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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這一刻的楚凡,已經完完全全把自己當成這個家的人了。

“爺爺奶奶這事不能說出去,到時候被當做宣揚封建迷信的完蛋了。”

老太太作為一家之主首先開口,“對,跟誰都不說,老頭子老二那邊你也別說,他現在是大隊長考慮的事情多,我怕到時候他會讓大孫子為難。”

老爺子點點頭,“這事就我們幾個知道,誰都別往外說。”

說著轉頭看向了楚雲,“丫頭,現在家裡不缺吃的了,你是不是該回學校上學去了。”

楚雲把頭低下卻沒說話,她比楚凡大兩歲,明年就能參加高考了,可自己的渣爹不管這一大家子,自己和弟弟上學的費用都是二叔個小姑承擔的,像這樣吃不飽的年景哪兒還有心思上學啊。

“姐錢的事你也不用操心,糧食都有了還會缺錢嗎?不行我就跑去城裡的黑市去賣點糧。”

“不行。”楚雲幾乎是用喊的,看著把老頭老太太嚇一跳,小臉一紅,“黑市不能去,要是被抓住就算不打靶你這輩子也毀了。”

楚凡看著爺爺奶奶的目光,知道大家擔心自己,“行,我不去黑市,城裡那麼多工廠我往廠裡送總行了吧?”

看大家不再反對了,抓著老太太的手,“奶再不給我吃的,你就要失去你大孫子了。”

老太太著急的下了炕,“哎呦,都把我大孫子餓壞了。”

“奶奶不著急,多做點我們都吃。”

說著楚凡回了自己屋,再次出來的時候手裡提著個布袋兒,“姐,裡面東西都是熟的沒啥味道,切點你們嚐嚐。”楚凡戒指裡超市真空包裝的熟食的量是很足的,就是不知道能保存多長時間。

楚雲接過布袋兒,“弟弟好香啊。”

“裡面有一隻熟雞、幾根香腸、還有點醬牛肉、對了還有酒我給忘了。”說著回屋又拿了一瓶汾酒。

等奶奶把一大鍋的饅頭端到飯桌上,周圍擺著幾盤子熟食,老太太的眼眶溼潤了,“我這一輩子也沒吃過這麼好的飯菜啊。”

楚凡摟住奶奶肩膀,“奶奶以後我們想吃什麼就吃什麼,再也不會捱餓了。”

“嗯吃飯,還是我大孫子有本事,不像那個死老頭子,跟他一輩子到頭來差點被餓死。”說著還瞪了爺爺一眼。

老爺子一點也不在意,這會正抓著酒瓶不撒手呢。

一頓飯下來幾人吃的滿嘴是油,老爺子倒了二兩酒捨不得喝在那兒慢慢品呢。

楚凡笑道:“酒管夠但是不能貪杯傷身體,一天只能喝二兩。”

爺爺咧著嘴笑道:“行,有酒喝就行。”

奶奶對著爺爺翻了個白眼,“你就是沾了我大孫子的光了。”

這頓飯足足吃了一個多小時,胃口不大的楚雲已經捂著肚子躺炕上了。

楚凡在戒指裡找了一會,拿吃了一盒消食健胃片,“姐這個是幫助消化的藥,咱們長時間不吃葷腥,一下子吃多了腸胃受不了,吃點藥一會就好了。”

楚雲接過藥小臉秀紅,“肉太好吃了,沒忍住就吃多了,上回吃肉都不知道是啥時候了。”

“沒事姐,以後想吃啥就和弟弟說,以前咱家沒條件,以後弟弟絕對給你養的白白胖胖的。”

又聊了會楚凡就回了自己房間,他要把戒指裡的熟食歸類,免得以後拿東西還要一點一點翻。

第二天楚凡很早就醒了,他今天要去城裡給糧食找銷路,畢竟戒指裡的糧食太多了,放時間長了也會影響質量。

最後統計了一下,有大米白麵60多萬袋每袋50斤,玉米油大豆油有4000多箱每箱4桶,菸酒這些都放一堆兒了,這東西年代不對不好賣只能自家人用,最後一堆兒是茶葉,這以後去誰家串門送個禮都很有面子,至於其他的生活用品,只能等改開以後再賣。

“大孫子咋起這麼早?”

楚凡趴到老太太耳朵邊,“奶我今天要去城裡看看那個工廠要糧食,家裡現在不缺吃的但我和姐姐上學還要錢。”

這時爺爺從屋裡出來,“讓小云和你一塊去,你爹已經一年多沒給你們的撫養費了。”

“爺,我們不要他的錢。”

楚凡不想讓人跟著,他手裡的糧食走不了明處只能去黑市賣,說賣去工廠只是怕家裡人擔心。

老爺子鬍子都吹起來了,”你們可以不要,但是他不能不給,不給我們就算了我們還有你二叔和小姑,他竟然對你們一點都不管。”

一旁的老太太接過話茬,“這個兒子我是一點也看不透啊。”

這時楚雲也從外面回來,“爺爺奶奶這不是有我和弟弟呢,以後啊就讓我們來照顧您二老。”

老太太笑罵道:“臭丫頭,不知道哪天你就嫁出去了,只要你們好好的,我們兩把老骨頭就知足啦。”

楚凡的父親說起來也是個奇葩,50年入朝作戰的時候就已經是團級的指戰員了,據傳在戰場上犯了錯誤被一擼到底,53年回國後轉業在軋鋼廠保衛科當個股長,現在是副科長。

說他奇葩是因為,自己的兒女不管,養著別人的兒女。

他對外說他警衛員在戰場為保護他犧牲了,留下孤兒寡母沒人照顧,自己照顧了兩年多然後兩人就結婚了,這還是後來楚凡二叔去城裡找他才知道的。

“弟,我想和你一起去,他的錢我也不想要,可我想知道他為啥這麼久一次也不回來看爺爺奶奶?”

“對了,要是有功夫就去看看你們乾爹乾媽,小凡啊不要老是甩臉子,你們爹的事兒和乾爸乾媽又沒關係,要不是他們經常送糧食,咱家四口兒現在說不定咋樣呢,現在大孫子有本事了,咱家人不能不知道感恩。”

“行,爺爺奶奶那我和姐姐就走了,我們早點去早點回。”

“去吧,路上小心。”

進城的路還是挺遠的,戒指裡有車可是現在的情況用不了,這要是被別人看見非當成敵特槍斃不可。

“姐吃薯片”

“姐吃罐頭”

“姐喝汽水”

兩人就這樣一路吃吃喝喝,一直到碰到一個牛車,兩人付了兩斤白麵搭了順風車,就這樣兩人進城的時候也快到中午了。

“姐你去找個書店看書,我要多跑幾個工廠你就別和我一起了,等我找好買家我們一起去找那個男人。”說著把身上唯一的5毛錢交給姐姐,這錢還是前幾天楚雲給他的。

“那你別亂跑,辦完事就趕緊來找我。”

楚凡一邊走著一邊用精神力掃描,走了半小時終於找到了一處,看著巷子口東張西望的幾個暗哨,楚凡記住了地方就往回走,途中路過一家供銷社,“空間裡外國牌子的手錶挺多了,這裡應該收吧?”

楚凡走進去沒一個人搭理他,他走到一個年紀40多歲的男人面前,“你好同志,我有兩塊手錶你們這裡收嗎?”

“什麼手錶?不會是偷的吧?”

楚凡聽見那人的譏諷,脾氣也上來了,“你可以不收但是請你不要汙衊我,這是家裡長輩在棒子戰場繳獲的,請注意你的言行,不然我去你上級單位舉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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