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他今天早上還好好的……
殷蘇不知道此時現在自己心中是什麼情況,但是,她總感覺這件事情還是在她。
如果自己不出門的話,會不會就不會遇到這麼多事情了?
“夜宵?”殷蘇輕輕的叫喚著,夜梟也輕輕的睜開了沉重的眼皮。
“你來做什麼?”他的語氣不是很好,甚至帶著幾分不樂意。
或許他只是有些不滿,這只不過是一個帶回來才不過兩天的野丫頭而已,憑什麼得到蕭遲景這麼重視?
“對不起……”殷蘇有些愧疚,然而夜梟此時卻沒有力氣再回她了。
他現在是覺得這個野丫頭可真麻煩。
明明是個什麼都不懂的野丫頭,卻是有這麼狠毒的人想殺她。
殷蘇看著已經半昏迷了的夜梟,深吸了一口氣,一瘸一拐的端起了溫水,默默地幫他處理傷口。
這種事情她還是第一次幹。
她也不是大晚上閒著,只是……她總覺得這件事跟自己脫不開責任。
她下午看到夜梟的時候,身上的傷還沒這麼重的。
一看就是受罰挨的。
她這輩子都沒見過這麼多的血,觸目驚心的傷疤。
在最後處理完的時候,夜梟已經睡著了,也差不多是三更半夜的時候了。
“第一次包紮就諒解一些啦。”
殷蘇擦了一把額頭的汗,非常滿意的看著自己差不多把夜梟包成粽子的樣子。
留了一張字條和一隻烤雞之後,殷蘇悄咪咪的關上了燈。
剛剛出門,卻忽然撞到了一個人,硬邦邦的肉牆撞得她的額頭略痛。
“這麼晚了你在這做什麼?”蕭遲景看著只到自己腰處的小不點,語氣聽不出情緒。
“我……我過意不去……”殷蘇小聲的說道。
許是因為蕭遲景的氣壓太過冰冷壓迫的原因,殷蘇也不敢朝著他撒謊。
這樣的蕭遲景跟那天晚上在野外遇到的沒什麼兩樣。
好像今天白天的蕭遲景都是做夢幻想出來的一樣。
“這件事跟你沒關係。”蕭遲景看著殷蘇有些害怕自己的樣子,沉了一下目光。
拎著殷蘇出來就要直接踏步走進去。
“你要幹什麼?!”殷蘇一把抓住了蕭遲景的衣襬,眼中有些不可思議。
他該不是還要讓夜宵出來受罰吧?
蕭遲景轉過頭,冰冷的目光讓殷蘇有些頭皮發麻。
“大哥我錯了,絕對沒有下次了!下次出去玩你在哪裡我就在哪裡!這樣就不會有危險了!”殷蘇急忙說道,樣子可憐巴巴。
蕭遲景看著殷蘇此時焦急的模樣,心中輕嘆,最後還是退出了自己的腳步。
“待在我身邊才是最危險的。”蕭遲景冷淡的說道,那雙冰冷深邃的眸子盯著殷蘇。
“才不會,待在大哥身邊最安心!”殷蘇笑嘻嘻的拍著馬屁,卻全然不知,她這句話對於蕭遲景來說,有很大的感觸。
“油嘴滑舌。”蕭遲景冷冷的說道,但是臉色卻溫和了一些。
看著蕭遲景拎著自己轉過身,殷蘇的心中才舒了一口氣,還好打發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