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幾年周氏陷入低谷,她不離不棄,甚至還拿性命威脅父親抵押自家公司幫他渡過難關,她想就算兩人沒了感情,念著往日的情分也不至於這般羞辱她吧?
她忽然覺得周鬱白那張清朗俊秀的臉真令人作嘔。
陳曦顫抖揚起手就朝著他的臉呼過去:“周鬱白,你真讓我噁心!”
他抓住她的手一把甩開不在意的笑笑,“噁心?那你還死乞白賴嫁給我?”
“跳不跳?只要你讓我這幫兄弟開心了別說三十萬,一百萬我都給。”
陳曦紅著雙眼:“不跳!”
周鬱白輕呵出聲:“那就準備給你姐收屍吧!陳曦別怪我沒提醒你,你姐可等著你救命呢。”
“我會找人借!”陳曦冷笑道。
“借?”周鬱白笑得更囂張:“陳曦別忘了你現在是過街老鼠,只要我周鬱白髮話,你看整個江城有誰敢給你借錢?”
男人的話如一盆冷水,澆得她渾身發冷。
周鬱白輕輕丟下一句話:“陳曦,這次不跳,下次可就不是脫衣舞那麼簡單了。”
淚水快要決堤那瞬,陳曦轉身崩潰的奔出房間。
“鬱哥,你說話過分了啊。”
“是啊,嫂子那麼高傲的一個人,你怎麼能讓她跳脫衣舞呢,不過我還是挺想看的,當年她可是差點就能進國家舞蹈團了呢。”
“哎,看她哭得好難過,我都有些心疼了…..”
“心疼?”周鬱白的聲音沉了幾分,臉色肉眼可見的暗了下來。
“嫂子其實挺好的,人漂亮做事也穩妥,當年還幫過你。”
“是啊,三十萬也不多,要不我替你給了…..”
“哎哎鬱哥!別這樣…小川有頭沒腦,你別跟他計較,會出人命的……”
酒瓶摔碎的聲音,嘈雜的勸阻聲都被陳曦遠遠的拋在身後,跑進電梯那一刻,她再也忍不住失聲痛哭了起來。
…..
“陳小姐,這是你姐姐最近的檢查報告,情況有些不妙,她的器官有衰竭的現象了,現在國外剛出了一款特效藥據說不錯,您真的不打算給你姐姐試試嗎?”
給陳思擦身子的手一頓,她扯了乾澀的笑:“再等等吧,我考慮考慮。”
她也想給姐姐最好的治療,可陳家倒了之後,她們兩姐妹便沒了依仗。
有那麼一瞬她真想帶著姐姐一塊跳樓算了。
“行,那你儘快決定,這藥需要提前定的。”
“好。”
醫生走後,陳曦無力的將手裡的毛巾放回盆裡,望著病床上瘦骨如柴的陳思心底發酸。
“姐,我要是沒錢給你治了你會不會怪我啊?”
“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啊?我不過是去了一趟國外,怎麼回來我們家就變成這個樣子?”
“車禍到底是怎麼發生的?媽又是怎麼失蹤的?”
陳曦自言自語,她多希望她的姐姐能如電視劇裡一般在某天清晨就能突然醒過來,可惜三年了,陳思一點甦醒的跡象都沒有。
…
周鬱白是鐵了心要她難堪,連平時買菜的副卡都停掉了。
沒辦法她就只能聯繫以前的同學試圖借錢,但沒人肯借。
她知道周鬱白放話了,如今的周家掌握了整個江城半條經濟命脈,誰都不敢得罪,儘管他們想要幫一下陳曦,但也有心無力。
得知周鬱白不肯借錢,阮星竹忍不住將手中的毛巾狠狠的往臉盆一砸痛罵道:“周鬱白這白眼狼,他太狠了吧?”
“前些年他公司陷入危機,周家都放棄他了,是你待他不離不棄,廢了好大勁才說服你爸爸抵押公司幫他度過危機,如今他倒好玩起卸磨殺驢的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