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幫扶對象記憶的盛木言,擦擦眼角同情的淚水,帶著任務被傳送回三年前,附身到了幫扶對象的身上。
一來就看到這弱雞被按在地上摩擦,盛木言直接氣不打一處來。
瞧著鏡中弱小可憐的人,盛木言握緊拳頭,眉宇間染上一絲戾氣。
從今天起,看誰還敢在老子頭上撒野!
“你們抓著我幹什麼!錢不是都給你們了!”
“閉上嘴!”
洗手間的門被拉開,吵嚷聲驀地大了起來。
“放開我!你們到底想幹什麼,我可要報——”
話未說完,被黃毛一左一右押進來的那人,在看到靠坐在洗手池上的盛木言時,眼神一閃,嘴上無辜道:“木、木言……你怎麼在這裡?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呦,”盛木言望著眼前面色煞白的孫源,陰陽怪氣地說道,“這不是我的好室友嗎?”
眼前的人,正是原身的大學室友孫源。
孫源這人為人自私小氣,對著豪門少爺出身的原身更是嫉妒不已,表面親近可背後常常搞小動作。
這次更是為錢,竟然答應將原身騙來酒吧,找人拍下裸/照後,上傳到學校論壇。而原身因為這件事,精神大受打擊,最終導致抑鬱退學。
盛木言最看不上這種表面一套背後一套的人,他不禁拍了拍手:“演技還真是精彩啊。”
孫源被他看得一慌,心底生出陣陣不安來:“木、木言,你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盛木言朝黃毛二人一挑下巴,似笑非笑說道,“不是喜歡扒衣服嗎?今天就把你扒光了綁在洗手間裡,讓大家好好觀瞻一番。”
孫源一聽,立刻慌了手腳,伸手攥住了盛木言的手腕,厲聲道:“盛木言!我不過是拿錢辦事!要找你也不應該找我!”
盛木言懶得跟他廢話,示意黃毛動手。
他靠在洗手間的門板上,聽著孫源歇斯底里的無用喊叫,心裡暢快得不得了。
很好,原主的記仇本,成功劃掉一人。
正美滋滋欣賞著孫源後背白花花的肉,就聽到門外響起了腳步聲。
沒等他反應,洗手間的門就被從外拉開了。
原本斜倚在門上的盛木言,身體隨著慣性猛地向外撲去。
慌亂中,盛木言眼疾手快地攥住了什麼,堪堪穩住了身體。
等回過神才發現,自己手裡抓的竟然是來人的西裝領口!
只見熨燙地沒有一絲褶皺的西裝衣領,此刻被他攥得憑白多出了幾道褶痕。
“不好意思啊。”盛木言鬆開手,趕緊向對方道歉。
來人一身深灰色三件套,貼合腰線的設計,襯得整個人身高腿長。
內裡的白襯衣,釦子整整齊齊繫到最上一顆。
架在高挺鼻樑上的銀邊眼鏡,柔和了男人略顯銳利的上挑眼角。
看到洗手間內的這幕,男人錯愕了一瞬,隨即彎起眼角,溫聲道:“盛少,真巧。”
富有磁性的語氣,如和煦春風。
盛木言一愣,是熟人?
想到身後的場景,儼然一副霸凌現場,盛木言不動聲色向旁邊靠了靠,擋住了對方的視線:“你好,是挺巧。”
見狀,男人目不斜視地望著他淺笑道:“既然如此,就不打擾盛少雅興了。”
說完,微微頷首,轉身退了出去。
盛木言看著男人離去的背影,皺了皺眉。
這張臉……似乎有些眼熟……盛木言在腦子裡搜索著,走馬燈般劃過一張張臉孔。
忽然,眼前浮現出某場宴會中的一幕。
男人儒雅謙遜地站在任家家主身側,遠遠望去,芝蘭玉樹的貴公子一般。見原身望過來,便側臉謙和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