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一來,她算不算是用他的錢給他戴綠帽?
難得良心有那麼一點點的羞愧。
黎禮像是看出了什麼,低笑一聲:“沒什麼,你是我老婆,卡里的錢你隨便用。”
夜色之中的他,竟然看上去有些溫柔。
白星稀想說些什麼,身子莫名發熱,從未有過的感覺。
她面色滾燙,雙腮微紅,一雙眼裡更是多了一些朦朧的淚水。
黎禮有些怔住,低下頭,額頭與她相抵:“怎麼了?不舒服?”
男人蹙著眉,唇角不再是散漫的笑。
白星稀咬著牙,搖搖頭:“……沒什麼,可能是——”
話還沒有說完,黎禮的手機響了。
他拿出來一看,眸裡多了幾分認真之意,迅速接通。
看了一眼白星稀,長腿邁向房內接通電話。
隔著一扇玻璃門,白星稀依然清晰可聽見他對著電話那頭溫柔的聲音,是從未對她展現過的。
電話那邊的人像是出了什麼事情,黎禮一向散漫的面容罕見有些著急。
他掛斷電話,連看都未看白星稀一眼,拉開房門。
出了老宅,在陽臺上,白星稀從上往下看,汽車匆匆發動,很是急促。
她聳聳肩,走到浴室,脫下衣服。
浴缸裡放滿了涼水,赤腳邁進去,冰冷的水瞬間覆蓋過肩膀。
應該是在飯桌上,鍾曉雲給她下藥了,但所幸藥勁不大,自己泡泡冷水應該就能熬過去。
剛才她看見了手機屏幕上一閃而過的名字——方清詩。
黎禮的青梅竹馬,據說走的還是兩小無猜,女方家忽然破產,一對有情人被拆散的狗血戲碼。
還沒有結婚時,白星稀就很清楚這是一樁包辦婚姻,沒有抱什麼期待。
嫁給黎禮,是當時她可以從白家脫離出來的唯一方法。
不知道泡了多久,粉白的皮膚都開始有些蒼白,身子也好似凍麻木了一般。
手機嗡嗡響了幾聲,點開來看是程悠雪給她發的信息。
【嫡長閨:快看!黎禮這個狗男人大半夜不守男德!】
下面是一個鏈接。
白星稀點進去看,是娛樂新聞。
黎禮將一個女人抱在懷裡的照片,女人臉色蒼白,看上去很柔弱。
男人身材高大,很有安全感。
這樣的一張偷拍照,狗仔竟然也拍得很唯美。
白星稀按滅手機屏幕,將頭沉入冰水之中,體內的熱意才有所消減。
手機又響了一聲,是黎禮發過來的消息。
【黎禮:別多想。】
算是對那條新聞的解釋。
可是連解釋都如此傲慢,高高在上。
白星稀輕笑一聲,她很有自知之明,她和黎禮結婚,不過是雙方都抱有不同的目的。
既然利用他脫離了白家,自己自然就不會再妄想一些別的什麼東西。
愛情,是最不值錢的東西。
夜半時分,白星稀又收到一條消息。
來自方清詩,不知道她是從哪裡得到的電話號碼。
【陌生人:白姐姐不要生氣,阿禮哥哥也只是擔心我。】
白星稀嗤笑一聲,反手就將包包裡的超小號byt發過去。
【你哪位?不過黎禮的尺寸有點小,妹妹你應該不用受苦了。】
第二天早上醒來,白星稀手機上沒有任何信息。
就連黎禮和方清詩的那一張新聞圖都被消下去不見了,看來應該是黎禮那一邊出手了。
不想讓方清詩被打上小三的名頭?
下樓吃早餐。
鍾曉雲面上有些看好戲的意味,冷嘲熱諷道:“昨夜裡黎禮是不是出去了啊?我都看見新聞了,這孩子怎麼能夠這樣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