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我安慰著把手機摸出來看了眼時間,已經是半夜一點了,反正這時候趕回雲朗他也幹不了活,乾脆給經理發了個消息請假,衣服一套回宿舍去了。
第二天下午的時候,袁淮易是被電話吵起來的,他接起來應了一聲,就聽見電話那頭的人大聲問他:“喂?袁淮易!你怎麼回事?!”
“唔,什麼怎麼回事?”
袁淮易迷糊著應了一聲,下一秒就被嚇醒了,一下從床上坐了起來,入眼的是亂七八糟的床單,七零八落衣服,和光溜溜的自己。
“你昨天怎麼把人趕走了?!你知道丫有多貴嗎?!老子可是付過錢的!”嚴崇瀾罵罵咧咧地說:“我好心把人讓給你,還替你付了錢,你居然到樓下把人趕走了?!你腦子壞了?!”
“我就跟你說了我不要!”袁淮易冷著臉應道,試圖搞清楚眼下的情況:“你說我把人趕走了?”
“對啊。”嚴崇瀾語氣一轉,突然變得凝重起來:“淮易,你老實跟我說,你是不是不行?”
“滾!”袁淮易聽他說人在樓下就被自己趕走了,心一下安了下來:“我不喜歡太隨便而已。”
“不是——”嚴崇瀾不能理解了:“就算你有潔癖,這些年也不至於連個床伴都沒有吧?我是真的很擔心你,要不這樣吧,我幫你介紹個醫生怎麼樣?”
袁淮易眼睛一眯,一針見血地問道:“你怎麼會認識那種醫生?”
“……”
嚴崇瀾惹火燒身,一下咋呼了起來:“你別多想!我們家開醫院的你忘了嗎?!”
袁淮易低笑兩聲沒跟他計較,瞎扯了幾句就把電話掛了,被子一掀準備起床穿衣服,沒成想腳剛一落地就被硌了一下,他痛得眉頭一皺,把腳挪開來一看,地上掉了個陌生的東西,不像是他家裡的。
他把東西撿了起來,,似乎是手機鏈。
袁淮易心底一突,他掉頭看了眼床頭的垃圾桶,最上邊赫然扔著兩個用過的TT和半管KY,正是昨天晚上嚴崇瀾塞他口袋裡的。
他不是自己一個人解決的嗎?為什麼會用到TT和KY?
徹底傻眼了的袁淮易扶著額頭坐在床上出神,在案發現場以及做案工具的雙重加持下,他宿醉的腦子終於零星地給他還原了一下案發過程,細思過後的袁淮易如遭雷擊。
不是說人在樓下就被他趕走了嗎?!那記憶裡把他睡了又睡的是哪個?!
袁淮易恨得咬牙,一個電話又撥了回去,沒等嚴崇瀾開口就先問道:“昨天晚上我真的把人趕走了?”
嚴崇瀾一愣:“是啊,他跟你回去不到半小時又回來了,說在樓下就被你趕走了。”
“那TM送我回去的是誰?!”
啊!!是誰?!!
嚴崇瀾一臉迷茫地回答道:“你傻了吧?!人都走了還能是誰送你回去?當然是雲朗的代駕啊,他們會所你又不是第一天去,什麼規定你不清楚嗎?”
袁淮易臉色一變,電話還沒掛手機已經飛到了牆角,一陣響動過後,熒幕碎的跟蜘蛛網一樣,當場黑屏了。
代駕?!真是好膽色!
從半夜回來一直睡到了午後的程年終於哼哼唧唧地醒了,睡他隔壁的江嵐探頭看了他一眼,笑道:“大忙人,你可難得賴床。”
徐乘風走過來敲了敲他的床欄問他:“小年,要一起去吃飯嗎?”
程年感受了一下,覺得這時候起床可能不是太合適,搖搖頭拒絕了室長的好意,徐乘風皺眉探了探他的額頭:“你今天一直睡到現在,是不是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