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鄙嗎?佐助想,他們本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這樣的戰鬥註定他會贏,也註定鳴人帶不走他。
佐助站起身要走,小櫻大吼出聲:“佐助!你不要走,不要走好不好,我求你了,如果……如果你真的要走,那……能不能帶我一起走。”
佐助冷眼看著眼前的人,不懂為什麼都這麼多年了她卻一點長進都沒有,所有人都說小櫻是一遇上佐助腦子就不好使了,佐助卻只會更加冷漠,因為……他根本感受不到這樣不可理喻的感情,即使他抓著自己的袍子蹲在地上痛哭流涕,他也理解不了。
這不能怪他,只是,他真的理解不了。
他如那個夜晚一樣,敲暈了小櫻,但沒有那句謝謝,可能是時隔多年,他已經記不得當年七班和樂融融的場面,也感受不到自己對這個女孩的一絲感情,有的就只剩下曾經是朋友這樣一種事實。
他走了,走的那麼幹脆,毫不猶豫。
能絆住他的到底還有什麼,一張稚嫩的臉猛然間出現在他的眼前,繼而因為覺得可笑又親手抹了去。
木業醫院,昏睡中的鳴人聽到有腳步聲靠近,然後是開門的聲音。
他是被手背上傳來的刺痛喚醒了的,揉揉眼迷迷糊糊地坐起身,純白的被褥滑下,露出一具瘦弱的軀體,因為衣服不合身所以幾乎是掛在身上。
“咦?”旁邊傳來護士疑惑的聲音,鳴人這才發現他給自己扎過針以後就一直抓著自己的手不放,在那翻來覆去的看,然後驚呼道:“手怎麼突然變小了?”
鳴人看向她,不明白道:“護士姐姐,你在說什麼啊?”
轉過臉,對上一雙純真無害的藍色眸子,護士眨了眨眼,隨即是一聲刺耳的尖叫!醫院有規定不能大吼大叫,更何況是時時都在提醒別人注意這個規矩的護士,但,但她是真的被嚇到了!
“你你你……”她臉色大變,丟開鳴人的手,不敢相信的瞪著眼前的人,從她驚恐萬分的眼眸裡能看到一個十二三歲的少年的身影。
鳴人歪著頭,看了看自己,沒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啊?自動忽略了身上大了好幾個號的衣服。
“你沒事吧?”他問。
“不,你不是漩渦大人,你是誰?”護士警惕的退後一步,不等鳴人回答就頭也不回的跑了。
門被重重的關上,是護士踉蹌著跑出去因為難以平復的恐懼心情隨手拍上的。
鳴人才是摸不著頭腦,什麼漩渦大人,他是漩渦鳴人啊。
木業醫院。
整齊排列的病房門都緊閉著,外面走廊上,護士們來來往往腳步急促,穿著白大袍的醫療忍者帶頭走在前面,鞋子踏在光滑的大理石地板上,地板光可鑑人,倒映出他後面跟著的眾人,兩個低一級的醫療忍者,四個小護士。
例行公事的護士們與他們擦肩而過,驚訝的回頭看,也不敢湊在一起竊竊私語,只能用眼神傳遞各自內心的疑惑:
這是出什麼事了?
一行人靠右側最後方跟著的護士臉上滿是驚慌,她就是剛才破門而出的護士小姐,因為事出突然,她叫來了一大批木葉醫院裡有頭有臉的醫護人員,雖說這樣,但……如果她說的不是事實……那麼光是引發這陣騷亂就有夠她受的了。
更何況她告知的信息還是那麼的令人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