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桂花瘋了一樣衝過來,指著趙江河的鼻子罵道:“你說,你去不去賣糧?”
“要賣,你自己去。”趙江河把碗重重的放桌子上,站起身拿起簍被上身,頭都不回走出院子。
憑藉他的記憶,趙江河知道九十年代末正是養生崛起的年代。
各種野生產品馬上就風靡,這是個發財的好機會,絕對不能錯過。
“反了反了,小王八蛋,你這是故意的。”曹桂花徹底炸毛,她跳著腳指著趙江河專挑難聽的罵。
聽著謾罵聲,趙江河並沒放在心上。
因為他知道,岳母就是一個不講道理的潑婦,若是跟他爭吵就陷入了死循環,有那精力,還不如抓緊賺點錢,改善目前的生活實在。
那個年代,村裡還沒開始修路,遇到下雨更是泥濘難走。
此時,趙江河突然想到一句老口號,要想富先修路。
穿過村子,走了很久才到了後山。
趙江河蹲在小溪邊喝水,望著漫山遍野的寶貝疙瘩,不禁的笑出來。
“這麼多好東西,竟然沒人要。”在那個年代,山貨根本就沒人願意要,榛子和木耳還有蘑菇這些好東西更是被人看做窮人才吃的玩意。
可趙江河卻知道,這些東西在城裡已經有小的風靡了,如若拿到城裡賣,肯定會賺大錢。
“野靈芝?”趙江河剛剛喝完水,抬頭髮現前面一大片樹上都長著野生靈芝,他喜笑顏開道:“這下發財了。”
他趕緊站起身,從簍裡拿出鐮刀走過去,這野生靈芝足足有皮球那麼大,實打實的寶貝疙瘩。
後山因為常年霧氣昭昭,一年到頭都沒人來,所以資源十分的豐富。
很快,趙江河把野靈芝裝滿了簍,他還順便裝了一些野生藍莓。
“這藍莓真甜!曉燕肯定愛吃!”
趙江河將一顆藍莓放在嘴裡,自言自語道。
裝的盆滿缽滿,他揹著簍準備下山,還高興的哼唱小曲。
“賣糧累死累活一年就賺個千八百塊的,這些好東西買一次都賺十年的,不香嗎?”趙江河高興的往山下走去。
可到山腰的時候,他突然感到有滑草的聲音,從小在山裡長大的趙江河知道這是有蛇。
趙江河停住腳步,手中緊緊握著鐮刀,突然轉身像發出聲音的地方跑去。
只見一條蛇正立著頭,死死盯著趙江河,嘴中的信子不斷的吐出,看樣子隨時可能發出攻擊。
咔!
突然!
毒蛇猛然向趙江河發起攻擊,這是眼鏡蛇,毒性極大,在那個年代沒有血清,一旦被毒蛇咬了,只能等死。
可趙江河從小在山裡長大,學過一些對付蛇的技巧,他舔了舔嘴唇,揮舞著鐮刀,一刀下去,眼鏡蛇直接被砍掉了腦袋。
“晚上頭蛇肉吃了。”趙江河用鐮刀砍掉蛇腦袋,將屍體扔進簍裡,美滋滋的下了山。
為了上山,他唯一的衣服被樹枝颳了好幾個口子,看著身上千瘡百孔的洞,趙江河嘆著氣。
“江河,你這是跟誰打架去了?”剛走進村,村頭的劉寡婦站在院子裡,問道。
趙江河笑了笑,並沒說話,他跟劉寡婦並不熟悉,平時也沒啥交集。
“咋滴?”見他不搭理自己,劉寡婦推開門攔住趙江河,說道:“現在厲害了?都不搭理人了?”
“聽說你今早上把李玉田那狗東西給收拾了,沒看出來啊!你小子還挺有種!”
劉寡婦上下打量著趙江河,眼神十分嫵媚。
“嬸子,我還有事呢!”趙江河向左右躲著,可卻全都被她攔住。
其實,劉寡婦年齡並不大,還不到三十歲,身材苗條,前凸後翹,別看是常年幹農活,可皮膚卻白白嫩嫩的。
要不是她身上穿著富有年代感的白色碎花襯衣,趙江河還真以為遇到了誰家的少女呢。
“有啥事跟我說說,沒準我能幫上忙呢!”劉寡婦說話間眼神向他身後的簍看去,當看到裡面滿是靈芝的時候,突然說道:“你弄這些幹啥?”
“有用!”
趙江河不想和她糾纏,這麼個韻味十足的寡婦在眼前,是個男人都不好把持。
“切!這小玩意能有啥用,我家的比這個可大多了。”劉寡婦不屑的喃喃說道。
聽到她的話,趙江河眼前一亮,連忙問道:“嬸子,你家的靈芝比這還大?沒騙我!”
“我騙你幹啥?”
“這東西又不是什麼寶貝疙瘩,你要有用,就拿走。”
趙江河高興的差點跳起來,連忙應道:“走,你帶我去看看。”
兩個人一前一後的來到劉寡婦家裡,在牆角堆放著一籮筐的野生靈芝,那個頭足足比趙江河摘的那些大兩圈。
“嬸子,你這些都哪來的啊?”趙江河簡直不敢相信。
劉寡婦輕描淡寫的說道:“就是後山山頂上的,我每年去上墳,看著好看就摘回來,你聞聞還有淡香呢!”
“我拿它當香料,放家裡好聞!”
趙江河隨便在裡面拿出一個,放在鼻下聞了聞,別說還真有淡香味,他還真不知道這野生靈芝有味道的。
這東西向來都是無味的!
“嬸子,你賣不?”
“小兔崽子,你說啥呢?欠揍是吧?”劉寡婦見他趙江河臉上發出笑模樣,還以為他估計調戲自己,頓時生氣的罵道。
守寡這麼多年,以劉寡婦的姿色,沒少被人調戲,所以便誤會了趙江河。
“我是說你這靈芝賣不賣,你想啥呢?”
趙江河著實有些無奈,吐著舌頭,家裡有個貌美如花的媳婦,哪有心思調戲個寡婦。
雖雖然這劉寡婦也是風韻猶存,可
噗呲!
劉寡婦知道誤會後,笑的前仰後合,那笑聲有些吟
這讓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的趙江河心中未免發毛,趕緊追問道:“到底賣不賣啊?”
“呦!賣什麼賣!”劉寡婦掐著腰,爽快的說道:“送你了,這又不是啥好玩意,以後我再去摘就是了。”
“不過,你也別白拿,我家燈泡正好壞了,你幫我修一下,咋樣?”見趙江河有些遲疑,劉寡婦說道。
“這”
趙江河更加為難了,這孤男寡女的被村裡人看見指不定就說閒話,要是再修個燈,萬一有啥閃失,那豈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