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其妙!
她的臉熱的厲害,將紙條撕碎全丟進垃圾桶裡,又將byt塞進包裡,她要把這些東西原物奉還,全丟到賀忍奚臉上。
……
媽媽似乎是忘了腳鏈的事,但舒沅不敢忘,她是不敢去要了,自己偷摸著跟珠寶店打聽有沒有相似的,結果找了四五家全沒有。
她更不想去賀忍奚的茶館兼職,好在找了份工作,約好喬薇一起去看看,她不是很盼著工作,但為了打消母親的念頭只能這樣。
結果去的是個酒館,連個正經琵琶都沒有,看著就不靠譜,她一看門面頭也不回的就走了。
舒沅本想直接回家,可喬薇說想去喝一杯,非拉著她去夜店。
長這麼大她還從沒去過那種地方,想也不想的就拒絕了,結果接到了齊鈺的電話。
她這兩天忙著腳鏈和工作的事忘了找他算賬,倒是自己找上門來了,舒沅沒什麼好氣的就接了。
電話那頭亂的很,吵吵鬧鬧的都聽不清,似乎他就在酒吧裡,說什麼最近錄了新歌,想親自唱給她聽,要她當第一個聽眾。
舒沅沒什麼興趣聽他的歌,但一旁的喬薇聽到了就又開始攛掇:“走嘛,小姐夫在那還怕什麼,又沒人吃我們,心情不好,就陪我去嘛。”
舒沅也想問問齊鈺生日那晚的香檳是怎麼回事,就一起打車去了夜店。
等到地方已經晚上八點了,氛圍都已經開始了。
舒沅從沒來過夜店,她從小到大接觸的東西全是崑曲,琵琶或古箏,對這種重金屬的樂曲還挺好奇,轉著頭左看右看的。
喬薇倒是常來,熟絡的領著她去了齊鈺的包間,一路上不少年輕男生來示好,全被喬薇打發了。
推門進去時隔壁包間剛好有人出來,舒沅餘光瞥了眼,是個穿著深藍色襯衣的男人,頎長挺拔,還來不及細看就被拽進屋了。
她進去的那一刻藍色襯衣男人回頭,自然是瞧見她的模樣了,他眉頭一挑,看了關閉的門好一會。
一旁的徐易見他突然不動問了句:“賀總?”
賀忍奚視線收回,嘴裡嘖嘖幾聲:“長能耐了。”
連這種地方都敢來了,不肯去小茶館,夜店倒是來的乾脆。
徐易不明其意,還以為是在說自己:“賀總我……”
賀忍奚眉頭蹙起,又回頭看眼緊閉的包廂,很是不耐:“查查裡頭的人是誰,我現在要知道。”
徐易點頭:“好,我這就去。”
然後馬不停蹄的就去找夜店經理了。
賀忍奚從兜裡摸出煙點上,煙霧繚繞間清俊凌厲的五官漸漸模糊,金框眼鏡下偏細長的眸子,散著幽幽的光。
他轉頭又回了包間,直接坐到主位上,姿勢散漫,氣場卻強大淡漠,帶著幾分不可一世的邪氣,一時間沒人敢上前。
沒看錯的話她穿的是個水墨配色的旗袍,珠光提花面料,盤低的丸子頭,溫婉可人,像是把江南煙雨穿在了身上。
穿旗袍來夜店,生怕別人看不出她的好身段來啊。
他莫名覺得悶得慌,伸手扯了扯領帶,不聽話,真想把她衣服撕掉。
兩分鐘後徐易推門進來:“賀總,隔壁的是個小明星,叫齊鈺,是舒小姐的名義男朋友。”
名義這詞加的好,賀忍奚挑眉冷冷一笑,將還剩半截的煙丟進酒杯。
直白強勢,不帶欲語還休的含蓄。
“這樣啊,你幫我找幾個人來。”
徐易也不問原因,扭頭又出了。
……
齊鈺正在喝酒,身邊圍著幾個姑娘在互相調笑,一看舒沅過來都閃開了路。
舒沅沒什麼好臉色直接找了過去:“齊鈺,你是不是該跟我解釋解釋?”
齊鈺年紀不大,穿著白色T恤,一頭日系銀色短髮,乾淨清澈,的確有點愛豆的感覺,他上前想拽舒沅的手腕:“怎麼了沅沅,解釋什麼?”
舒沅直接躲過去:“你給我的香檳裡放什麼東西了?”
齊鈺覺得莫名其妙:“你說什麼,香檳能有什麼東西,都是從桌上拿的,你還不信我?”
她欲言又止。
“我後來都找不到你,去哪裡了?喝的那麼醉是誰照顧你的?”
舒沅的神色有些不自然,連帶著質問都有些底氣不足:“關你什麼事,你不該跟我解釋下嗎,為什麼我喝醉後…”
齊鈺眼睛一眯,帶上幾分考究:“怎麼了?你喝醉後怎麼了?”
舒沅只覺得剩下的話怎麼都說不出口,只能氣鼓鼓的找地方坐下。
齊鈺跟著坐過來,拎了杯雞尾酒:“這麼多年的朋友,你還信不過我啊?生日宴上那麼多人,我怎麼會有壞心思。”
舒沅沒說話,仔細想想大廳裡那麼對人,齊鈺總不會那麼張狂,而且做了許多年朋友,他總不至於給自己下藥。
齊鈺看她表情鬆動幾分問:“當時喝醉了,誰照顧你的?”
“保姆。”
齊鈺看著她耳尖紅透一時間還真摸不準,他下的劑量不算多,難不成舒沅是自己硬撐過去的?
他不過是去了個廁所,回來人就沒了,可真是喝酒誤事啊
不過找舒沅來還有正事,他也沒再多糾結這個:“對了,你和你小叔關係怎麼樣?”
舒沅沒什麼好氣,還有點心虛:“怎麼了?”
“前幾天車禍的事,那家人咬死了不肯私了,煩的厲害,聽說是雲鶴的員工,我想讓他出面解決下。”
因為這個事他丟了好幾個代言,花了大價錢才壓住消息,思來想去只能來找舒沅了。
舒沅和齊鈺是從小玩到大的,她小時候的確動過春心,還寫過好幾頁情書,將他視為神明。
不過現在心思淡下去了不少,何況香檳的事情沒查清楚,這種事她又不能吵著去要個說法,不過要幫忙她是絕不可能的。
“我怎麼求,小叔叔又不聽我的。”
齊鈺唸叨著:“不都說賀忍奚最待見你嗎?我就是想讓他出個面而已,又不是什麼難事。”
“我做不到。”
“你忘了當年給我的情書裡怎麼寫的了嗎?說什麼用生命愛我,現在只是讓你幫著說句話都不肯啊。”
猴年馬月的事了也要拿出來說,舒沅更生氣了頭也不回就出了包間:“我管不了。
齊鈺不肯罷休:“阿沅,你別那麼絕情,你還愛不愛我?”
舒沅捂著耳朵往前跑,結果在拐角處迎面撞上一個人,肥肥胖胖看著就不好惹,嘴裡叼了根菸正跟身後人調笑。
舒沅猛不丁的撞上去嚇了他一跳,嘴裡的煙也掉到了下去。
舒沅後退幾步低頭道歉:“不好意思,我沒有看到,撞到你了對不起。”
男人聲音粗聲粗氣:“眼長天上去了?瞎啊。”