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假了,陳念惜看著空空的校園,突然感覺有點寂寞,手裡拿著從圖書館借的書,走到了一個大的梧桐樹下。陳念惜索性坐在樹下翻看起來。
沈瑜隔著很遠就看見了樹下的陳念惜,白色的長袖T恤和洗的泛白的牛仔褲,明明很舊的衣服卻感覺很乾淨。沈瑜走到樹的另一邊坐著,一坐就是一下午,直到陳念惜離開。
第二天、第三天兩人依舊隔著一棵梧桐樹坐著。第四天天氣開始轉涼了,微風泛著涼意,沈瑜感覺樹的另一邊很久沒有動靜,於是起身走了過去。陳念惜靠著樹滿臉通紅,看著很難受的樣子。
“陳念惜,喂,陳念惜。”沈瑜喊著陳念惜,摸了摸她的額頭,很燙。“喂,陳念惜,你發燒了。”
陳念惜迷迷糊糊聽見有人叫她,但是頭太疼,眼皮太重。突然感覺被人揹在背上。
“爸爸…”呢喃聲從耳邊傳來,沈瑜頓了一下,然後繼續向前跑去。
陳念惜再次醒了,入眼的是白花花的天花板,手上冰冰涼涼的有些不舒服,坐起身來才發現是醫院的病房,而自己正在輸液。
“瑜哥,我說你怎麼著急忙慌的喊我帶飯過來,你生病了啊。”
“不是我。”
伴隨著說話聲,門開了,沈瑜和段銳丞走進了病房。
“咦,陳念惜,你怎麼在這裡?”段銳丞驚訝的看著陳念惜,又轉頭看了眼沈瑜。
“我怎麼在這裡?”陳念惜也是一臉的茫然。
“你在樹底下暈倒了,我揹你來的醫院,醫生說你是感冒發燒了,要輸液。”沈瑜說。
陳念惜看了眼病房,單間病房不知道要花多少錢,於是說:“我現在已經好了,輸了液就可以走了吧,等會我去結算醫藥費。”
“醫生說你的是細菌感染,炎症很厲害,要住院輸三天液。”
“不用了,不用了,這次輸了就好了,後面我去買點藥吃就行。”
沈瑜看了陳念惜一眼,沒再說什麼,把段銳丞買的稀飯給她,“吃飯吧。”
陳念惜接過稀飯,對著沈瑜說:“謝謝你,等會我把錢醫院的錢和飯錢給你。”
沈瑜沒說話,感覺有點生氣。
段銳丞感覺氣氛有點不對,於是笑著對陳念惜說:“陳念惜,你說你怎麼感冒都能發燒的進醫院輸液,你也太厲害了,我都已經快記不得醫院長什麼樣子了。”
“咦,你們認識我?”陳念惜看著兩人,一開始確實覺得很面熟,但是又想不起來是誰。
“不是吧,都開學一個月了,你連同學都不認識。”段銳丞誇張的扶了下額,說:“我叫段銳丞,他叫沈瑜,我們是你的同班同學。”
“不好意思,我認人不行。”陳念惜抱歉的笑了下,“我的眼鏡呢?”
沈瑜順手把床頭的眼鏡給她,陳念惜帶起眼鏡認真的看著兩人,要把兩人的樣子記下來。
“別說,陳念惜不帶眼鏡還挺好看的,這一帶眼鏡就普通了。”段銳丞小聲的對沈瑜說。
沈瑜白了一眼段銳丞,對著陳念惜說:“你好好休息,不用給我錢。”
“要的,要的,我回學校取了錢就給你。”
“不用,醫院是他家開的,他說一聲就行。”沈瑜說著拉著段銳丞就往病房外走。
“我傢什麼時候…”段銳丞還沒有說完就被沈瑜拉走了。
江邊,沈瑜和段銳丞沿著堤壩慢慢的走著。
“瑜哥,我傢什麼時候開醫院了,我怎麼不知道。”
“你家沒開。”
“那你剛剛…”
“他不是要給我錢嗎?我不想要。”
“也是,咱瑜哥不缺那點錢。”段銳丞說著突然又感覺不對,“不是,瑜哥,你今天怎麼跟陳念惜一起,還送她來了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