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梵很滿意。
掃了眼地上散落的課本,這些書還包了封面,封面上清楚得寫了魏海的名字。
魏是北魏的魏,海是大海的海。
“魏海,魏海,一聽就是鄉巴佬的名字,你爸媽是不是沒文化?啊不,你們鄉下人應該叫爹孃,你應該自稱俺。”
盧明陽和方賀一陣鬨笑。
另外兩個男生只能尷尬地咧咧嘴,笑得特別難看,畢竟這麼侮辱人一點也不好笑,甚至過分到髮指了。
魏海陰騭的目光射向許梵。
當下盧明陽又狠狠踹了他一腳,同時也怕他臉上的鯡魚殘渣弄到自己身上,踹完閃開了幾步,討好地向許梵賠笑,“許少,這人太噁心了,咱們今天就揍到這兒為止吧,明天接著揍。”
“行啊,”許梵也露出厭惡的表情,“我也覺得夠噁心的,影響我食慾,走了。”
關鍵是,魏海這尿性在他眼裡簡直是無能的代名詞。
這麼踐踏他尊嚴都不敢反抗,沒種,不好玩。
“嘖,”搖了搖頭,“看你臉這麼髒,其實我還挺不好意思的,給你來點水洗洗,”他走近兩步,居高臨下看著地上的魏海,笑容惡劣,然後吐了一口唾沫在對方身上才走。
兩個硬著頭皮的男生終於舒了口氣。
方賀眼巴巴跟上。
許梵皺攏眉頭,回頭,抬腳踹向方賀圓滾滾的肚子,方賀仰天噗通坐在地上, 不知道哪兒得罪許少了。
“許少?”
“你沒點自知之明嗎,這麼臭還敢跟著我,我現在看見你也噁心,最少一個星期別再讓我見到你。”
方賀臉色變來變去,上一秒他還在幫著許少耍威風,下一秒卻淪為和魏海同樣境地的噁心鬼,沒有功勞也沒有苦勞,怎麼想心裡都有些不服氣。
可他不敢表現出來,唯唯諾諾賠笑,“怪我怪我,許少您別生氣,我馬上消失。”
說完跑得飛快。
“許少,您別怪他,這東西就是沒什麼眼力見兒,好在平時聽話好用,”盧明陽狗腿的迎合。
許梵哼了聲,雙手揣在兜裡,懶散地往外走,偶爾抬頭看一下平靜無波的天空,日復一日,每天都無聊的很。
做點什麼好呢?
眼神斜睨向盧明陽,唇角緩緩勾起的笑容邪佞玩味。
盧明陽一看他這笑容,心裡猛地咯噔一下,是許少太無聊想拿他開刀了,腦子快速運轉,說:“我聽說孫恆那小子最近經常泡吧,在酒吧跟人玩鬥蛐蛐,贏的人可以向輸的人要一樣東西,或者叫輸的人做什麼都可以 ,挺好玩的,咱們晚上要不要去看看?”
“做什麼都可以?”
“對啊,孫恆上次不還跟您作對呢嘛,看看他醜樣去,一定很好笑。”
“比你被摁在牆上當飛鏢靶子還好笑?”
盧明陽尬笑,“那肯定啊!”
“行,多約幾個人,一起去玩。”
“好嘞!”盧明陽樂呵呵開始約狐朋狗友。
不多時又跑來倆跟班,伺候了許大少在圖書館裡最舒適愜意地專座上吃飯,遞飲料的遞飲料,遞筷子的遞筷子,除了吃,哪兒都不用他親自動手,比在他老爸的公司實習好多了。
“許少,您電話,接不接啊?”
桌上的最新款手機響起鈴聲,鈴聲是他們家集團旗下的娛樂公司簽約的著名男歌手給他專門錄的,獨一份。
許梵掃了眼來電顯示,“隨便。”
吃飯的筷子沒放下。
盧明陽幫他接通,打開揚聲器,雙手捧著手機舉到許梵跟前,電話裡傳出溫柔的女人聲音,“梵梵,你今天又沒去爸爸公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