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媽都暈死了,紀小柔紀鑫寶姐弟倆渾身劇痛,兩人迎著紀晚卿危險的眼神瑟瑟發抖,忙不迭地點頭應下。
然後眼睜睜看著紀晚卿端出一大碗臘肉燜飯,坐在餐桌邊大快朵頤。
這身體實在太缺營養了。
末世裡艱難求生,紀晚卿也好久沒吃到熱騰騰的飯菜,她這邊吃得噴香,對於餓了一晚又沒吃早飯四人組來說,就是折磨。
紀建國和蘇秀的肚子都被這股強勁霸道的香氣喚醒。
蘇秀被教育一通已經不敢再作妖,但紀建國明顯還搞不清楚現在誰是老大,正拼了命的掙脫身上的束縛。
紮實的飯菜落進肚子,紀晚卿覺得自己渾身上下都充滿力量!
“唔!”孽女!
“唔唔唔!”快給老子解開看老子不打死你這個賤人玩意兒!
那邊掙扎得厲害。
紀晚卿起身來到紀建國身前,居高臨下看著他:“喲,醒了?”
“唔唔唔!”小畜生賠錢貨老子當初就該一鋤頭鋤死你!
嘴裡罵罵咧咧一聽就不是什麼好話。
紀晚卿左右看看,走到廚房拿起燒火鉗子,上面還帶著做完早飯的餘溫。
“唔——!!”
帶著狠勁的一鉗子下去,紀建國眼神清澈不少,瞬間老實了。
“呵。”這麼快就不反抗了?紀晚卿意猶未盡地踹上兩腳,“以後都給我老實點聽見沒?要是再在我面前大小聲,別怪我拿燒紅的鉗子烙你身上!”
小畜生眼裡冰涼的殺意不似作偽,紀建國頭上還腫著幾個大包,如今又被捆著丟在地上,只得安慰自己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聽見沒?”紀晚卿又是一鉗子抽過去,痛得紀建國滿腦袋冷汗。
“唔唔唔!!”聽見了聽見了。
“哼。”
紀晚卿把目光挪到另外三個人身上,還不等她開口,三個人就像小雞啄米一般點頭。
她滿意了。
這才對嘛。
把姓紀的一家四口收拾一通,整個人都通體舒暢!
紀晚卿吃飽喝足伸個懶腰,施施然走進主臥,開始薅東西。
抽屜裡的錢票,衣櫃裡的存摺,梳妝檯上的銀耳環梅花手錶,還有紀建國藏在地磚下的兩條小黃魚,全被她搜刮出來。
然後是紀小柔和紀鑫寶房間,能去二手市場換到錢的東西全被紀晚卿收拾出來,堆滿了半個客廳。
事關家財,饒是被打怕了的紀建國也再忍不了,掙扎著想來阻止,嘴裡嗚嗚咽咽地罵人。
紀晚卿路過的時候順腳一踹,踹出去三米遠後,又老實了。
臨走前她把幾個人分別捆在客廳四角,防止互相幫助鬆綁。
又拿撕成條的床單把人再結實地捆一圈,嘴裡也綁上布條系在後腦勺。
“老實點!要是讓我回來發現你們還想著反抗,別怪我一把火把房子燒了!”
紀晚卿後背胸前繫著兩個大包裹,左右手各提了兩個大箱子,確定屋外沒人才打開房門走出來。
然後立馬把東西收進空間裡,兩手空空走出去。
紀家被她翻了個底朝天,連紀建國身上的五塊錢備用金和手腕的上海表都沒放過。
加起來一共拿了三百八十二塊五毛四的現金,還有五千二的存款。
以及糧票三十斤肉票十斤,布票二十尺,工業票三張,還有些其他不常用的票據若干。
現在距離鋼鐵廠發工資還有半個月,糧票肉票剩得不多,不過也夠她吃到月底了。
隨後,紀晚卿拿著戶口本和存摺向銀行表明的親屬關係,在監管不嚴苛的七十年代順利把五千二取出來,再一起放進空間。
這五千二,至少有五千都是渣爹從原主手裡摳出來的。
原主外公是個紅色資本家,在風聲鶴唳的時期捐出全部家產才獲得貧下中農的身份,保住一家老小的平安。
不過破船也有三千釘,紀建國才不相信老爺子會真這麼傻把家產全捐出去。
直到他把原主打得遍體鱗傷仍沒摳出好東西,才忍恨作罷。
去到國營市場,紀晚卿拿肉票買了兩斤排骨,現在排骨不值錢,一斤肉票就能買兩斤排骨。
又買兩根玉米,路上順便買了兩斤紅薯,反正這東西不要票還便宜。
回到紀家。
一家四口歪七扭八各有各的凌亂。
紀晚卿全然無視四雙求救的眼神,把排骨焯水後燉進砂鍋裡,等到香味溢出後再加入香甜玉米再燉二十分鐘。
早上吃的臘肉燜飯,中午想吃點清淡的。
清甜的香味從廚房溢出,四個人聞著香味差點沒被餓瘋,不多時紀晚卿就端著排骨湯坐在了餐桌上。
純種糧食豬,這香味,這口感!
比現代工業化養殖的飼料豬香了不止一倍!
紀晚卿嘬排骨的聲音迴盪在客餐廳,最先受不住的是嬌生慣養的紀鑫寶。
熊孩子眼睛裡滿是淚痕,嘴裡的布條都打溼了,也不知道是淚水還是口水。
紀建國和蘇秀則麻木到絕望。
他們想不通,往前懦弱不堪的紀晚卿怎麼今天膽子這麼大,不僅把他們人綁了家抄了,還敢堂而皇之拿家裡錢回來買排骨吃!
紀晚卿吃完後伸個懶腰,來到紀小柔身邊給她鬆綁。
紀小柔眼睛發亮以為這母老虎終於要放過自己了,結果轉頭就捱了一巴掌。
“不許笑,看見你笑就煩。”紀晚卿警告。
原主剛來那會兒才十七歲,膚白貌美氣質佳,笑起來甜甜的還有酒窩,妥妥的嬌嫩小美人。
紀小柔看見原主的第一眼心裡就藏著嫉妒,等到繼父對紀晚卿失去耐心拳打腳踢時,她也趁機加入進來,只要原主一笑她就甩原主耳光。
直到原主被磋磨得再沒有她漂亮,才堪堪作罷。
紀小柔挨一巴掌,臉上笑意瞬間嚇沒了。
紀晚卿拿出皮帶抽在她身上:“去,把早上和中午的碗洗了,這個紅薯是給你的勞務費。”
巴掌大的紅薯,還不夠一個八歲小孩的口糧!
可皮帶抽在身上火辣辣的疼!紀小柔敢怒不敢言,含恨接過紅薯朝廚房走去。
她現在太久沒吃飯,整個人餓得恍惚,走路左腳拌右腳,可是在身後皮帶的威脅下,還是強打起精神,把碗洗了紅薯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