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兒,到底怎麼回事,你娘她怎麼了?”落丞相心裡記掛著劉氏,焦急忙慌,自然沒有察覺落雲初眼神中的冷意。
“回爹爹的話,孃親就是吃了二妹送去的玫瑰餅,才流產沒了孩子,若不是大夫及時趕到,恐怕性命不保!嗚嗚”落雲香說話間眼中淚花閃爍,將事情故意往狠上去說,就不信爹不好好教訓落雲初。
落丞相一聽完細由,氣的火冒三丈,拾起地上的皮鞭,狠狠的往落雲初身上甩去,卻不料被停頓在半空中,只見落雲初單手抓住鞭子,冷聲說:“你不分青紅皂白,就動手打人,對得起我死去的孃親嗎?”
不提這茬還好,一提及此人,落丞相眼中迸射出火球,怒氣衝衝的吼道:“你毒害自己未出世的弟弟,心狠至極,現在連為父也要忤逆不成,我今日就偏要教訓你,看你能有何能耐!”
“程剛、吳勇,給我抓住這個忤逆女!”落丞相發了話,程剛二人合力將落雲初控制住,但也沒少吃苦頭,尤其吳勇臉上還被刮開一道血口子,豆大得血珠子順著臉頰流下,看得人觸目驚心。
落雲初雖被牽制住,面上卻異常冷靜,她算是明白為何這個身體的主人,潛意識裡懼怕自己的爹了,原來他也不過是不分黑白,不辨是非的小人!剛才若不是先經歷了一頓毒打,她哪至於被兩個侍衛制服,他們也勝之不武!
落雲香不禁疑惑著,這還是那個昏迷前,苦苦哀求自己的落雲初?平日裡連一句話都不敢說的人,今天竟然說的異常冷靜,完全沒有一絲膽怯了,而且身後好、力氣大,連程剛二人與她交手都沒佔到半點便宜。不過,那又如何,反抗的越強烈,就被爹教訓的越狠,到頭來還不是自食惡果。
落丞相撩起皮鞭,狠絕的打在落雲初的身上,一次狠過一次,沒有一絲的憐惜,都說虎毒不食子,而他卻將親生女兒打得遍體鱗傷,心中還沒有半點愧疚,彷彿鞭打的是陌生人,心狠的令人愕然。
被打的過程中,落雲初始終不吭一聲,即便身上被打的血肉模糊,她也是一臉的淡然,今日受過的苦痛,他日一定加倍奉還,而且會一點點讓他們知道,她不再是任人宰割的落雲初了!
直到落雲初疼的暈過去,落丞相才將手中的鞭子丟在地上,他看一眼傷痕累累的落雲初,心下的那股子邪火才算平復,他擺擺手,道:“程剛,把二小姐抬回後院。”
“是。”程剛領命道。
“香兒,夜深了,你先回房休息,爹去看看你娘。”落丞相難得露出一絲笑意。
落雲香乖巧的點點頭,欠身行禮恭送落丞相離去。
“明月,差人給我盯緊後院。”落雲香冷冷的看著地上的血跡,心裡有說不出的暢快,不過這還遠遠不夠,自己要將落雲初踩在腳底,碾碎她所有的尊嚴,讓她活的生不如死!
落丞相人剛進了劉氏的屋,就看到床邊一盆子的血水,臉上的表情又沉了幾分,他緩步走近了床邊,床上的人兒一臉的憔悴,臉色煞白,在看到他來了,忙撐起身子就要行禮,“老爺,您回來了。”
落丞相擋下了劉氏的起身,“你身子虛弱,就別折騰了。”
“老爺,妾身知道初兒不是故意的,您不要責罰她了,不然妾身這心裡會心疼的。”劉氏小聲哀求著落丞相。
“你不用替她開脫,剛才竟敢忤逆老夫,果真是跟秦氏一樣,不知禮義廉恥!”
落丞相口中說的秦氏,就是落雲初病逝的孃親,因為懷疑她與人私通,對她經常是呵斥打罵,連累唯一的女兒雲初,也跟著不受重視,在秦氏病逝後的這五年中,更是對雲初不理不問,完全沒有盡到一個做父親的責任。
“老爺,莫要為了不值當的人,氣壞了身子。”劉氏溫柔的撫著落丞相的額頭,舉止輕柔,令他不禁要醉倒在溫柔鄉里了。
劉氏不過是想借著流產一事,將落雲初趕出落府,就算是嫡女又如何,還不是連給香兒提鞋都不配!劉氏眼裡閃過一抹算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