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不早說?”
一想到玉肛塞,古文光胃裡一陣翻騰。
白策嘴角輕扯,跟他有啥關係?居然責怪他,說道:“你也沒問我啊,再者,你是鑑寶師,沒想到你用嘴品嚐!況且,你的動作太快,根本來不及阻止!”
“古叔叔,剛才你已嘗過,是什麼味?”
提起此事就噁心,古文光瞪他一眼,吧嗒吧嗒嘴,“要不你也嚐嚐?”
白策連忙擺手:“不用,我沒你口味重!”
南溪扭頭看向白策,相隔四五米,竟然看出是九竅玉,聯想到古文光的神色,意識到不是什麼好東西。
“你能介紹下九竅玉嗎?”
對上南溪那清水般的美眸,白策若有所思。
因擔心白策說話直白,古文光搶先說道:“古代人對玉迷信崇拜,在人死後用九件玉器堵住死者的九竅!認為可以使屍身千年不腐,這九件玉器便是九竅玉。”
原來是死人用的葬品,南溪感到瘮得慌,不解道:“人不是隻有七竅嗎?雙目,雙耳,兩鼻孔和口,哪來的九竅?”
“下……下面還有兩個!”古文光又想吐了。
南溪不禁面紅耳赤,繼續問道:“我……我的玉器是用在哪個地方?”
真是怕啥來啥,沒想到南溪還是問出這個問題,古文光羞於啟齒,對白策道:“你給她說。”
白策微微一怔,旋即說道:“根據玉塞形狀,適合塞在哪個位置,不是一目瞭然嗎?”
只能會意,不能言傳,回答絕了,古文光暗中豎起大拇指。
南溪蹙起眉頭,盯著玉肛塞,陷入沉思,突然,臉蛋一下子紅到耳根,“古總,我不想要了,賣給你吧。”
她快步跑到水池邊反覆洗手,顯然,已經知道用途。
這玉肛塞出自漢代,玉質不太好,不值錢,其實古文光也不想要,但不能駁南溪的面子,他想了想說道:“三萬怎樣?不瞞你說,若是別人的,最多出三千!”
南溪欣然同意,畢竟只花了五十塊錢。
古文光做事爽快,當即把錢轉到南溪卡上。
白策想知道南溪跟他養父的關係,本打算到樓下等她,哪知古文光開口:“錢我可以借給你!但是利息……我要五萬!而且一天後必須連本帶利還給我!”
趁火打劫,太無恥了!哪怕高利貸,利息也沒這麼高。
咳咳咳,古文光話音落下,劇烈咳嗽起來,他下意識用手捂住嘴,待拿開時,已染成紅色。
白策看的清楚,目光移到古文光臉上,腳下不受控制地走到近前。
“你最近是不是經常咳嗽,感到渾身乏力,失眠,還做噩夢?”
古文光神色驚愕:“你怎麼知道?”
嗯?南溪眼底閃過一抹異色,也期待白策往下說。
白策掃視一眼,指著古文光脖子上的天珠道:“摘下給我看看。”
古文光疑惑不解,遲疑幾秒,將天珠取下,遞給白策。
白策當即認出,是六眼天珠,放在手心裡,陰氣逼人,而且上面的圖案明顯是一個符文,他的眼中迸射出一抹寒意,原本是吉祥之物,被人動手腳後,變成了奪舍人命的邪物。
“想要活命別戴了!趕緊處理掉,否則,你活不過一週!”
古文光身軀猛地一顫,如果是白策的養父這麼說,興許相信,可是此言出自白策,那就不一樣了。
“呵呵,你是不是想說把天珠交給你處理,然後,你轉手賣掉!把我當傻子了嗎?”
他嘆口氣:“回到親生父母家,你變了,變得我已不認識!”
白策忽然愣住,古文光是他養父的朋友,懷疑他的能力,倒沒什麼,可是不該誤解他的善意。
“我再窮,也不會覬覦你的天珠!你要是相信我,就按我說的做,否則,提前住進醫院!還能撿回一條命!”
言盡於此,白策放下天珠,看了眼南溪,出了辦公室。
他不想欠古文光的人情,不再提借錢的事。
少在我面前耍心眼,你不配做白老的養子,古文光臉色陰沉,重新把天珠掛脖子上,“嚇唬誰呢!七天後,我要是活得好好的,定要你好看!”
南溪幽幽開口:“天珠傷人!恐怕只有我師父那種級別的才能看出來!”
古文光點點頭:“你沒見過剛才那小子?”
南溪嫣然一笑,梨渦淺淺,“好像在哪兒見過!可能是他長了一張大眾臉吧!”
古文光嘴巴張合幾下,欲言又止,“見到你師父,替我問個好!”
南溪答應一聲,與古文光告辭。
在店外等待的白策,見南溪出來,立即迎了上去,“請問你跟白青山什麼關係?”
南溪頓時提高警惕,面無表情道:“你怎麼知道我和白青山有關係?”
是啊,怎麼解釋?總不能說前世時候是她和白青山一起給他收的屍吧,白策心思微動,編了個瞎話:“我見過你們兩個!”
南溪曾經來錦城幾次,撞見她也有可能,所以沒多想,問道:“你會鑑寶?”
白策謙虛道:“略懂一二!”
“哦,只會一點點,也敢說白總的天珠有問題?故弄玄虛,品行不端!”
南溪上了一輛掛著京牌的奔馳,揚長而去。
在白家一年裡,白策對惡語攻擊早已免疫,因此,對南溪的話毫無波瀾。
另外,相信跟她還會見面的。
白家。
在省文物考古研究所上班的白惜柔,看到大姐白若雙發給她的日記,匆匆趕回家。
第一時間來到白若雙的房間,“大姐,你們真把白策趕走了?”
白若雙美眸微抬:“不知他中了什麼邪,突然反悔,不願意把眼角膜給小賜了!而且態度極為惡劣!”
“小賜下跪哀求,也沒能留住他!我發的視頻你沒看?”
白惜柔是白若雙的三妹,不但有主見,而且情商和智商極高。
“大姐,你拍的日記我仔細看了,白策說沒偷我的白玉環,是我冤枉他!可是家裡除他之外,誰會偷呀?”
白若雙點頭:“這也是讓我生氣的地方!我們姊妹幾個,受到良好教育,誰手裡沒有幾百萬?不至於偷你的白玉環!但白策不一樣,在外面野慣了!小偷小摸,在所難免!”
“你覺得他敢偷價值四十多萬的物件嗎?”白惜柔說出心中疑惑。
白若雙不禁冷笑:“我的江詩丹頓手錶,價值八十多萬,他不照樣偷走了,還有什麼不敢偷的!要不是看在他跟我們有血緣關係,早報警把他抓走了!”
白惜柔沉默了,片刻後,神色複雜地說道:“我暗中調取過監控……”
“哦,查到證據沒?”原本慵懶的白若雙,瞬間坐直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