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內,狼煙四起,叛軍早已攻克,如今的皇城生靈塗炭,有的只是百姓的苦苦哀嚎。
“你們!隨本將過來搜尋御景皇下落!”一名騎馬的將軍說道。隨即,一隊人馬便隨他開始向各大殿內搜尋。
“王上,你與武川王有約,誰先攻進御天殿,誰先擒下御景皇便誰先得大勢,看如今這大勢,非王上莫屬了啊。”
一名執扇的瘦弱男子說道。
“哼,想奪這大勢,他武川王還不配與我煬臻爭!依齊先生看,如今我奪了這大勢,此後本王又該如何?”
說話的正是當今四王之一的煬臻王。
這名執扇的瘦弱男子,身穿一席白衣,悠哉的坐在馬背上,一柄花扇玩弄於手掌之間。
此人是煬臻王的謀士,名叫齊茂之,對於謀略倒是頗有些手段。
齊茂之合上花扇,眉頭緊皺了一下,便又開口轉向煬臻王道
“如今雖已奪大勢,但是御國氣數未盡,如此時貿然決然稱帝,即便王上不在乎謀逆作亂,弒君篡位的名聲,但是其他三王必定已此為藉口,一同舉兵討伐,到時天下民心所向,王上可落不得什麼好下場。”
騎在馬上的煬臻王似乎思量了一番道“哼,弒君篡位,本王現在可還沒弒君呢,也不知那亡國之君躲哪去了,他雖不行亡國事,但是御國在前兩任昏君的統治下,早已根基瓦解,民心動搖,雖然他御宮景和御子相有天縱之才,但是為時已晚,只怪他生不逢時做這麼個落魄皇帝。
“所以,本王不會給他時間,不會給他喘息的機會,他御宮景也休想逃出這皇城!”
齊茂之用扇子捂住嘴陰陽道“直呼皇帝名諱可是大不敬哦~你小心……”
齊茂之話還沒有說完便感受到一股威壓,瞬間瞪大了雙眼,額頭側甚至慢慢留下了一滴汗。
“天威龍儀!”兩人異口同聲道。
顯然,身邊的煬臻王也感受到了這股威壓,“在哪裡!在哪裡!他在哪裡!”煬臻王對身邊士兵大吼道。
天威龍儀,帝王的象徵,那是天地間最為霸道的一股真氣,它只會出現在每一代帝王身上。
那是屬於這片天地間的絕對威壓,同時也是檢驗帝王的唯一標準,萬物只為龍威俯首!
同時,倘若帝王家逐漸衰敗,天威龍儀威力也會大減,直至消失,便會在另一位天地間選中的帝王中誕生…
追隨著這股威壓,煬臻王等人紛紛趕往至御天殿前,此股威壓便是從這裡傳來的。
來到殿前望向臺階高處,看著身著龍袍,執劍盤腿而坐的御景皇,剛欲開口說話,一股威壓再次傳來。
“跪下。”只有二字,但卻猶如千斤重席捲全身,伴隨著龍鳴一些扛不住威壓的人早已跪下俯首。
“這…這便是天威龍儀嗎?果然夠霸道,看來御國此時氣數果然未盡,但你想就此顛覆現實,也痴心妄想!今日,你這亡國之君做定了!”
煬臻王也運作著體內真氣用來抵禦天威龍儀造成的影響。
看了看邊上的煬臻王,齊茂之也運作著體內真氣才緩緩將彎下的身子立起來道“沒想到如今這天威龍儀還具有著這等威力,當真佩服。”
說罷,右手執扇一揮,一股內力夾雜著一根銀針襲向御景皇。
御景皇不動如山,兩指夾住暗藏的銀針,撇了撇指間的暗器不屑的道“煉器堂?”
“沒想到號稱江湖七大流派之一的煉器堂也成為了煬臻王的走狗了麼。”說罷,御景皇反手將指中銀針甩了回去揚言道“回去跟齊司禮帶句話,告訴他,既已沾天命,天命必會收。”
齊茂之頭微微一側,銀針從其耳邊劃過,側過頭來,假模假樣行禮抱拳道“草民定會將話帶給堂主,只是陛下所說的這天命,似乎已然無存了。”
“哼,若非因前朝昏君當道,我大御之威豈是你們可以撼動的!”
御景皇說罷,一股夾雜著天威龍儀的劍氣劈向敵軍之中“朕也倒想看看,如今是我御國軍力太弱還是爾等太強!”
望向劈來的劍氣,煬臻王催動著內力,單手抵禦著那含有天威龍儀的一擊道
“御宮景,並非我等太強,而是御國大勢已去,早就該亡了!十六年前你就清楚!你就不該登這個基!”單手一揮,煬臻王便將那股劍氣打散。
“是啊,我又怎會不知?但是這是身在帝王家的宿命,我擺脫不掉!如今我御國依然有著寄託!我的子期,御國那一線生機便全靠你了。”御景皇心裡默唸道。
“煬臻王,早聽聞你那雙拳修煉雙系功法已入極境,今日朕倒要看看,是你的雙拳厲害,還是朕的天威龍儀更勝一籌!”
煬臻王冷哼一聲,身影便突然暴起衝向御景皇,瞬息內便到達了御景皇眼前。
晝炎開!一聲怒喝,煬臻王的右拳帶著烈烈火焰,如火山噴發一般,徑直朝著御景皇的臉頰轟來。
御景皇眼疾手快,立刻揮動手中寶劍,將天威龍儀真氣纏繞其上,試圖抵擋住這一擊。他的目光緊緊盯著眼前的拳頭,只見其呈現出岩漿般的形態,彷彿來自極炎地獄的景象。
夜寒開!煬臻王的左拳緊接著呼嘯而出,如同極地寒風般刺骨,甚至連周圍的空氣都被這股寒冷氣息凍結。
躲不掉了!御景皇心中一沉,但仍迅速在拳頭上催動天威龍儀真氣,與煬臻王的左手狠狠相撞。
瞬間,兩人的身體都被強大的衝擊力震得向後倒退。
此刻,煬臻王的左手變得如同千年玄冰,冰冷的氣息從手上蔓延開來,讓人不寒而慄。
而他的右手則彷彿掌握著極炎地獄的力量,滾滾熔岩般的炙熱感不斷烘烤著周圍的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