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追光,自己也變成了光。
看到這裡,言絨沒再往下看,熟知寄體的過去已經充足。
『不不,不夠!』小正太連聲阻止,『後面才是導致彥絨黑化的最終原因,鍋鍋還沒看到天降是怎麼心機使壞的呢。』
光聽聲音,便能想象到小正太緊皺著眉。
他睜開眼,笑吟吟,“忘了你從哪裡遇見我嗎。”
小正太啞然,『可是,他真的很心機。』
等它說完,言絨才開口,“我見過的妖魔鬼怪比你想象中還要多,不必擔心。”
他聲音漫不經心,笑容辨不出真假。
連小正太都聽不見他的心聲。
言絨只用心看了關於倆人的過往,因為原身的心願是讓紀珩久愛上自己。喜歡一個人會無限放大對方的優點,只有這樣,才能幫助他更快融入寄體,愛上紀珩久,進行攻略。
後面雖然他略過了沒看,但不難想象愛而不得的心酸。
當一段感情里加入了第三人,看著曾經他對自己做過事,也對其他人一樣,嫉妒、佔有慾遲早會讓愛變質,化為執念。
太執著得到愛情,迎合對方忘了自我,彥絨敗下陣不意外。
小正太越聽越不對,『你是天降派來的間諜嗎?』
“我只是在吸取教訓。”
言絨眼尾一瞥,瞧見從出租車下來的高瘦男人,抬手打招呼,“珩久,這裡。”
紀珩久循聲看去,坐在路邊的青年雙腿屈膝,手掌撐著臉頰,他黑亮的眼睛彎著,衛衣帽戴在頭上,與多年前在籃球場等他的樣子重疊,神色微恍,不禁柔和許多。
坐在原地,看著男人拉著行李箱走近。
言絨起身,伸手接過他的行李箱,冰涼的指尖不經意擦過手背,“真抱歉,還讓你專門跑一趟。”
我等了你很久哦~
紀珩久立刻看過來,眉頭微皺,“怎麼穿這麼少。”
雖然天氣回暖,但風一刮還是很冷。
言絨搖頭,“風吹的而已。”
紀珩久抬手剛想脫掉大衣,但又反應過來,他們已經不是從前親密無間的好兄弟了,各自有了很多秘密。他手腕低垂,拉過行李箱,“去我的公寓放下行李吧,等會兒出來吃飯。”
“好。”言絨順勢將手揣進衛衣兜裡。
倆人重新打了輛車。
十幾分鍾後,車子在市中心一處高檔小區停下。
由於安保系統嚴格,出租車進不去。
兩人從小區門口走進去。
中午正是學生們放學的時候。
兩個女孩挽著手臂,與他們擦肩而過。
其中一人道:“天,這個世界上還找得出比絨哥更剛的男愛豆嗎?沒有!”
“是啊,跑過去的時候,黑屏那段喘息好性感啊啊。”
她們握著手小聲尖叫,“回去循環他一百八十遍!”
等人走遠了。
言絨才輕咳一聲,不好意思道:“別誤會,我只是疏於鍛鍊才喘,沒有帶壞祖國的花朵。”
紀珩久側眸,言絨撩開了衛衣帽子,露出白皙脖頸,通紅的耳垂十分搶奪視線,粉粉嫩嫩像是草莓布丁,一顆紅色的小痣點在正中心,被人不輕不重捏了下。
言絨眼眸睜圓,看向他。
紀珩久面色平靜收回手,“嗯,是她們心術不正。”
言絨摸了下被捏過的耳垂,酥酥麻麻,他心尖發癢,看了眼表情平淡的男人,也裝作無事發生,跟著走進了公寓樓。
電梯裡,身後跑進來兩名女學生。
門關上後,一人目光奇怪盯著言絨,扯了扯同伴的衣袖,“快看,他好像絨絨。”
“……”絨,絨絨?
言絨低著頭,不想被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