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麼看?你很不服氣?”
“啪!”
桃裕卿又給了付如海一耳光。
這下對稱了,順眼了。
“桃裕卿,你不要太過分。”
付如海怒了。
在他看來,桃裕卿就是個後宅婦人,她懂管家嗎?她懂看賬本嗎?她懂生意經嗎?
女人就是用來生孩子的。
那個老不死的死了,桃家就是他的。
桃裕卿甩了甩打疼的手。
“五柳,教教桃付氏規矩。”
入贅了,跟她姓,沒毛病。
桃付氏三個字一齣,付如海破防了。
“桃氏,你欺人太甚。”
五柳作為桃裕卿的貼身婢女,別的沒有,倒是有一把子好力氣。
桃父生怕女兒吃虧,特意挑選了五柳她們幾個力氣大的婢女。
五柳對桃裕卿忠心耿耿。
雖然有點疑惑自家小姐像是性情大變了。
行動上很迅速,擼起袖子,就對著付如海打起了巴掌。
付如海就是個普通男人,不會武功,這麼多年在桃家養尊處優,文文弱弱的,根本不是五柳的對手。
通過原主的記憶,桃裕卿知道付如海不是個東西,不讓原主生。
他自己拿著桃家的錢,偷偷養了外室,那私生子都五歲了,就等著讓原主給外室讓路呢。
這些事,是原主進了戰王府後,才逐漸知道的,還是戰王妃為了殺人誅心告訴她的。
桃裕卿是能受氣的人嗎?
她不給別人氣受就不錯了。
巴掌聲不絕於耳。
這聲音美妙極了。
“小四,你知道嗎?當年那倭寇的狗屁天皇,就是被我扇巴掌扇死的,尤其是最後一巴掌,打的腦袋轉了三百六十度,嘖嘖……”
9527:………魔鬼啊你,乾的漂亮。
五柳力氣是真的大,才打了二十個巴掌,付如海就鼻青臉腫成了豬頭,看不出人樣了。
“管家,把他拖到靈堂,為我父親守孝,他可是贅婿,不給我父親守孝就是不孝。”
還想迎來送往的接待賓客?
做夢去吧。
老管家手動把自己快掉到地上的下巴合了起來,就帶人把付如海拖了下去。
太好了。
小姐終於立起來了。
他原本還在擔心付如海會謀奪桃家呢,他們這些忠僕,恐怕下場不太好。
如今小姐自己立了起來,就不用擔心付如海這個贅婿了。
桃裕卿來的時機剛剛好,桃父剛過世,留下的忠僕都還在,所以手裡有人使喚。
桃裕卿在前廳坐了下來,看著有些疑惑的五柳,什麼也沒解釋。
有時解釋還不如讓她們自己腦補呢。
“五柳,讓掌櫃們都來弔唁,我親自接待他們。”
桃父去世,掌櫃們又見不到桃裕卿,只能見到付如海,自然而然只能接受他接管桃家。
現在,桃裕卿要親自接待他們,這就代表桃家以後是她管事,也算是給掌櫃們一顆定心丸。
接下來幾天,桃裕卿沒有再去哭靈,哭靈由付如海代替了。
不哭。
就等著捱打吧。
付如海可不是什麼有骨氣的人,不然也不會同意當贅婿。
桃裕卿每天早中晚去上上香就行了。
其他的時候,都是在接待賓客,同時擺出她的態度。
她一下子強硬起來,倒是鎮住了外面那些對桃家有小心思的人。
戰王府裡,戰王對突然強硬起來的桃裕卿,同樣很是疑惑。
“這個桃氏,你們如何看?”
他詢問自己的一眾謀士。
謀士們七嘴八舌的說了起來。
“桃氏從前怕是偽裝的,如今她父親去世了,再裝柔弱善良恐怕桃家的家業不保,所以她就不偽裝了。”
“我也這麼看,從前她有父親依靠,如今沒人依靠,那付如海不過是個贅婿,又不是桃家的人,恐怕桃家主從前就防著他呢,私底下也在教導桃氏。”
除了這個答案,他們想不出其他的答案。
畢竟,他們是古人,自然想不出借屍還魂這種事,這裡只是個普通小世界罷了。
如果是修真界,桃裕卿敢這麼幹,就會被人懷疑是奪舍。
“諸位,父皇時至今日未立太子,其他幾個王爺也在虎視眈眈,桃家,本王勢在必得,還請想想如何得到桃家錢財。”
原本那付如海是個軟骨頭,他只要派人威脅一番,就能不費吹灰之力納了桃氏,藉由桃氏得到桃家。
如今桃氏露出真面目,反而成了難啃的骨頭。
“這……”
……
停靈七天後,桃父入土為安了。
付如海以為桃父入土為安了,他的日子就能好過起來。
然而,回到桃府後,他就被人按到了地上。
“娘子,你這是做什麼?”
他努力露出討好的笑容,然而眼裡的怨恨暴露了他真實情緒。
桃裕卿往椅子上一坐,望著如同死狗一樣趴在地上的付如海,露出一個好看的笑容。
原主很好看,很美麗。
但她是個木頭美人,沒什麼靈魂。
如今換成了桃裕卿,讓她整個人都靈動了起來,一顰一笑都是風景。
付如海明明看慣了她,還是忍不住眼露驚豔之色。
他這個眼神,卻讓桃裕卿很是生氣,手裡端著的茶杯,甩手就丟到了他的頭上,茶杯破碎,他的腦袋也被砸出了口子,疼的他慘叫一聲。
她冷冷道:“閉上你的狗眼。”
就這種檔次的男人,給她提鞋都不配。
也不知桃父是怎麼想的,醜成這樣也好意思招來當贅婿?簡直是糟蹋原主。
付如海被桃裕卿折磨怕了,聽到這話,頓時不敢慘叫了,還低下了腦袋,盯著她雪白的繡花鞋看。
“如今父親入土為安,咱們也該算算賬了。”
算賬?
付如海頓時有些心虛。
歘!
一根烏黑髮亮的桃木簪子,被丟到了他的面前。
“付如海,作為贅婿,你膽子很大,新婚夜就敢給我下藥,讓我多年無孕。”
“娘子,我……”
付如海抬起頭,想要辯解。
“五柳,把他的嘴堵起來,我不想聽他聒噪。”
五柳拿過一旁擦地的粗布,就利落的塞進了付如海的嘴裡。
付如海頓時說不了話。
“付如海,本小姐忍你很久了,你不願意讓本小姐生,本小姐還不願意生你這個賤民的孩子呢,你給我下藥,倒是省了本小姐自己動手。”
“但,你給本小姐下藥是事實,這是你第一條罪名。”
“第二,你私自豢養外室,還生了野種,這是你第二條罪名,一個贅婿,也敢養外室,真是好大的狗膽。”
“第三,意圖謀奪桃家,你真以為本小姐是死人嗎?”
不止是外人覺得桃裕卿從前是偽裝的,就是桃家自己人,也覺得自家小姐從前是偽裝的。
“賤民付氏,本為贅婿,然不守夫道,先是下藥毒害妻主,後又豢養外室,不配再為桃家贅婿,今日起我桃裕卿休棄付如海,打斷雙腿,淨身出戶,趕出桃家。”
桃裕卿親自寫了休書,一式四份,一份她保留,一份送到官府,一份存進祠堂,一份給付如海。
付如海被打斷雙腿,扒掉身上的孝服,只留一身中衣,被丟出了桃家。
桃裕卿倒是想讓人把他扒個一乾二淨丟出去呢,但太出格了,只能給他留了一身中衣。
就算是這樣,也足夠讓整個京城的人吃驚了,人人都說她是胭脂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