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魏嬿婉嘴甜,人又嬌美,任誰看了不喜歡。
“大阿哥這字寫的真好看,奴婢雖然不懂。但是字如其人,大阿哥將來一定字如其人般霸氣威風。”
永璜甜甜一笑,可隨即又傷感起來:“只可惜我額娘早去,純娘娘只喜歡三弟,並不太關注我……”
他深深嘆了口氣,連空氣裡都充斥著無奈。
“就算再威風又能怎樣呢,還不是寄人籬下,孤獨寂寞。”
這話好像憋了很久,也幸好周圍沒人,若是被純嬪聽到,指不定又怎麼想。
魏嬿婉有些心疼,永璜也是個可憐孩子。
如果不是後來被寄養多處輾轉,也不會變成了腹黑冷漠的性子。
她不禁想到了自己的十五子永琰。
“大阿哥別這麼想。只有自己先肯定自己,別人才會肯定你;只有自己先尊敬自己,才會被別人所尊敬。”
“人自貴重,將來的事誰又說得準?大阿哥如此聰慧,往後必定數不清的人都會對你崇拜。”
魏嬿婉溫聲細語,說的話也溫暖人心。
“奴婢,就是其中一個。”
永璜內心感動、遲疑、既然化為明朗……從來沒有人這樣鼓勵過他,想起之前嫻娘娘說:“子憑母貴。自己的生母不如二皇弟的生母尊貴,自己就註定不如二皇弟尊貴。”
這句話他當時聽了十分難受失落,但是周圍的人好像都很贊成。
所以到底是自己錯了,還是別人錯了。
現在他想明白了,自己都不相信自己而相信他人,又如何去肯定別人會相信自己呢?
永璜的眼睛瞬間明亮了許多,一掃陰鬱,看向魏嬿婉感激不已:“我知道了,嬿婉,謝謝你。”
魏嬿婉也很欣慰,有一種有與榮焉之感。
大阿哥,希望你能想清楚,現在還需要他的身份的扶持,等報復完蘇綠筠和海蘭,自己再報答他。
“嬿婉!”
長街上,春蟬抱著一筐衣物,看見魏嬿婉的背影,高興地從背後叫住她。
“春蟬。”魏嬿婉也展顏一笑,轉身看向小跑過來的春蟬問道:“你這是要去哪裡啊?”
“唉,這不是慶貴人那要用做衣服的料子嗎,我給她送過去。”
春蟬又問:“你去哪?”
魏嬿婉笑容甜甜:“大阿哥馬上就下學了,我在這等著他。”就是這時候,海蘭頻繁的往冷宮跑,還讓凌雲徹做跑腿的。
春蟬壞笑道:“你跟大阿哥關係那麼好,等他開府出宮,就讓他封你做格格。”
春蟬說的雖然促狹,卻很小聲,魏嬿婉輕輕用胳膊肘搗她一下:“什麼呀!”
兩人走著,突然抬頭看到了海蘭。
兩人走著,突然抬頭看到了海蘭。
魏嬿婉再次看著那張純白無辜的臉,渾身血液就要凝固。恨不得現在就衝過去給她一巴掌。
可是現在還不能,魏嬿婉盡力剋制自己的怒火。
來日方長,她得意不了多久。
春蟬悄聲對著魏嬿婉解釋:“面前是慎常在和海貴人。聽說這個慎常在之前是冷宮烏拉那拉氏手底下的一等宮女,因為揭穿烏拉那拉氏陷害玫答應,所以才一躍成了主子。”
看著魏嬿婉沒什麼反應,春蟬只能言簡意賅道:“總之,她跟海貴人關係有些微妙。這倆人碰面稍有不慎就會被遷怒,咱倆小心點。”
魏嬿婉點頭,心下一暖,被人關心的滋味真好。
不禁又一笑,神色暗了暗。
微妙嗎?何止是微妙,阿箬看到海蘭,憤恨的眼神幾乎都要黏在對方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