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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未等岑姿理會出他這麼要求的用意,只見他伸手指向主臥的方向,“敢邁進去半步,腿給你打斷。”

又是割人舌頭,又是打斷腿的,但凡換個人,岑姿都覺得是在裝腔拿調。

但這話從陸時肆嘴裡講出來,就會有種說到做到的震懾感。這種震懾感沒讓岑姿生出怯意,反而在她心中燃起一把烈火。

一個曾經不被承認身份的陸傢俬生子如今身居高位,究竟是踩著多少人的屍體爬上去的?

陸時肆沒在意岑姿的反應,把話丟下,砰地一聲關上門。

地下車庫的電梯門打開,陸時肆的私人保鏢卓升站在電梯側邊,伸手為他引路。

為了避開酒店門口那幫狗仔和八卦記者,卓升為陸時肆備的車很低調,是一輛百萬全新寶馬SUV。

陸時肆掃了一眼車身,“喲,什麼時候搞的這堆破銅爛鐵?”

卓升打開後座車門,老實交代,“上週剛提的。”

陸時肆皺眉,眼神嫌棄地往後座瞥了一眼,“怎麼沒從車庫裡挑一輛?”

“挑不出來。”卓升耿直地回答道,“您車庫裡沒有一輛低調的車。”

“……”

“出本書吧。”陸時肆拍了拍卓升的肩膀,“書名就叫——”

他頓住思考幾秒,繼續說,“教你一句話把天聊死,絕對是本乾貨滿滿的暢銷書。”

卓升一本正經,“沒有這樣的想法,我只想當您的私人保鏢。”

當年從地下拳館買下來他這條命的時候,陸時肆覺得他是一匹殺人不眨眼的野狼,養了不到半年,才發現他就是一隻德牧犬,忠心實在且一根筋。

陸時肆拿他沒辦法,抬腳坐進後座,往椅背上一靠,“去歸逸。”

卓升發動車輛,“是,陸總。”

歸逸是裴東禹的私人茶室,坐落於依山傍水的城郊地區。如同這個仙氣飄飄的雅緻名稱,茶室從外到內的裝修風格就體現出一個仙字來。

二十多分鐘後,車輛停在了歸逸門口。

穿過種滿竹子的庭院,陸時肆走進茶室,看見裴東禹正在泡茶,還挺有格調地點了香爐。

他拉開凳子坐下,嗓音倦懶,“大晚上叫我過來,邀請我見證你羽化登仙啊?”

裴東禹將倒好的一杯茶遞到陸時肆面前,“嚐嚐。”

陸時肆品不出一個所以然來,將茶杯一放,“我大老遠跑過來,你最好是有事。”

“從酒店到這裡,時間才過去不到半小時。”裴東禹說,“你什麼時候多長了兩條腿?跑的還挺快的。”

陸時肆輕笑出聲,看向站在門口位置的卓升,“阿卓,你在這兒待一個月怎麼樣?跟著老裴好好學學耍嘴皮子。”

卓升沉默著沒應聲。

“你們陸總是在誇我,沒真想把你送到我這兒。他惜命,可捨不得把你送來。”裴東禹知曉卓升為人實在,解釋一句後,吩咐道,“把門關上,我有話跟你們陸總講。”

卓升看向陸時肆,見他點頭後,才把門帶上,走到庭院裡等候。

裴東禹細細品茶,問道,“聽說你把惠世偉的女人帶到酒店了?”

“消息挺靈通啊。”陸時肆手裡把玩著茶杯,“但不夠嚴謹,是惠世偉看上還沒有得手的女人。”

“惠世偉私下巴結陸言商,替陸言商辦了不少事兒,還誤打誤撞地損害了你的利益,這件事情的原委,陸老爺子都是知曉的。”

陸時肆眼皮微掀,神情不屑,“那又怎樣?算盤都打到我頭上了,難不成要我當做什麼都沒發生,就這麼嚥下這口惡氣?”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裴東禹說,“陸老爺子既然默許了這件事情,你做的太過,形勢反而更利於陸言商。”

陸時肆語氣散漫的很,“裴半仙,你還是不夠了解我們家老爺子。你難道忘了,他為什麼會把我這個私生子接回陸家?”

裴東禹自然沒忘。

當年陸時肆的父親陸安國,在跟第一任妻子分居但並未離婚的情況下,讓陸時肆的親生母親任蘭瑛當了八年的情人。在陸時肆六歲那年,任蘭瑛再也無法忍受沒有名分和被出軌的罵名和委屈,帶著兒子去了英國定居。

任蘭瑛帶走陸時肆的時候,陸家並沒有人反對。因為陸家不缺子嗣,除了陸言商這個長子之外,還有其他私生子找上門來。

在國外生活了三年後,陸老爺子突然找上門,要爭奪陸時肆的撫養權。當時任蘭瑛交了一個英國男朋友,思慮再三,選擇放棄了爭奪撫養權。

陸時肆曾一度以為,陸老爺子是念及血脈親情才把他接回了陸家,哪怕對他格外苛責。直到後來一場意外的發生,他才明白,他只是陸老爺子“養狼計劃”的一枚棋子而已。

陸時肆眼底映著薄涼,“只要是不損害陸氏集團的利益,他巴不得我使勁折騰。”

他攤手,語氣還挺無辜,“何況我都沒折騰,只是去參加了惠世偉的生日宴,順帶帶走了一個女人而已。按照我原本的計劃,他會在切蛋糕的時候不小心斷一根手指。”

裴東禹點評一句,“惠世偉貪財更好色,這比斷他一根手指還讓他難受。”

陸時肆打了個響指表示認同。

“我很好奇。”裴東禹問,“你帶走的是個什麼樣的女人?”

陸時肆有些意外,“除了阮清竹以外,你居然還會好奇其他女人?”

聽到這個如禁忌般的名字,裴東禹臉色一沉,聲音也沉了幾分,“我是好奇,你怎麼會讓女人留在你那裡過夜。”

“你怎麼知道我會留她過夜?”陸時肆把話問出口,倏地笑了,“你太危險了,我最該防的人就是你。”

他默了幾秒,腦海裡浮現出岑姿那雙眼睛,一本正經地評價道,“漂亮,聰明,帶著一股勁兒。”

裴東禹淡淡地給出反饋,“她也很危險。”

陸時肆冷嗤一聲,“為情所困,跑到荒郊野嶺建個破茶室修仙,嘴上說著再也不見,實則背地裡偷偷派人保護著,我可沒你這麼沒出息。”

裴東禹眉頭皺起,品茶的心情就這麼被陸時肆這張毒嘴給破壞了。

陸時肆這會兒倒是來了品茶的興致,他端起茶壺,給自己倒了杯茶,語氣沉靜地說,

“我的直覺告訴我,這個女人是有意接近我的,惠世偉甚至都可能是她的一顆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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