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晏州停下了整理袖釦的動作,語調冷的像臘月掛在屋簷上的冰,冷的尖銳。
“你確定?”
他的回答彷彿已經告訴了溫迎,懷孕的結果。
溫迎想起驗孕棒上第二條槓上的紅色,並不是那麼的深。
本來溫迎今天是想做了檢查確定了再說,但她一下班就被厲晏州帶到這裡來了。
在厲晏州的注視下,溫迎最後還是搖了搖頭。
既然要分開,何必徒增牽絆。
“我開玩笑的。”
厲晏州擰眉,極度不耐,“話想好再說,上一個這樣開玩笑的女人,子宮已經不在了。”
溫迎錯愕,厲晏州不給她任何承諾,但也絕不會騙她。
溫迎深吸了一口氣,再抬起頭時,已經把情緒壓在了眼底。
“我只是太高興了。”
溫迎裝作輕鬆的樣子,淺淺一笑,拿起支票,衝著厲晏州晃了晃。
“上面好多零呢,第一次見這麼多錢,太激動了。不枉費我跟你一場,給自己攢下不少嫁妝。嫁妝這麼豐厚,想娶我的人會不會排成隊了。”
因為這一句話,房間陷入了沉寂的漩渦,靜得溫迎能聽到她自己的呼吸聲。
迎著厲晏州逐漸沉下來的臉色,溫迎抿唇挪開了視線。
“三心二意,挺有能耐。”
厲晏州清冷的語調中,夾雜著不加掩飾的嘲諷。
“這怎麼能算是三心二意,我總是要嫁人的。”
溫迎忍著胸口刺痛,表現的雲淡風輕。
只是她掛在嘴角的笑意,那麼輕鬆又愉快,好像早就期待著這一天的到來一樣。
厲晏州抬頭看到門口,玄關架子上,相框裡那張被撕了一半的照片,蹙起了眉。
“嫁人,你等到你那個初戀了?”
初戀……
溫迎輕輕的呼了口氣,“他,我是等不到了,他和前女友複合了,估計很快就要結婚了。”
厲晏州眼神複雜的瞟了溫迎一眼。
這種反反覆覆的渣男,有什麼好等的?
真是個傻女人。
隨後厲晏州解下了他手腕上價值千萬的手錶,隨意的扔在了玄關。
“你的份子,隨了。”
大門合上,厲晏州走的乾淨徹底。
溫迎的力氣像是被抽乾了一般,整個人垮下來。
她走到玄關,彷彿這裡還殘存著他身上清冽的氣息。
拿起相框,溫迎從相框後面抽出了那張照片被藏起來的另一半。
是學生時代,厲晏州的側影。
也是她唯一一張偷偷拍下的和他的合影。
“等了你整整七年,我也有點累了……”
溫迎面前的門被敲響,不用看溫迎也知道來的人是誰。
溫迎把照片放好,打開了房門。
厲晏州的助理楚越走了進來,給溫迎送來了避孕藥。
每次有溢出的事後,溫迎都要吃藥。
不是厲晏州親眼看著的,就是楚越盯著然後錄下視頻發給厲晏州。
“麻煩了,溫小姐。”
楚越拿著手機對準了溫迎,溫迎看著楚越手裡的一板藥片,秀眉皺起。
“這是什麼藥?怎麼跟平時吃的不一樣。”
不僅不一樣,片數還變多了,這一次的量足足五片。
被問到,楚越有些支支吾吾,“溫小姐,這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