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胥白鐵青著臉坐在沙發上。
面前的茶几上胡亂攤著十幾張A4紙,都是公關對策。
金姐很優雅地坐在高腳凳上,手裡夾著一根細煙,眼神里閃過一絲疲憊的慌亂,“現在的辦法只有一個,承認和張弛的戀情。”
江胥白陰沉著臉沒有說話,在今天上午之前,他連張弛是哪一號人都不知道。
電腦裡,正在播放他的濫/交視頻,技術人員正在加班加點地從這段視頻裡找出漏洞。
“報警!”江胥白猛地站起來,“我要告那些營銷號!”
金姐比他要淡定許多,顯然是見慣了大風大浪,“已經在蒐集資料,準備提交給律師了,一會兒工作室就會發聲明。但是我告訴你,這樣沒有用,你報警的速度趕不上輿論發酵的速度。”
江胥白頹喪地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愁苦地捏了捏自己的鼻樑。
“你的新電影《如夢令》馬上就要上映了,這個時候你不能有負面新聞。”金姐抽了一口煙,徐徐吐出乳白色的煙霧,“多家資方都在這部電影上投了大價錢,萬一電影受到影響,這個損失不是你能承擔的了的。”
金姐將一份合同推向了江胥白,“為了公司,為了你的前途,為今之計,你只能承認和張弛的戀情。”
江胥白胸膛劇烈起伏著,顯然是氣得不輕,嘴角抿緊一句話都沒說。
“工作室的團隊已經出了十幾種公關方案,承認戀情是對你損失最小的一種。”金姐伸手點了兩下菸灰,“張弛我也調查過,沒有負面新聞,雖然咖位小了點兒,但是形象不錯,和你還算登對。”
江胥白不死心地看向了金姐,求她,“金姐……”
“這已經是目前能想到的最好的辦法了。”金姐看向了他,提醒著,“你難道忘了嗎?前年的時候於河元被爆出了地下戀情的消息之後,他們辦公室就否認了戀愛事實,結果被網友撕地渣都不剩,現在已經不知道糊成什麼一百零八線了。”
“胥白,如果你還想演戲的話,就聽姐的。”金姐將菸頭掐滅在菸灰缸裡,她帶江胥白已經十年了,對他再瞭解不過了。
金姐伸出修長的手指敲了敲面前的合同,“已經和張弛方通過氣兒了,對方已經同意,現在就等你簽字了。”
江胥白不忍面對地閉上了眼。
良久之後,他才疲憊不堪地點了個頭,“好。”
金姐這才鬆了口氣,看著他在合同上籤下了姓名,收起了合同微微一笑,“剩下的交給我去處理。”
微博上的輿論還在持續發酵,網友們好久沒有吃到這麼大的瓜,個個都興奮地不得了。
【我不相信小白是這樣的人!】
【同意樓上!網絡不是法外之地!】
【請各位姐妹給我科普一下張弛是誰?】
【娛樂圈真髒。】
【狗頭脫粉,手動再見。】
【聚眾/淫/亂是犯罪,來個人教一教江胥白什麼是法律。】
宣佈脫粉的、還在掙扎著的粉絲在網絡上鬧了個天翻地覆。
下午四點整,江胥白工作室上線,貼上了律師函,並且表示已經報警,一切交給警方處理,不會放過一個法外之徒。
四點半,張弛大號上線,轉發了律師函,評論,“不怕。”
上午的戀情風波已經讓他怒漲了一波粉絲,粉絲漲到了一百萬,前排姐妹訓練有素地搬來了小板凳。
【正主露臉了!】
【請問是承認了嗎?】
【張弛是誰啊?】
【馳哥不要趟這渾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