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沙發上的周景澤嘴角噙著一抹如他所料的笑意,掀起眼皮朝包廂的門口看去。
只見包廂厚重的門被一隻白皙纖瘦的手推開,一道清冷高挑的身影出現在包廂門口。
來人正是才和周景澤說要分手的溫漓。
周景澤勾著笑意,唇角滿是譏諷:“想通了?”
“這次是你無理取鬧,想要我不和你分手也可以,過來和柔兒親自道歉求得原諒,我就不和你分手。”
篤定溫漓不會離開他,眼底滿是嘲諷與拿捏。
周圍的人見此,紛紛露出鄙夷的神色。
還以為這次溫漓真有種和周景澤分手呢,這才不到十分鐘,就又乖乖的跑回來求複合了。
周圍人的鄙夷毫不掩藏,譏笑的看著門口。
心中紛紛覺得溫漓掉價的很。
溫漓目光平視的朝說話的周景澤看過去,很快她淡然的走到周景澤面前。
坐在沙發上的周景澤不得不仰頭看向溫漓。
溫漓居高臨下的晲著他,眼裡情緒平淡如水,全然沒有了以往痴纏的愛意。
周景澤心底一沉,眉梢不自覺微蹙。
心中泛起了隱隱的不安。
“愣著幹什麼,快給柔兒道歉!”為了緩解心底的那絲不安感,周景澤說話的聲音都更大了些。
似乎只有這樣,剛才從溫漓眼底看到的冷漠就只是錯覺一樣。
溫漓冷笑一聲:“道歉?是道歉我不該阻止你們倆出軌嗎?”
說著,溫漓看向坐在他身旁一臉挑釁的江羽柔。
江羽柔是虐腎文裡的女主,長得自然不差,但和溫漓比,卻顯得寡淡又無味。
不過她很會給自己營造人設,此時楚楚可憐的靠坐在那,似乎被戴綠帽的人是她。
將視線從江羽柔的臉上移開,落在她手裡的那隻新款高奢包包上。
溫漓走過去,直接伸手準備拿。
旁邊的周景澤以為她要和江羽柔道歉,唇邊勾起一抹笑意:“這才對,只要你好好道歉……你在幹嘛?”
忽地,一臉淡定的周景澤臉色驟變,看著溫漓的舉動滿是驚愕。
溫漓把江羽柔手裡的包搶了過來:“看不出來嗎?我沒記錯的話,這個包是我的吧,怎麼會出現在她手裡?”
這隻包她記得原文裡有提過,是女配新買的限定款高奢包,全球只此一隻。
女配費好大勁買到後,還欣喜的揹著包去和周景澤約會。
結果周景澤卻訓斥她愛慕虛榮,只知道整這些華而不實的東西。
至此,女配再也沒背過這個包,一直放在家裡。
可沒想到,周景澤轉頭就拿著包去討好江羽柔了。
江羽柔聽了也一臉驚詫,臉色有些不自然的抿了抿唇。
這個包是她主動叫周景澤送自己的,只因有次見溫漓背了覺得好看,就纏著周景澤要了。
溫漓眉梢輕挑,清冷精緻的臉上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哦,我就說怎麼沒看見它了,原來被你偷來了啊。”
“溫漓你什麼意思!”周景澤一梗。
“字面意思,偷盜可是犯法的,你敢說這隻包不是你從我手裡偷走的?”
說完,溫漓也懶得理他,畢竟周景澤是原文裡的男主。
她怕自己得罪過多,到時候因男主光環,難逃原文的遭遇。
說完,溫漓就提起那隻名貴的包包毫不猶豫的離開。
“她不是來求複合的嗎?”
“所以說,剛剛溫漓回來並不是要和景澤複合,而只是來拿回她的包?”
有人忍不住問道。
周景澤聽了臉色難看至極,臉黑的都能滴出墨來。
“溫漓這次不會是認真的吧……最近不是說她家裡在給她安排聯姻,她不會真要嫁給傳說中那個又老又醜的神秘大佬吧?”
“怎麼可能,溫漓那麼愛景澤,肯定不會輕易和景澤分手的,我看她就是欲擒故縱,故意做這一齣想要引起景澤的注意!”
直到聽到這句話,周景澤難看的臉色才稍微緩和了一點。
是啊,溫漓那麼愛自己,怎麼可能輕易和他分手。
現在這樣,只不過是些欲擒故縱的小把戲罷了。
過不了幾天,她肯定又會和從前一樣乖乖的回到他身邊。
周景澤努力安慰著自己,臉色卻還是止不住的沉了下來。
—
“怎麼樣溫溫,周景澤有同意和你複合嗎?要不還是我去求他吧,要不是我你也不會和他分手。”
見溫漓走出包廂,於可可立刻上前詢問。
“沒事,不用理他。”
於可可很是自責:“對不起溫溫,都是我惹的禍,要不是我口無遮攔得罪了周景澤,他也不會和你分手。”
“好了,回去吧,不是你的錯,我本來就想和他分手。”
於可可根本不信溫漓會和周景澤分手,覺得她現在不過是強撐著笑意安慰自己。
心中更加自責了起來:“我現在就去找他們。”
說完,於可可從包裡拿出來一包紙片大小的東西。
溫漓眉梢微凝,叫住她:“你手裡拿的什麼?”
於可可一臉憤恨:“要不是江羽柔每次都勾引周景澤,你和他也不會分手,我現在就去給江羽柔下藥,然後毀了她的清白,看周景澤還會不會喜歡她!”
她說的一本正經,似乎並沒有意識到她說的話究竟有多刑。
溫漓咋舌,這本癲文都這麼癲的嗎,一上來就給人下藥要毀女主清白。
不愧是她惡毒女配的小跟班:“太刑了。”
於可可眼睛一亮:“你也覺得這個辦法可行是嗎,我倒要看看,被人毀了清白的江羽柔還拿什麼去勾引周景澤。”
其實於可可想直接下藥毒死這對狗男女的,但又怕溫漓傷心欲絕,所以就想出了這一齣。
此時聽到溫漓的贊同,她忍不住自誇了起來:“我果然是聰明的。”
說完她就準備朝包廂內走去,嚇的溫漓趕緊將其攔住:“停停停!不行不行,我說的是刑,不是行!”
她可不想剛穿書過來就牢底坐穿。
終於把於可可勸回去,溫漓才準備打車回家。
手機還沒拿出來,餘光就瞥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男人身形頎長,氣質矜貴又冷厲,只站在那裡,就有股似有若無的壓迫感襲來。
存在感極強,叫人無可忽視。
溫漓把頭埋的更低,打算裝沒看見。
“回溫宅?”
一道低磁淡漠的聲音打破了她的偽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