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家在京城算是三流豪門,怎麼還有個傻兒子,還把傻兒子送給了他,就不怕他一氣之下把人給宰了。
那個傻小子說什麼出去會死,看來江家是不打算要這個傻兒子,鐵了心讓他來冒險,死了沒有損失,萬一看中了,江家能撈到好處。
算盤打的真響。
虎毒還不食子,江家的如意算盤打錯了。
時瑾年熄滅菸蒂,轉身進了臥室。
小傻子,沒人理,他自己會走的。
此時,江家別墅。
江臨明正端著一杯紅酒,慢條斯理的品嚐。
看似閒情逸致,眼睛卻時不時瞟向放在一旁的手機。
一旁陪坐的錢芳百無聊賴翻著手機,她也在等消息。
手機終於有電話進來,江臨明快速接起,聽著聽著臉色難看起來,“什麼,被趕出來了?”
“你盯緊江綿,有消息再彙報給我,藏的隱蔽點,不要被人發現。”
江臨明放下電話,錢芳迫不及待問,“時總看上了沒有?”
“看上個屁,時瑾年回家不到半個小時那個蠢貨就被架了出來!”江臨時臉色陰沉,“不是讓你找人教了他伺候人的功夫嗎?怎麼那麼快就被趕了出來!”
錢芳聞言唇角勾起一抹極短的笑意,隨即又表情擔憂委屈。
“我是找人用心教了,他蠢也不能怨我啊,老公!”
她巴不得江綿被時瑾年弄死,怎麼會找人教那個蠢貨如何伺候男人。
見老公相信了他的話,錢芳又試探道,“那江綿死了嗎?”
江臨明哼了一聲,有些得意,“那個蠢貨倒是被我嚇唬住了,趕出來也守在門口沒走。”
錢芳眼睛一轉,安慰道,“聽說那個時瑾年這些年沒有一個人爬上他的床,江綿只是被送出來已經很幸運。”
江臨明嗤笑,“幸運不幸運,好看那個蠢貨自己的造化。”
*
第二天早上,吃了早餐,時瑾年坐上他平常上班的黑色邁巴赫,司機開著車緩緩向大門駛去。
時瑾年坐在後排,雙腿交疊,拿著手機處理工作,司機突然一個剎車,回過頭:“時總,地上躺了一個人,我下去看看,您稍等。”
時瑾年撩起眼皮,陰鬱的眼裡似有不快,只簡單說了一個字,“嗯。”
得到應允的司機,開門下去查看。
腦海裡忽然浮現昨晚那張過分精緻漂亮的臉。
那個小傻子難道還在。
時瑾年手收了手機,打開車門,抬腿下車,向著大門口走去。
地上躺著的正是昨晚的少年,雙手抱在胸前,腰背彎著,雙腿曲了起來,整個人縮成一團。
這個傻子,都不知道走嗎?
在這裡凍了一夜。
時瑾年皺眉,在少年跟前蹲了下來,少年臉上帶著不正常的紅暈,呼吸也急促不正常。
像只奄奄一息的小貓,微弱的喘著氣。
時瑾年伸出手指,指背在少年額頭停留了下,很燙。
這個小傻子凍發燒了,燒的燙人。
江綿迷迷糊糊一把抓住貼在額頭上的手指,費力睜開眼睛,看見是昨晚的男人,突然呼吸更加急促,緊緊攥住男人的手指,嗓音音乾啞哀求。
“少爺,留我……求……”
發燒燒了半夜,又水米未進,江綿話沒說完就暈了過去。
握在掌心的手指卻沒鬆開,似乎連暈過去也只道這是他的救命稻草。
時瑾年拉開少年細嫩的手,抽出了手指,站了起來,視線一直沒離開過地上的少年。
司機摸不準老闆什麼態度,試探的問,“時總,我把他移到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