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祖淙冷笑了一聲,真是小王八蛋,自從把他這個爹死媽死的孤兒帶回身邊他就已經十年沒有正兒八經的碰過女人了。
一是沒精力,二等有精力了白錦一又粘他粘得厲害根本沒有辦法找,就算找回來情況也像今天晚上這樣被攪合。
“少爺?你怎麼光著腳站在五爺門前?生日蛋糕還要端上來嗎?”
“不用了,我這就回去。”
聽著門口少年強忍著顫音的聲音,張祖淙愣了愣。
生日蛋糕?
張祖淙這才想起來今天是白錦一的生日,站了起來要往外走,最後卻猛的拉過被子蓋過頭頂,耳不聞為淨。
半夜雷雨聲更加急猛,張祖淙被雷聲驚醒,不知道想到什麼,臉色一沉,衝出房間走跑到走廊最裡面的房間門口然後猛的收回要去開門的手。
白錦一總是往他房間跑最主要是怕雷,十年了,他那怕打雷的毛病總要改一改。
這麼一想,張祖淙咬了咬牙回了房間,心想他是不是把白錦一養得太嬌弱了?男孩子這種性子已經怕要吃虧的。
暴雨雷聲一直鬧到了凌晨五點,懲罰的是白錦一,結果張祖淙也一夜無眠,第二天一大早就到白錦一的房間打算看一看他。
還沒敲門,門就從裡面開了,少年的身影走了出來。
張祖淙上下打量了他一眼,他穿著學校發的白襯衫和西褲,把少年還在發育的身子襯得修長清瘦,透著少年人獨有的禁慾氣息。
把視線落回白錦一的臉上,眼睛裡面的紅血絲和和眼圈都有些嚴重,臉上沒什麼血色,看上去異常的可憐。
“淙哥怎麼了?”
張祖淙輕咳一聲先糾正他的稱呼,然後才道:
“下樓吃早餐。”
餐桌上兩個人都沒有提及昨天的事情,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
就在白錦一想著怎麼開口時,張祖淙開口說話了。
“生日快樂。”張祖淙拿著紙巾擦了擦嘴,漫不經心道,“有什麼想要的說一說我給你買。”
又是這句話,白錦一有些失落,可卻因為他還記著生日而高興,想了想道:
“淙哥,能不能給我辦走讀生啊?我晚上想回家住。”
張祖淙頓了頓,眼睛眯了眯:
“博南大學是整個申城市最好的大學,無論是教學還是培養獨立能力都是最適合你的。”
白錦一昨天晚上被趕早上又被拒絕,無措到了極點:
“可我真的……”
“什麼都可以,這個免談。”張祖淙道,真的什麼都依他的話,傳出去他臉往哪兒擱,“說起來你也有十八歲了,喜歡什麼車?回頭你考個駕照,我給你買。”
白錦一抿了抿唇,看著張祖淙,道:“我這一輩子都不會碰車的。”
張祖淙想到他那個死鬼爹是怎麼死的,不說話了,半晌才道:
“那行吧,十八歲禮物給你時間慢慢想,什麼時候想好跟我說。”
白錦一點點頭,扒拉了兩口飯,才將旋轉在胸口的話問了出來:
“淙叔叔,你不給我辦走讀證是因為我影響了你和倪虹阿姨嗎?”
張祖淙頓了頓,白錦一埋著頭吃飯,他看不出表情,反正語氣聽著好像不怎麼有滋味。
他也沒多想:
“你這不是廢話呢麼?”
其實也不全是,他一開始確實是因為倪虹送他進去沒錯,可他沒有放任他不管,每一次考試他都知道。
白錦一念書不好,雖然上了大學私下依然要補高中的知識,最近一次數學考試已經從四分漲到了六十分,飛一般的進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