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蘇小姐,酒已經都喝了,是不是禮服不用賠了?”
她冷笑了一聲,半晌才開口,“禮服確實是不用賠了,但是我不會放過你!”
“我要你為你當年做的事情,付出代價!”
就在我起身準備出去的時候,門打開了,門口出現了一個人。
是裴浩。
他看到我的時候有點驚訝,隨即臉上浮現出一抹詭異的笑。
“哥,你怎麼在這?”
眾人一片驚訝。
我沒有說話準備離開,可裴浩卻不打算就這麼完了。
他攔住了我的去路,“哥,你不知道今天也是蘇煙的生日嗎?”
“怎麼來了,也不留下來一起過生日呢?這些年你都去了哪裡?”
我怒目看向他,他明明知道,卻還要這樣問。
“無可奉告!”
裴浩好像很失望,“好吧,那真的是太可惜了,你當年死活要離家出走。”
“去找你那什麼養父母,當時爸媽真是傷透了心,你現在還好嗎?”
胃本來就難受的厲害,再聽著他的話,我握緊了手中的拳頭。
“很好,讓你費心了,還這麼擔心我!”
“擔心肯定是擔心的,畢竟你可是我哥。”
裴浩一臉無辜的看了看我,繼而將目光轉向蘇煙。
“對了,馬上就是我跟煙煙的訂婚宴了,你到時候一定要來參加哦。”
訂婚宴?
裴浩的話直接將我定在了原地。
這倒不是因為他們要訂婚,而是因為蘇煙可以嫁給誰,都不能嫁給眼前這個人。
他是什麼樣的人,我再清楚不過了。
見我沒有說話,裴浩再次說道,“你會祝福我們的,是吧?”
他走過將蘇煙攬在懷中,蘇煙卻也沒有拒絕,靠在他的身側。
我緊緊握著拳頭,望了一眼眼前的兩人。
一個是我拿命去愛的人,一個是要我命的人,此刻我卻沒有辦法做任何事情。
在場所有人都等著我的回答。
是尊重祝福,還是心有不甘?
蘇煙站在身後看向我,那漆黑的眸子似乎在期待什麼,在等著什麼。
可我卻轉過去了頭,冷冷的說道。
“與我無關。”
我頭也沒有回的離開了包廂裡,現在的我一無所有,還拖著這殘破的身軀。
沒什麼能配得上她的,她也值得更好的人。
我跌跌撞撞的來到外面的垃圾桶旁邊吐了乾淨。
酒精的辛辣味道充斥著我的喉嚨,將我的眼淚都嗆了出來,腳步都有些虛了。
胃疼都痙攣起來了。
剛吐完就被門口的保安驅趕,“你怎麼回事?你車停這這麼久了,快走快走!”
我立即起身,“抱歉,我馬上就走。”
掌心流著血,我忍著痛將手心裡的玻璃渣一點一點的親手拔 出來,纏上手套往家裡趕。
城市漆黑的夜,風總是清涼的,似乎也將我剛剛的渾濁吹的清醒了。
我沒有想到,時隔多年,我們會以這樣的方式相遇。
如果不是因為幾個月前,養母病重想回這裡,我們恐怕再也不會遇見。
我給養母帶了一點東西,回到出租屋的時候,她還沒睡。
“媽,你怎麼還沒睡著?給你帶了一點宵夜,您吃點吧。”
養母坐起來背靠床,“不用,我不餓,我只是看你一直沒有回來有些擔心。”
“你這手怎麼了?怎麼回事?讓我看看。”
養母發現了我受傷的手,我立即隨便晃了晃,“沒事,就是擦傷而已。”
“您吃點吧,買都買了,我先去洗澡。”
“去吧去吧,早點洗了早點休息。”
關上養母臥室的門後,我去洗了澡,看著水沖刷著傷口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