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啪——”
“你瘋了!”“啪——”
“住手!”“啪——”
……
前面幾個耳光紀小柔還有力氣叫嚷,二十多個耳光後,她已經放棄掙扎,整個人被打得意識模糊。
打耳光的速度非常快,不到一分鐘,紀晚卿甩甩手從紀小柔身上下來,外面客廳傳來慌忙的叫喊聲!
“小柔?怎麼了小柔!”是後媽蘇秀。
紀晚卿十分淡定給自己灌了杯靈泉水,酸脹的胳膊立刻緩解,蘇秀正砰砰敲門:“小柔?剛剛是你在叫嗎?”
末世十年,有仇就報,不服就幹。
她可不是什麼好性子的人。
紀晚卿歘一下拉開房門,蘇秀一時不察跌倒進來,摔在地上摔了個狗吃屎,下巴都磕青了。
還沒等她哀嚎出聲,身後傳來乾脆利落的關門聲。
“砰!”的一聲,帶著森森寒意。
蘇秀下意識感覺危險降臨,還沒等她給出反應,雙手立刻被人大力拉起剪在後背!
她尖叫出聲,轉過來就看見紀晚卿一臉壞笑,揚起滿是新繭的手就是一記又狠又快的耳光!
“啊!”“啪——”
“你瘋了!”“啪——”
“住手!”“啪——”
……
真不愧是親母女啊,挨耳光的反應都一模一樣。
紀晚卿正打的盡興,床上紀小柔恍恍惚惚坐起來,看見她媽被紀晚卿壓在地上扇耳光就是一陣尖叫,驚慌失措手腳並用想跑出去搬救兵!
而紀晚卿像是後面長了眼睛,伸手盲抓把人捉回來,手速極快扯了床上的被單就把娘兩個綁在一起,然後一人塞一條枕巾。
世界安靜了。
紀小柔和蘇秀麵皮紅腫、頭髮凌亂跌坐在地上,兩人一個瞳孔震驚一個瑟瑟發抖,皆不可置信看向紀晚卿。
門外。
紀鑫寶還在呼呼大睡,紀建國倒是察覺到不對,只是女人的尖叫聲大多相似,他以為是蘇秀在教訓他那個前妻的女兒,就沒多管,正慢條斯理穿衣服系紐扣。
最近正是他升任車間主任的關鍵時期,可惜他那蠢岳丈當年腦子發昏膽小如鼠,為了保命居然把家裡的財產全給捐出去了!
不然他現在早拿著銀錢上下打點當上廠長了!哪至於還是個小小的車間副主任。
紀建國穿上人模狗樣的襯衫,突然覺得後背有點涼涼的。
他正疑惑轉頭,迎面一記大鐵鍋直襲而來!
給他敲了個人魂分離!
紀晚卿剛接手這具身體,恢復了不到十分之一的力量。
揍紀小柔、蘇秀還有點壓制力,但揍紀建國一個一米七八的成年男性,很有可能兩敗俱傷,就不怪她玩點陰的了。
紀建國鼻血橫流,紀晚卿眼疾眼快拿起大鐵鍋趁他頭暈之際又狠敲幾鍋底,直到人徹底失去意識,才撕了床單把他綁起來拖到客廳。
最後還剩個紀鑫寶。
想起昨晚他踩在原主後背當蹦蹦床蹦迪。
紀晚卿眼神發冷,順手拿他房間裡的跳繩把人綁了,嘴裡塞了衣服直接拿皮帶抽醒。
劇痛之下,紀鑫寶被痛醒,嘴被堵了連嚎啕大哭都發不出聲!
看著熊孩子涕泗橫流驚恐不已的懼怕眼神,紀晚卿才覺得來自自己靈魂深處的壓抑和憤怒,稍稍緩解。
快七點半了。
一家四口齊齊整整被紀晚卿拖來客廳。
紀建國暈著,另外三個嘴裡死死地塞了東西,拿舌頭也頂不開的那種。
體力活幹完出了一身汗。
紀晚卿去衛生間洗頭洗澡,又翻出原主以前的衣服穿在身上。
鏡子裡,可憐的姑娘頭髮稀疏、臉頰凹陷、臉色蠟黃,寬大的下襬和空蕩蕩的袖子掛在身上,一看就是被磋磨慘了,明明十七歲還合身的衣服,現在虛長了兩歲卻穿不上。
紀晚卿望著鏡子裡的人,有幾分陌生有幾分熟悉,畢竟她末世前後都沒瘦到這麼脫相的地步,只眉眼骨相上,有點像她原來的自己。
怎麼說呢,她從小到大都是校花,幾乎一齣現就是吸引全場目光的焦點。
忽然變成這副小白菜地裡黃的模樣,心裡落差有點大。
“唉。”
紀晚卿決定先立個小目標。
——踩著紀家人的骨血把自己養回去再說!
客廳裡,蘇秀淚流滿面看著紀晚卿在廚房裡忙忙碌碌,一會兒翻出一塊臘肉,一會兒提出來一袋大米,心痛到無以復加!在心裡咒罵了千百遍!
而紀晚卿按照紀家廚房的現有食材,做了香噴噴的臘肉燜飯。
燜飯期間,她還特意出門找到紀建國和蘇秀的同事兼鄰居,讓他們幫忙去廠子裡請個假。
“咋了閨女,你爹媽咋都要請假啊?”
這個年代,大廠小廠都在追生產任務,沒什麼特殊情況請假是要被批鬥的。
紀晚卿垂下眼眸,做足了小可憐模樣,細聲細氣地解釋:“昨天蘇阿姨拿回來一塊放臭了的豬肉包餃子,一家人都吃壞肚子差點拉床上,所以不得不讓我過來,拜託您幫我爸和蘇阿姨請個假。”
王麗雲嫌棄:“你那後媽鄉下來的就是眼皮子淺,六月份的天氣眼看就要夏天了,放臭的肉還煮了吃!活該她拉肚子!”
旁邊聽熱鬧的李大娘問:“妮子,那你咋沒事兒呢?”
紀晚卿攪攪手指,囁喏開口:“我、我沒工作,不配吃家裡的肉菜。”
一聽紀晚卿這麼說,周圍人眼神就變了。
原來蘇秀是內裡藏奸,小氣沒給繼女吃餃子,才讓這妮子逃過一劫。
紀家閨女剛來沒多久鬧得雞飛狗跳那是一年前的事兒。
再說誰家沒個倒黴孩子惹是生非,這種小事兒早被街坊鄰居忘了,遠不如後媽不慈虐待繼女更有談資。
請完假紀晚卿立馬撤退,也不管她們背後會怎麼議論。
回到紀家,正巧看見蘇秀紀小柔在互相救助,扯背後的綁繩。
紀晚卿眼神一眯,上去兩腳把人踹翻。
母女倆臉上已經腫得沒法看了,她順手扯下紀建國的皮帶,抽她們幾皮帶漲漲教訓。
鍛鍊一通神清氣爽,紀晚卿又拿皮帶抽了正看熱鬧的紀鑫寶,昏迷不醒的紀建國也沒落下。
主打一個有難同享。
她扯扯皮帶,發出清脆的空響,指著還清醒的三個人警告道:“下次,要再讓我看到你們起了不該有的心思,別怪我皮帶換鐵棍。”
蘇秀親眼看著兒子無辜被打,傷心得快暈過去,一聽紀晚卿的話掙扎著想衝過來,嘴裡嗚嗚咽咽的發出聲響,正在罵人。
呵,還不老實。
紀晚卿面無表情又一皮帶抽在紀鑫寶身上,蘇秀頭腦瞬間充血,兩眼一翻,這會兒是真暈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