馬車,故作為難狀。
“哦,我長這麼大還沒坐過馬車呢,我怕坐不慣,所以想坐牛車。”
“您是府上的趙管家吧?”
“小女初來乍到,請多包涵。”
論演技,慕笙笙也是受到了滄玄子真傳。
隨便說幾句好話,哄得這狗奴才牛逼哄哄的,還真把自己當回事了。
他瞥了一眼身旁的老嬤嬤。
“老婆子,你就陪大小姐坐牛車回去吧,反正兩地不過半日路程,老夫人想要什麼,你知道吧?”
這老嬤嬤是他的媳婦,兩人只是相互對了個眼神,便想出了新的殺人計劃。
聽他提起老夫人,慕笙笙眼睛眯了眯,心中似乎也有了判斷。
馬車的速度比牛車快多了。
趙管家沒有等慕笙笙和趙婆子,先一步走了。
牛車緩慢地行駛在山邊土路上,牛蹄不斷翻卷起地上的春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