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飛:“……”
得到答案,何秀秀扭頭吩咐:“大勇二勇,你們快去馬老三家,告訴爺奶和大伯二伯,你爹活了,別讓他們賒棺材了。”
“好!”
哥倆對視一眼,飛快的跑出家門。
葉飛坐直身體,剛要說話,肚子裡便咕嚕嚕的叫起來,一股強烈的飢餓感瞬間湧上心頭。
旁邊,何秀秀神色一變,撲通一聲便跪在地上。
“相公,我這就去做飯,只求你這次只打我一個,別再打女兒了,她再怎麼說也是你的親骨肉啊。”
六歲的葉萍萍嚇得兩腿發軟,像只受驚的小兔子般,哆哆嗦嗦的跪在孃親身後。
小小的腦袋低垂,淚水啪嗒啪嗒地滴落在地,帶著哭腔道:
“爹爹,都怪女兒不好,女兒是賠錢貨,惹爹爹生氣了,你要打就打我吧,別打我娘,嗚……嗚嗚……。”
葉飛愕然的看著眼前一幕,翻看了原主的記憶後才明白過來。
原主好賭成性,是大槐村有名的混不吝。
每次在賭坊輸錢,回家就拿妻兒撒氣。
不是摔盆砸碗,就是踹肚打臉。
這其中,由於大勇二勇是男娃,捱打較少。
妻女則是他撒氣的主要對象。
葉飛搖搖晃晃的站起身,摸了摸疼痛難忍的前額,來到兩人面前,將她們的衣袖往上一掀。
只見兩隻纖細的胳膊上,佈滿了青紫瘀痕。
新傷疊著舊傷,有的地方已經成了黑紫色,顯然是被多次毆打留下的印跡。
“這個王八蛋!怎麼下這麼重的手!”
葉飛看著滿身傷痕的母女倆心疼無比。
“那什麼,你倆別跪著了,趕緊起來吧,我以後不打你們了。”
母女二人聽到這話,有些不敢相信地抬起頭,眼中還帶著淚花。
何秀秀嘴唇顫抖,聲音微弱地開口:“相公,你說的可是真的?”
葉萍萍怯生生地看著葉飛,小手緊緊地抓著孃親的衣角。
葉飛重重點頭:“真的不能再真,你們要不信,我可以發誓。
以前是我糊塗,被豬油蒙了心,這次大難不死,很多事情都看開了,咱們一家人以後好好過日子。”
……
十分鐘後。
何秀秀端著冒著熱氣的木碗來到了葉飛面前。
葉萍萍盯著碗,喉嚨不自覺地蠕動。
“木碗?家裡連個瓷碗都沒了嗎?”葉飛有些苦惱,這家裡都窮成啥樣了。
“相公,粗瓷碗都被摔碎了,再加上窮,也為了防摔,才換成木碗。”何秀秀小心翼翼的解釋。
葉飛早就餓慘了,此時也顧不得計較,他接過木碗,看都沒看就仰頭喝了下去。
可才剛喝一口,他就臉色一變,噗的一下把喝下的湯全都吐了出來。
“靠,這也太他麼難喝了!”
葉飛低頭,木碗裡除了慘綠的野菜,就是一層薄薄的糠麩。
他的喉嚨都要被這糠麩給劃破了,
這也是人能吃的東西?
不客氣的講,就算是21世紀的狗,都不會吃這樣的食物。
何秀秀面色大變,以往對方生氣,她和女兒都會迎來一陣暴打。
她一把將葉萍萍護入懷中,再次跪在了地上,泣聲道:
“相公,求求你別打女兒,家裡沒糧了,這野菜和糠麩已是家裡僅有的食物。
我知道你只吃乾飯,下午我就去孃家借糙米,今天一定讓你吃一頓飽飯,相公,你饒過我們這一次吧。”
葉飛看著跪在地上的妻女,心中一陣酸楚,剛要上前,就聽到腦海裡傳來一道機械聲:
“叮咚!農貿系統綁定成功!”
聽到這聲音,葉飛直接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