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嗎?
白霜心煩,丟下這句話後就轉身要離開。
“不要呀,不要……”景嫣慌了,連滾帶爬的跑過來死死攥住白霜的手晃,“夫人,我是少爺的妻子,今晚是我們的新婚夜呀,求求你不要找別的女人,我可以的,求求你了……”
“我可以,我真的可以的。”
景嫣咬破了紅唇,她不甘心!
新婚之夜就讓別的女人上了她的婚床,那她這個少夫人以後還怎麼在戰家立足?要是這件事傳到那個賤人的耳中還不讓她笑掉大牙?
“你確定?”
白霜垂頭打量著景嫣,景嫣生的漂亮,現在卻小臉蒼白。
“我肯定可以的,我一定可以照顧好我的丈夫的,夫人,求求你了。”
“好。”
白霜冷冷的應了一聲。
景嫣忙從地上站起來,籠著袍子撐著疼痛的身子走進了昏暗而混沌的臥室。
很快。
慘烈的喊叫聲從臥室裡傳了出來,響徹喜房的每個角落,格外的悽慘。
幾個小時後,夜已經過半。
天空泛起了魚肚白。
世界終於安靜,臥室門再次打開。
景嫣披頭散髮的從裡面走了出來,走路的姿勢僵直搖晃,就像一個被榨乾了的女鬼,毫無生氣。
白霜一直鐵青著臉坐在門口聽著臥室裡的動靜,見到門開了,她起身直接越過景嫣走了進去。
昏暗凌亂的房間裡,戰輕染緊閉雙眼躺在床上,已經睡熟。
白霜憐愛的摸著他慘白憔悴的臉頰,鬆了口氣。
走出去,便看到景嫣垂頭站在門口。
白霜伸出手指修颳了刮她毫無血色的小臉兒,欣慰一笑:“辛苦你了。”
景嫣咬著白如紙的唇瓣,看著白霜臉上的笑意,乾巴巴的扯了扯唇角:“夫人,少爺不會有事的。”
“嗯。”
白霜打量著景嫣,目光落在了她脖子上的那枚色澤通紅的玉佩上,眼芒微微閃爍。
景嫣注意到了白霜的視線,輕輕摸了摸胸口的玉佩:“這是我從小帶到大的玉佩,夫人,它也會保佑少爺平安健康的。”
“還叫夫人?”
“啊?”景嫣驚訝,瞬間狂喜,“媽,媽媽?”
“嗯,好孩子。”
白霜的手輕輕的拍了拍景嫣的肩膀,手指從她的脖子上刮過後落在了玉佩上,點了點,“去睡覺吧。”
*
後院的房間裡。
景盼給戰刑宵處理後背的傷口。這次的傷不算重,跟那滿後背密密麻麻的傷痕比起來不及十分之一。
景盼有些唏噓。
這戰家果然是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
戰邢宵這些年在這裡一定過得很辛苦吧?景盼在心裡嘆了口氣,有點慶幸這輩子她來到了他的身邊,至少可以稍微的保護他一下,她孩子的爸爸。
想到這個稱呼,景盼覺得好笑,給戰邢宵上藥的心情都輕快了一些。
“還疼不疼?”上完藥,景盼拽了一件長睡袍輕輕給戰刑宵披上。
“一點都不疼。”戰刑宵緊勒睡袍的帶子,將景盼撈進了懷裡,在她的髮絲上落下一吻。
“不疼才怪,你又不是機器人。”
景盼坐在戰刑宵的身上,環住他的腰,澄亮的眸看著他的面具,“不過你的面具還挺像機器人的。”銀光爍爍的,有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冰冷感。
她不喜歡,意識手指清落在了他的面具上:“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