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
楚越一個大男人,說出這話來真的有點彆扭,但他也不想騙溫迎。
“這是打胎藥。”
楚越的話讓溫迎有一瞬間的耳鳴,胸腔也不受控制的發疼。
“打胎藥嗎……”
溫迎的嘴唇沒有一點血色,她只是和他提了一次而已,他就做的這麼周全。
不管有沒有懷孕,吃這個都更保險。
是真的很怕自己弄個出孩子來,惹他厭煩嗎。
“溫小姐,你知道厲總的脾氣。”
楚越也覺得這事情有些殘忍,但這就是成年人的遊戲規則,只要玩了,就要遵守。
“我知道。”
溫迎機械的拿過藥,一顆一顆的扣出來。
她不吃這個藥,厲晏州可能要把她送到醫院,去做一次刮宮才能安心吧。
為了迎接白月光,他做的足夠縝密。
對著鏡頭,溫迎吃了藥。
藥片入口即化,難言的苦澀卡在了溫迎的喉嚨裡。
溫迎吃完了藥,楚越又拿出了一板一樣的藥片,“這個藥一天要吃兩次,下次吃藥的視頻,麻煩您親自發給厲總吧。”
楚越實在是不忍心,把藥放在溫迎手裡,完成了任務後趕緊離開了房間。
關門的一剎那,一滴淚,悄無聲息的從溫迎的眼裡滑了出來。
溫迎緩緩合上酸澀的眼睛,她的手機震動起來。
溫迎本想掛斷,但顫抖的指尖誤觸了接聽。
“你死哪兒去了!打那麼多電話你不接!”
電話裡繼母尖銳的聲音,震得溫迎偏過了頭。
“我不管你在哪兒,現在立刻馬上給我回家,30分鐘後我見不到你,你就去湛江裡撈你媽的骨灰吧。”
溫迎蹙眉,語氣不善。
“那也是你親姐姐的骨灰,你不怕遭報應?!”
繼母滿不在乎,“如果有一天我的卡里沒錢了,那才是真的遭報應。”
繼母乾脆的掛斷了電話。
這些年,用母親的骨灰做藉口,溫迎幾乎成了溫家的傭人。
招之則來,揮之則去。
這麼說有點抬舉自己了,在溫家人眼裡,她不過是家裡養的一條狗罷了。
可那偏偏那是這世上唯一的,最愛她的人存在過的痕跡。
繼母賈淑雲說,只要溫迎拿出五千萬,就可以贖回骨灰。
儘管分開是痛苦的,但這次,她至少可以接媽媽離開那個骯髒的地方了。
溫迎收拾了一下自己,穿上衣服出了門。
天很陰,好像隨時都要下雨一樣。
就像溫迎的心。
溫迎把手放在了小腹上,等這邊結束之後她就去醫院徹底的檢查一下。
楚越走後,溫迎催吐了一下,也不知道吐出來多少。
這是她自己的身體,孩子的去留,她自己決定。
溫迎到了家門口,保姆照例給她開了門,讓她站在玄關處等著。
沒有溫家人的允許,連這個玄關溫迎也沒資格跨過去。
賈淑雲很快扭著腰肢走了出來,穿金戴銀,擺著闊太太的架勢,看了眼牆上的掛鐘。
“晚了一分鐘,但看在你今晚有用的份上就先饒了你。”
賈淑雲讓保姆拿來了一件衣服,和一張房卡。
“穿著這個,去嘉禾酒店8802,張總在裡面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