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惜惜知道他向來薄情,對任何人都冷淡有禮,但她並不在意。
因為要和他共度一生的將會是她宋惜惜。
薄以墨聽到六週年結婚紀念日,扣扣子的手頓了頓,
“這麼無聊的事情,以後就不要告訴我了。
當初結婚的時候,說好的,我沒那個義務。
你不會還以為我會陪你過紀念日吧?
宋惜惜,你別妄想我會愛你!
你知道的,我從來都沒有原諒過你。”
宋惜惜瀲灩的眸子裡從希冀再到哀傷。
眼裡的光慢慢熄滅。
當初結婚說好的,我們已經結婚六年了,原本以為薄以墨即使只是塊石頭,她也有勇氣幫他焐熱。
誰讓她從小就喜歡他!!!
宋惜惜是在十六歲的時候,薄爺爺從孤兒院把她帶到薄家的。
宋惜惜在薄家認識的第一位朋友就是薄以墨。
當時她被薄家養的小狗嚇得滿院子亂跑。
薄以墨就像她的蓋世英雄一樣擋在了她的身前。
那是第一次有人保護她。
他就像小太陽一樣,照耀著她的世界。
而她就從那個時候開始,成了他的跟屁蟲。
從高中,再到大學,她一直緊跟著他的步伐。
甚至為了和他在一起,在大學畢業酒會上,趁他喝醉了酒,和他發生了關係。
薄爺爺知道後強制要他們結婚。
他們結婚六年了,沒想到他還是恨她。
“你既然恨我,為什麼還要和我保持這樣的關係?”
六年,他們結婚整整六年,就只是床伴。
他就把她當成最廉價的妓女。
“免費的妓女,不睡白不睡?反正是你自己犯賤,喜歡被我誰。你不就喜歡這樣?”
薄以墨此時已經完全穿戴好了衣服,裁剪得體的西裝顯得他挺拔的個子更加修長有型,舉手投足之間都是一派斯文禁慾矜貴的模樣。
但是從他口中吐出來的話卻如此惡毒,卻讓宋惜惜眼裡的光更加黯淡。
“薄以墨,你是不是從來沒愛過我?”
他回頭看眼還一絲不掛坐在床上的宋惜惜,嗤笑道:
“愛你?別做夢了,像你這樣善於算計,心機深沉,為達到目的不擇手段的女人,這輩子,我都不會愛你!”
眼看他馬上就要離開去找別的女人,宋惜惜還是鼓足勇氣再次開口,卑微地開口:
“以墨,今晚能不能留下來陪我?就這一次答應我好不好。”
男人戴上了價值上千萬的名牌腕錶,伸手用力地捏住了她的下巴,語氣清冷淡漠:
“你有什麼資格要求我留下來?
就你,也配?
宋惜惜,早點認清楚自己的身份,當初你敢算計我,就要想到會有這樣一天。”
說完頭也不回地離開了房間,留下“砰”的關門聲。
宋惜惜呆愣愣地盯著房門。
白嫩的雙手不自覺緊緊揪著床單,來獲取一絲力氣。
她的眼眶發紅,微微仰著頭,忍住眼淚。
但她知道,自己根本就沒有委屈的資格,就連流淚也是她最奢侈的事情。
宋惜惜呆愣愣地坐在床上發呆,突然她想到了什麼,顫抖地從床上站了起來。
隨手拿起一件衣服披上。
她如同一隻驚慌失措的小鹿一般,赤裸著雙腳,不顧一切地朝著樓下狂奔而去。那急促的腳步聲彷彿是她內心恐懼與焦急的奏鳴曲。
就在她即將邁下最後一個樓梯臺階之際,她的腳底突然一滑,整個人瞬間失去了平衡,直直地向前撲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