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絮報了幾個藥名,夏禾記下後拿了銀子就往山下跑。
一個時辰過去了。
眼看天色就快暗下來,夏禾還沒回來。
“該不會是出事了吧。”南絮不安地站起,打算下山尋人。
這時,一道身影踉踉蹌蹌地走到門口,臉上可見些許血跡。
“小禾。”南絮忍著痛意幾步上前,握住她的肩膀,“你怎麼了,可是出事了?”
夏禾蹙眉搖頭,強忍淚意,“我沒事,就是不小心把抓藥的銀子弄丟了,小姐,是小禾沒用。”
“我要聽實話,是不是有人傷了你,將銀子搶走的?”南絮語氣多了幾分嚴肅。
見此,小禾再也止不住哭聲,“是莊子裡的劉強,他把銀子搶走,還……”
“他還對你做了什麼?”南絮腳下微顫,有了些不好的預感。
夏禾望著她搖搖欲墜的模樣,急忙道:“他還打了我,除此之外,再無別的。”
心口的大石落下一半,南絮鬆了口氣,但已將劉強記在心中。
假以時日,若不讓他為自己的所做所做付出代價,她的名字就倒過來寫。
傷勢不輕再加上太過激動,南絮有些站不住,整個人往前倒去。
“小姐。”夏禾想去扶她,可身上有傷,雙腿又虛軟無力,知道自己扶不住,乾脆先一步趴在地上,準備充當肉墊子。
意想中的疼痛並沒有來臨,她詫異抬頭,見有人扶住了她家小姐。
顧不得身上的疼痛,她跪在男子面前,懇求道:“公子,因為奴婢的過失,讓我家小姐無藥可用,能不能請公子大發慈悲,救我家小姐一命。”
男子深邃銳利的眸光中閃過一抹動容,繼而緩緩點頭:“將她扶回房中。”
一夜無夢。
南絮醒來之時,已是次日清晨。
她下意識摸向右肩處,那裡已有包紮過的痕跡。
垂眸看向趴在榻邊眉頭緊皺,明顯睡得不安穩的夏禾,南絮眼底浮現一抹痛色。
明明都只是十五六歲的孩子,卻經歷了親人的遺棄,在這山中自生自滅過了六年。
即便出身有著天差地別,南草和夏禾的一生卻是如此相似。
輕輕撫摸著夏禾的腦袋,南絮下了床榻,將睡不安穩的人慢慢移到床榻之上。
出了房門。
深秋的陽光灑在身上,暖洋洋的。
南絮抬起手準備伸展,忽然聽見側面屋子傳來一道響聲。
她帶著好奇心走過去,好像那名男子就暫時住在此處。
走到門口,一陣濃郁的藥味傳出。
透過門縫隙,她看到男子背對著她解開全部衣裳。
流暢的線條,精瘦卻不幹癟的腰身,這人的身材堪稱極品啊。
在現代,她沒少見過身材好的肌肉男,但就是沒有一個像他這麼撩人,只看一眼就有種想將他撲倒的衝動。
不過也不怪她好色,畢竟是母胎單身二十八年的人。
就好比吃了很久很久的素,忽然有一桌滿漢全席擺在面前,誰能控制得住。
她偷摸地推開門縫,想著這樣會看得清晰一些,誰知‘哐當’一聲,整扇門掉了下來。
巨大的落地聲令她高舉雙手,解釋道:“我說我沒有偷看的意思,只是路過,你信麼?”
男子咬著紗布緩緩回頭,眸中帶著明顯的不悅和疏冷。
看清男子面容,南絮情不自禁地發出誇讚聲,“臥槽……”
長眉斜飛入鬢,一雙桃花眼看似含情脈脈,實則冷意翻飛。
他僅掃了南絮一眼,就回身繼續上藥,彷彿沒看到南絮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