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線停留在少年穿的襯衫,半透的,裡面的線條若隱若現,時瑾年眼裡閃過一絲嘲諷。
“叫什麼名字。”時瑾年冷冷問。
“江……江……綿。”少年絞著手指說的磕磕巴巴。
這個少爺看著有些嚇人,江綿似乎有點喘不過來氣,說完又深吸了兩口氣。
時瑾年修長的手臂搭在沙發背上,指尖隨意點著沙發背,又問,“你和江臨明什麼關係?”
提到江臨明,少年聲音很小,嗓音發顫,“父……父親。”
江臨明倒是捨得,把自己兒子獻給他,不過這種事情在豪門裡算不得什麼新鮮事。
時瑾年嘴角帶著一抹玩味,眼裡是戲謔的嫌棄。
“會伺候人嗎?”
江綿不知道他說的伺候是怎麼伺候,本能的搖搖頭。
忽然想到父親說的一定要伺候好人,否則他就只能死。
江綿不想死,又急著改口,一著急原本就說話不利索的嘴,這下更磕巴。
“我會,我……我……我……伺候。”
“跪下。”時瑾年嫌棄開口,似乎沒有了耐心。
江綿不知道為什麼要跪,還是聽話的在時瑾年面前跪了下去,只覺得這個人好嚇人。
時瑾年依舊沒有動作,冷眼看著眼前的少年,“你是個結巴?”
“啊?”江綿抬起頭,茫然的眨了眨眼睛,纖長的睫毛隨著眨眼的動作顫動,像是反應過來話的意思,忙亂解釋,“我不……結……結巴,沒有人,說話……跟我。”
磕磕巴巴說完,少年不吱聲,又垂下眼皮,看著地面。
這還不結巴?
時瑾年的眼神更加鄙夷,江家都是這麼些個蠢東西,還不如倒閉算了。
要不是這張臉還能看……
時瑾年唇角彎起一抹極淡的譏諷,開口道,“現在過來伺候我。”
偌大的客廳裡陷入沉默,江綿低著頭跪在男人面前,不安的絞著手指。
父親說讓他來伺候人,也沒說要怎麼伺候。
唯一每天去地下室給他送飯的林姨,也沒說過要怎麼伺候人。
林姨給他帶偷偷下來的那些書中也沒有教。
江綿害怕的身體微微顫抖,在時瑾年要沒有耐心時,紅著眼睛,顫顫巍巍開口。
“少爺,我不該……撒,撒謊,江綿不會。”
少年低著頭,兩滴晶瑩的淚滴落到了地磚上。
時瑾年心頭一陣煩躁,後脊背猛然離開沙發背,長臂一伸,扣住少年的後頸,按向自己腹部。
“取悅我不會?”時瑾年聲音冰冷,透著一絲薄怒,鬆開了少年的後頸,“江臨明那個老登沒教過你?”
江綿被這突如其來的動作嚇得瑟瑟發抖,鼻尖磕的很疼。
他不知道要如何才叫取悅,糾結了一下,小心翼翼,伸出纖細的手臂抱住了時瑾年的腰。
每次他被哥哥姐姐,還有媽媽責罵後,林姨會偷偷到地下室抱抱他,心裡的恐懼都會被林姨的擁抱安撫到,心情也會好起來。
這樣是不是就可以取悅到這個少爺。
江綿還沒來得及多想,突然腹部鈍痛,整個人向後倒在地上。
時瑾年一腳踹在了少年肚子上,陰鬱的眼裡透著薄怒,臉色也更加陰鬱。
江臨明那個老登,送了個傻兒子過來,還有臉從他這撈好處。
今晚他也是看著這麼漂亮的一個玩意兒,從來沒有動過心思,一時起了逗弄的心思,沒想到是個傻子。
時瑾年眼神冰冷沒有一絲溫度,盯著疼的躺在地上的少年,冷漠開口。
“張叔,扔出去。”時瑾年說著站起身準備上樓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